第150章 反差太大
这女人如果死了呢?
念头刚冒出来,凌冥便摇头否决了。
还是算了吧,难得遇到一个能入了他眼的女人,就这么死了怎么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这女人死了,不用等夜羽墨动手,他自己就先出手了。
某一处,一条漆黑如墨的黑龙,面前有着一明一暗两团光揉在一起,模样像极了阴阳两极,但也只是一瞬,只因这两团光似乎是在互相蚕食对方,想要将对方吞噬一般。
忽的,黑色光团被蚕食了一部分,注意到这一幕,黑龙嘴中发出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叹息。
“何苦呢?”
它曾亲眼见证过眼前的光团从纯白的模样被染黑,也见过它从纯黑的模样逐渐染白,最终才是他眼前的样子。
就算黑色同化了白色,终有一日,它也会再次被染白。
回到武神殿后,凌冥被云斌带走,另外三人外加一个精神体,则去了逐日峰。
而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有关皇主的事,已经在武神殿内传开了。
“话说,外面的人都说的有板有眼了,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真的就像他们说的那样?皇主真的是为了打听那个魔头的封印地点故意隐瞒了身份?”
“这个难说,不过若是这么想,那皇主恐怕就是武神峰的弟子了,而且似乎是个女子。”
“管他男的女的,现在的重点是,殿主怎么也不出面解释一下?也好让我们放心呀,不然这一天天提心吊胆的,成天都在怀疑身边的谁,会不会就是皇主。”
而这段时间里,呆在金身空间里的芸娘,更是气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自皇主的传闻出现后,这连续的几日里,来给她烧香供奉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求的自是请她保佑武神殿。
对此,她还是很欣慰的,但重点却在于,他们在武神殿内的对话,她可以听到,自然也知道了外界对皇主一事的传闻。
到底还是暴露了,她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算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但谁能告诉她,那些说皇主满脸麻子,口鼻生疮,还肤如树皮一碰就掉渣的都是些什么人?!
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同作为女子,代入一下,她很不开心!至于其他的传言,那都是个屁!
期间,好几次芸娘都气的想出去将说话的人暴揍一顿。
比起武神殿内传言越来越偏的模样,天神宫内那可就是满满的恶意了。
不少弟子,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预言了皇主的未来,同样看到了皇主与魔头关系密切的一幕。
可就在他们准备将消息扩散出去时,天神宫却突然被整个封禁,他们根本无法离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堵到了宫主所在的大殿前。
“宫主!您为何不放我们出去,这么大的事,我们若是此时不将此事告知世人,那还要我们预言师有何用!?”
“宫主,您快些放我们出去,这事情可拖不得!”
“那妖女必须除掉,否则大陆将再无宁日啊!”
殿前正喧哗无比时,景韶华却从半空中飘然落下,一如当初他突然出现在花玄月的面前那般,宛如一个谪仙,仅是注视着,都能看到他身上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
周围突然噤声,不少人都惊诧的看着景韶华,不少弟子猜到他的身份后,更是激动不已。
“祖师,您一定要做主啊!”
景韶华垂了垂眸,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公开。
而底下其他人则好奇着他的来历。
“还能是哪个祖师?自是我们天神宫独一无二唯一能够被称之为祖师的人!”
“这世间有预言师天赋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每一个愿意成为预言师的人,最后都需要付出代价,从此将无法再动用自己的灵力,一旦动用,将活不过三日,这才导致后面像我们这些至少需要五人才能同时预言的预言师存在,因为不需要付出这个代价,只需要付出寿元减少的代价。”
“可祖师却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人,他甚至都不会减少寿元,可谓是当之无愧的预言师,若说皇主是兽神之子,那祖师必然会是天神之子,否则,你可有见过其他如他一般深受天神宠爱的预言师?就是咱们如今的宫主,虽然还能够动用部分灵力,但他因此付出的寿元,却是其他人的两倍。”
在殿外的人给旁人解释时,景韶华也开口了。
“天神宫是我封住的,你们的预言结果,说明不了什么,千年前,我已经错了一次,我真的不能忍心看着天神宫一错再错……”
说话间,景韶华的眼底有些挣扎,到头来,不过依旧是他的狡辩罢了,如今的解释,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心安。
“千年前,我第一次预言夜羽墨的未来时,看到的,是他为了保护这大陆的人,与一帮实力超群的人战斗,芸儿……武神就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杀敌,他本该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是我,因为私心,我预言了第二次,看到了他让世人血染大地,于是,我将这一份八卦图,给了当时的宫主。”
听完的弟子们都懵了,这两个结果……结果的反差,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不对不对,反不反差的已经不重要了,什么叫做将第二份预言结果的八卦图交了上去?!
这岂不是说,那个魔头的未来,是祖师当年凭着自己的意愿选择出来的?
“预言师的预言,从一开始,就是替人回避命运的劫难,而非成为他们的劫难……千年前,我就该在发现这件事时,将此事公开,可因为私心,我希望他死。”景韶华垂眸,眼底流露着浓浓的悔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话,无论是放在他身上,还是放在芸儿的身上,都那么恰到好处。
她眼里容不下一个满眼都是她的他,却装下了一个眼底没有她的人,而那个人眼里……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恨,恨那个人夺走了芸儿的心,更恨那个人对芸儿的爱慕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