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四堂会审
大周将士又是一阵发自内心的吹捧。
真的，春公公真是太强了。
“留一万人在此等候灭离阳边军的消息。”
“其余人等，即刻办事回朝。”
宁安美滋滋感受完众人的吹捧之后，肃然下令。
“是！”
众将士一拱手，赳赳去了。
当着离阳君臣的面，谈论如何灭离阳仅剩的边军。
这事儿，古往今来，也只有宁安了……
这都已经不能用欺负人来形容了 。
完全就是不拿离阳君臣当人。
及至宁安带人离去，离阳皇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狗命总算是保住了。
可要命的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是活在周军的监控下的。
如此当皇帝的，也就离阳皇一人了。
这特么，真是耻辱他妈给耻辱开门，耻辱到家了……
……
出了离阳城之后，宁安对鄂伦春交代了几句。
借着夜色，带黑云台斩杀风驰电掣般往大周凤凰城席卷而去。
凤凰城。
刑部大堂灯火通明。
刑部侍郎、大理寺丞、都察院副都御史、司礼监掌周谨几人会审。
这已经是第五次提审了。
前几次一无所获。
“张百六，本官问你，库银入库之后，有谁进去过？”
刑部侍郎魏永和冷声喝问。
“回大人，从未有人进去过。”
国库首位统领张百六拱手说道。
眼中毫无闪烁，更无犹豫。
“从未有人进入，那库银为何不翼而飞？”
“难道他们自己长腿了不成？”
大理寺丞厉声喝问。
“大人，所有的守卫都可以证明，自从那三百八十万两库银子入库，别说有人进去，就是连靠近的人都没有。”
“那日内阁的诸位大人和春公公是唯一靠近过国库的人。”
这张百六还真是一张好嘴。
三堂会审，不，确切的说是四堂会审。
连续几天下来，不但没有丝毫的突破。
反而被张百六给问的一愣一愣的。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
“国库寸银失窃，别说是你，就是户部的大小官员都吃罪不起。”
“若是从实招来，说出幕后真凶，或可饶你一命。”
“若是执迷不悟，全族问斩。”
刑部侍郎魏永和喝道。
“大人，小的父母双亡，无妻无子，大人若是真能问斩九族，小的倒是要感谢大人给小的找出了几家亲戚。”
不想，这张百六是软硬不吃。
“周公公，要不您问几句？”
一直未曾开口的都察院副都御史道。
“呵呵呵，审问是你们的专业，咱家就不跟着掺和了，看着就行。”
宁安走前有交代，周谨只要看着一犯人不出意外即可。
其余随三法司折腾。
反正，也审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周谨这话，可是多有奚落嘲讽的意思。
当初黑云台要接收时，内阁非要抢夺主动权。
那就让他们继续问。
“好，既如此，本官就问了。”
“张百六，看来不上刑，你是不说了。”
“来人，给我打！”
都察院副都御史干脆就不问了。
直接来硬的。
三法司的人几天下来，毫无收获，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啪……”
“啪……”
三十大板后，张百六几乎要昏死过去了。
但是依旧紧咬牙关，没说出半个字。
“我是无辜的……”
“就是打死我，我也是无辜的……”
即便是人快昏迷了，他就是拒不认罪。
“把其他押下去，严加看守，不许见任何人。”
“即便是三法司衙门也黑云台的人，也不能单独见。”
“必须有三法司和黑云台共同出具的手令才行。”
都察院副都御史看实在是审不出什么，便和几位主审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
片刻之后，其他的银库守卫被一个个带了进来。
严刑拷打了一番，几乎是清一色的一问三不知。
“几位大人，要是如此审问下去，怕是给内阁没法交代啊。”
都察院副都御史有些懊恼的说道。
“是啊，办案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件。”
“真是让人头疼，眼下朝野上下，可都盯着这件案子呢，这如何交代啊。”
“或者是真的冤枉他们了？”
“审了这么多次，没有一丝破绽啊。”
大理寺丞也是抓狂的状态。
他们从来没见过软硬不吃，铁板一块的。
“哼，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几十号人的供词竟然是一致的，这正常吗？”
“若是按本官看来，当把三法司和黑云台分开，单独审问。”
“或许采用各家所长，总能问出一点儿什么。”
“周公公你说呢？”
刑部侍郎的脸色很不好看。
对都察院副都御史和大理寺丞的说法，并不认同。
“呵呵呵，咱家已经说过了，对审案咱家一点儿都不在行，只不过是陪着看罢了。”
周谨还是原来的态度，压根就和局外人一样。
甚至有点儿应付差事的意思。
这其实让众人有些吃不准，这位周公公到底在想什么。
“不不不，周公公您怎么能不在行呢？”
“虽三法司是主审，但是黑云台也是有权过问此事的。”
“不如，您拿个主意。”
大理寺丞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道。
这么多天没审出个结果，他们可没法给内阁交差。
万一陛下要问起来，更是担待不起。
这锅，得大家背啊。
最好是让黑云台来背……
他们都轻松。
再者，周谨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抛开别的不说，司礼监掌印太监就够足以让他们跪舔。
“是啊，是啊，我等能力不济，要周公公出马才行。”
奉承话，一旦有人开头。
其他人不跟都不行啊。
都察院副都御史紧随其后。
“魏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吗？”
周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刑部侍郎魏永和道。
“是！”魏永和自然知道都察院副都御史和大理寺丞打的什么主意。
他虽然很不屑，但官场哲学，不就是如此吗？
不然，张四维拉黑云台进来干嘛？
“好，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出个主意。”
这几个人的伎俩，周谨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由嘿嘿冷笑。
看来督主真是料事如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