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喜欢
庆功宴来了很多人，但都是苏酥不认识的，在场的人她就认识三个，林以寒和宋览，还有就是刚刚认识的程栩软学姐。
林以寒一回来，屁股还没坐热，电话就响了。
他接起：“怎么了？”
“行，等着。”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林以寒挂了电话就起身，拍了拍苏酥的头：“我出去接个人，你乖乖呆在这别乱跑，嗯？”
她点头：“好。”
“很快就回来。”
“嗯。”
林以寒离开后，苏酥也不知道找谁说话，这儿的人她都不认识，于是就干脆安静坐着，看着面前的一束花出神。
程栩软见她拘束，想必时间人太多紧张了，就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她拿起菜单问：“小朋友想吃什么喝什么，自己点？”
苏酥还没说话，就有人打断了，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凑到她身边，声音吊儿郎当的：“妹妹别客气啊，阿寒女朋友就是咱们自己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尽管点，千万别跟哥哥们客气。”
说着他笑嘻嘻向苏酥伸出一只手，“我叫戚巴，凄凄惨惨戚戚的戚，巴士的巴，妹妹叫我戚巴哥哥就好。”
苏酥看着他的手一愣，也伸出手和他轻轻一握：“你好，我叫苏酥。”
她只介绍了下自己，并没有叫他“戚巴哥哥”因为叫不出口，觉得别扭。
戚巴似乎一点也看出的不自在，一个劲的和她搭话：“苏妹妹和阿寒是一个班的？”
“苏妹妹平时有什么爱好呀？喜欢打游戏吗？”
“苏妹妹家里是哪里的？怎么看起来不像北方人啊？”
……
巴拉巴拉一大堆问题，苏酥都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一个了，“我，我是……”
程栩软不耐烦啧一声，拍他一掌：“你是不想活了？不知道阿寒什么脾气么。”
敢调戏他的人，程栩软觉得他是活腻了。
戚巴一听脸色变了变，往门口看一眼，确认林以寒还没回来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阿寒接迟哥回来了呢。”
程栩软皱眉：“我说你是不是二逼，今晚是我的庆功宴你叫他来做什么？存心膈应我是吧？”
虽然没挑明，但戚巴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戚巴无辜摊手：“我冤枉啊，我可没叫迟哥来，是他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你得了冠军要开庆功宴，问我在哪。”
他是不得已才说的好不好，最近徐逾迟交了女朋友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把人往她面前带。
程栩软没什么表情：“行了，快滚吧，估摸着他们就到了。”
戚巴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和苏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苏妹妹再见。”
苏酥眨了眨眼睛：“嗯。”
最后程栩软按照林以寒走之前的叮嘱，只给她要了一扎果汁和一些小吃，自己则要了好几听啤酒。
苏酥一瓶果汁见底时，林以寒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女生亲昵挽着男生的手，笑容甜蜜，一副恋爱中的模样。这两个人进来的那一瞬间，苏酥明显看到了身边软学姐眼底一闪而过的苦涩。
但下一秒，她就带着笑容起身：“到了？快入座吧，就等你们了。”
林以寒走到苏酥旁边的空位坐下，观察她的脸色：“没人给你酒喝吧？”
苏酥摇摇头，看着走到软学姐旁边坐下的一男一女，轻声问：“他是你的表哥吗？”
“嗯。”林以寒点头：“叫徐逾迟，他身边那个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
苏酥呆住。
这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那软学姐呢？芷柔不是说软学姐和徐学长是男女朋友吗？
林以寒问：“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没。”苏酥摇头，夹起碗里的青菜。
因为是软学姐的庆功宴，所以饭桌上的话题都是关于软学姐的，这一帮人里多了苏酥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只是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林以寒女朋友，一个劲叫她苏妹妹，尤其是戚巴和宋览这两个人叫得最欢。
无论苏酥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都不相信，戚巴还说：“苏妹妹脸皮薄，哥哥都懂！”
苏酥真的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你懂屁懂！
最可恨的是，她向林以寒求救，他居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行了啊你们俩，都闭嘴吧，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人是他好不容易忽悠来的，跑了他找谁要去？
“好好好，我们不说了。”戚巴贱兮兮向林以寒挤眼睛：“要给小情侣私人空间，我自动闭麦。”
他在嘴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后，揽着宋览和其他人碰杯，果真不说了。
苏酥气呼呼跺脚：“林以寒！”
他挑眉：“嗯？”
“要出去么？”他说。
苏酥：“什么出去？”
“私人空间啊。”
小情侣私人空间。
“……”
苏酥不打算理这个人了，真是说话永远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吃完饭后，一群人围着玩游戏，每个人抽一张牌，抽到牌上写的什么就要做出来或者说出来，类似于现在的真心话大冒险。
一群人里面就戚巴鬼点子最多，他看一眼在场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便提议：“这样吧，有女朋友的和女朋友一组，没有的也可以自己现场组一队玩，每局两个人都要抽，抽到什么对方都要配合，怎么样？既可以培养感情，又能玩，我这主意不错吧？”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有的已经开始组起队来了，林以寒看一眼苏酥：“玩么？”
苏酥其实不怎么想玩，刚想拒绝，程栩软就靠近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看见那边那几个女生没？都是冲着阿寒来的，这个游戏你要是不玩的话，他们可就上了，当然，如果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的话，当我没说。”
苏酥愣住。她心里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林以寒吗？
她不知道。
她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但这一刻，她希望和他组队玩游戏的是她，而不是别的女生。
她觉得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她想自私这一次。
程栩软拍拍她的肩：“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只是随口一说。”
林以寒不知道她们两个说了什么，问：“软软姐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苏酥不想让他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林以寒笑着说。
“嗯？什么？”
“这个。”林以寒指了指桌子上的牌：“玩么？”
“玩！”她反应过来说，“玩的。”
林以寒笑了：“嗯，那就玩，放心，抽到你不想做的，我可以喝酒。”
“嗯。”
这个游戏很开明，你要是遇到不想回答的题目，或者太过分的要求不想做，喝酒就可以了。
最后一共有八个组，十六个人玩，软学姐作为主角自然也要参与，和她组队的是个长相很温文尔雅的男人，听软学姐叫他柏学长，那他们应该是一个学校的。
游戏很快开始。
第一个抽到的是做任务，对视三十秒后亲吻，这个组是一对真情侣，自然顺利完成了，一吻结束，，场面开始嗨放起来。
口哨声，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第二个抽到的是和对方热舞一曲，是程栩软他们组，戚巴“哦哦~”两声，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指着他们两个人：“软软姐和柏学长，你俩抽到的是热舞一曲！这个可不能喝酒完事啊，必须得跳！”说着他看向其他人，找共鸣，“你们说是不是得来一个啊，大家伙们？”
宋览一第一个搭腔：“来一个！来一个！”
“软姐来一个！柏学长来一个！”
其他人也渐渐开始跟风喊起来。
程栩软不是个扭捏的人，对柏立书做出邀请手势：“学长，赏脸跳一曲？”
柏立书笑着站起来，“怎么能让女生邀请呢，应该是我邀请你才对。”
他微微弯起身来，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到程栩软面前，温声邀请：“软软，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程栩软仰了仰头，像个女王一样笑着把手轻轻放到男人手心：“我的荣幸。”
他们跳的是一支热情似火的伦巴。
上台前程栩软换了件大红色的轻纱裙，她会很多种舞蹈，伦巴算是她擅长的舞种，大一开学典礼时，她就是一支伦巴舞成为南大新晋校花。
她和柏立书的身高很相配，跳起舞来像是一对合作多年的舞伴，身体紧紧相贴，又很快分开，步法曼妙有爱，姿体浪漫缠绵，酒吧的灯光追随着他们的舞姿移动，程栩软像只高傲美艳的孔雀，轻快婀娜款摆着身体，扭腰摆胯，骤然冷漠脱离男人的束缚，又热情似火贴上，吐气如兰，犹如掌控者一般，若即若离的挑逗，性感又狂热。
一舞完毕。
周围似乎寂静下来了一般，酒吧里自动播放的dj舞曲都变得风情万种。
震撼，美艳，性感。
都是描述此刻程栩软。
她真的太美了，像妖精一样摄人心魄。
现场掌声欢呼声爆响如雷。
苏酥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林以寒不满的啧一声：“软软姐，你这是在跟我抢人吗？”
林以寒刚刚看到这丫头看得一愣一愣的，魂都没了。
程栩软微微喘着气，轻慢抬了下下巴：“不是说是你的跑不了么？还怕我抢？”
林以寒哼一声：“当然跑不了，但要是软软姐抢嘛，我还是得看着点的，毕竟她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很容易被忽悠。
苏酥：“……”
又两轮过去，很快就轮到苏酥他们这组。
前一轮是徐俞迟他们组，是他女朋友抽的，主动亲吻身边的任何一个异性，戚巴不嫌事大，还加了个后缀，要法式热吻那种。
女生长相安静温柔，小家碧玉的林妹妹风，害羞了一小会儿，才鼓起勇气靠近徐俞迟吻上去，徐俞迟既没有主动也没有抗拒，任由女生抱着他吻。
不知道为什么，女生吻上去的那一刻，苏酥第一反应是看向程栩软，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很平静的在喝酒，只是垂眸时微微抖动的翘睫出卖了她，她明明就很伤心，却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苏酥刚想转头，眼睛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盖住，少年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未成年不能看这种东西，闭上眼睛。”
林以寒能感受到女孩的睫毛上下扫动的弧度，扫过他的手心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苏酥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大概过了一分钟，眼上的手放下了，苏酥下意识看向身旁，程栩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林以寒顺着她的视线看，“软软姐说出去抽根烟。”
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她“哦”了一声，“到我们了，开始吧。”
戚巴眼珠子一转，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也说：“对对对！快开始吧！来苏妹妹，阿寒，你俩谁抽？”
他把牌推到苏酥和林以寒中间。
苏酥看一眼林以寒：“你来抽吧。”
林以寒笑了笑：“嗯。”
林以寒看着牌上的内容，眉宇明显一挑，他递给苏酥：“我来还是你来？”
苏酥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第一次跟异性告白是什么时候？怎样告白的？
“怎么会有两个问题？”苏酥问。
戚巴：“这个是连着的，也可以说是一个问题，你们两个谁回答啊？”
苏酥没有跟谁表过白，刚要回答没有，林以寒就开口了。
“一个多月前，把人拦在巷子里当面表的白。”
苏酥一愣，看向他。
他第一次向人表白和她吗？
场面“哇哇”起来，谁也没想到一向不羁形骸的林以寒，会跟谁表白，还是当面那种，这个年代哪有人当面表白的呀，这不是小学生会做的是吗？
戚巴嘿嘿笑起，八卦问：“那，告白成功了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个女生是苏酥吗？
他认识徐俞迟多少年，就认识林以寒多少年，林以寒这个人他了解，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对谁都冷漠，对女生更是不理不睬，靠着他这张脸，从小喜欢他的女生非常多，可他看都不看一眼，都说他眼高于顶，其实不然，他只是没遇上让自己开窍的人而已。
今晚他听到林以寒要带女生来的时候，他眼珠子都要惊讶的掉出来了，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混球给收了。
结果他一看，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片子！
林以寒一笑：“没啊，被拒绝了，人小姑娘说，不喜欢我。”
林以寒说的很自然坦荡，一点也没有尴尬，倒是苏酥这个当事人尴尬的要命，他怎么把这些也说出来了！
戚巴头一歪，笑得人仰马翻，给苏酥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是我苏妹妹厉害，你真是做的太对了！阿寒这个人啊，你就得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姑娘不是那么好追的！”
看他之前拒绝别的女生拒绝的那么欢，现在轮到自己了吧？他真的想大喊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林以寒拍一下他的头，“闭嘴！就你话多。”
他虽然没点明是谁，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都知道他口中的“小姑娘”是苏酥。
一下子，他们看向苏酥的目光开始变得钦佩起来，敢拒绝林以寒的表白，是个狠人，同时也是个不为男色所迷惑的人。
一般女生要是被这么一个大帅比表白了，肯定乐意的原地打转。
他们这一轮很快就过去了，玩到最后，大家都兴致缺缺，便换了项游戏继续。
后面的时间，程栩软一直没有回来，林以寒说她喝醉了先回家了。
可苏酥觉得她不是喝醉了，而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才找个借口离开。
庆功宴接近尾声已经是九点半，奶奶给她打了个电话催她。
林以寒也注意到时间，看她一眼：“我送你回家。”
苏酥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事情，也不别扭：“好。”
两个人走出酒吧，很多人正往酒吧里走，这个时间点，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几个人成群结队推推搡搡往里走，上楼梯时差点撞到苏酥，被林以寒揽住肩膀避开了。
“小心点。”林以寒低头看她。
苏酥有些不自在，想挣脱他，“你，你放开，我自己可以走。”
林以寒由她，放开手跟在她身后，走到打车的地方，林以寒走近她，拿起她一缕头发：“忘了说。”
苏酥扭头看他：“什么？”
“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林以寒由衷赞美。
粉红色从脖子往上窜，苏酥扭过头：“谢谢。”
声音很小，苏酥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但她不想再重复一遍。
车久久都没来，林以寒也是耐心，陪着她等，懒懒靠在路灯杆上，抽出一根烟点燃，火星在手指间明灭。
现在已是十一月，晚上露水很重，轻微的冷风吹过，苏酥的裙摆被吹向一边，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形，她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抱手搓了下胳膊。
她应该听奶奶的话，带件外套出门的。
林以寒嘴里叼着烟，瞥向她：“冷？”
苏酥点头：“有一点。”
她的裙子是吊带的，两条纤细胳膊露在外面，锁骨半遮半现，引人遐想。
林以寒咳了一声，手里的烟捻灭，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我的，我不冷。”
苏酥摇头：“我不要，你自己穿。”
林以寒不满她的抗拒，直接上手把外套套在她身上，拉好拉链：“我让你穿你就穿着，怎么？嫌弃我啊。”
苏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穿上了，她叹了一口气，努力把手伸出长长的衣袖，理了理领口：“没嫌弃，谢谢你。”
林以寒人生第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人，他烦躁拧着眉，问出口：“你是不是介意在玩游戏的时候我说的话了？”
苏酥一愣，原来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看得出来，她安静了一会儿，开口：“林以寒。”
“嗯，我在。”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但林以寒还是听见了，含笑回答：“喜欢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我一直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苏酥说。
林以寒这个人太不正经了，做什么事都懒懒散散，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有时候苏酥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林以寒敛起笑容，俯下身扶住她肩，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苏酥，我不开这种玩笑。”
“所以，给我个机会，嗯？”
给他个机会，证明他不是开玩笑。
苏酥愣住，消化了一会儿，才把他口中的“机会”理解过来。
她点头：“好。”
“真的？”林以寒不可置信看她。
“嗯。”
坐上车的时候，苏酥感觉到林以寒的兴奋，他拉着她的手腕，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怕太松她就不见，怕太紧会把她弄疼。
回到小区门口，苏酥看了眼被紧紧握住的手腕：“林以寒，我到了，你放开吧。”
“好。”林以寒放开，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弯曲变得僵硬，他没管，只盯着她。
苏酥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挥了挥手：“你快回去吧，我要上去了。”
林以寒站在那里，抬了抬下巴：“嗯，去吧。”
苏酥走了两步，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要动的意思，下了决心，又折回去。
林以寒见她又回来，笑了：“怎么了？”
她没说话，向他走近，轻轻撞进他的怀里，手虚虚环住他的腰，哄道：“林以寒，我真的要上去了，你快回家吧。”说完就溜。
林以寒看着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半天才回过神，笑着拿起手里带着的外套嗅了嗅，上面还有女孩沐浴露清香的味道，很好闻，他不由得多闻了几下。
又觉得自己变态，便放下，心情不错转身离开。
没注意到身后女孩偷偷探出来的小脑袋，脸红的像苹果。
其实苏酥并没有急着上楼，因为刚刚那个拥抱，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滚烫的。
她双手捂住发烫的脸，心里不断地骂自己，她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去抱林以寒？她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回到家里，奶奶看见她回来后说了几句，就回房间睡觉。
苏酥洗完澡，刚躺下，枕头下的手机就震了震，是林以寒的电话。
苏酥拉起被子盖过头，闷在里面说话：“喂，怎么了？”
“没啊，就想来确认一下。”林以寒那边似乎在开门。
“确认什么？”苏酥问。
“确认，你有没有反悔啊。”他含笑道。
苏酥红着脸没回答，过了会问：“你回到家了吗？”
林以寒听出来她是害羞了，没逼她：“嗯，刚到。”
“那你快洗澡睡觉吧，很晚了。”苏酥说。
林以寒：“你睡了？”
“嗯。”
“这么早啊。”林以寒笑了一下，“行吧，那晚安，小女朋友？”
苏酥的脸更烫了，咬了咬唇，含糊道一句“晚安。”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