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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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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大人,属下求见。”

    “进来。”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囚室传了出来,那人打开了房门,走进了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里,几个囚犯正被吊着双手悬在半空,他们还清醒着,那鲜血一直从伤口渗出,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化成一滩血水。

    “何事?”夏一真正坐在一旁,手里没有什么武器,他周围都是浓重压抑的气息,在幽暗的室内显得犹如阎王一般可怕。

    “夏大人,这是元商小侯爷特地送来的请帖。”来人皱了皱眉,这血液的铁锈味通过鼻腔直奔脑门,他的喉咙似是快压不住胃部的不适,只得长话短说,屏息凝气。

    “好,你出去吧。”他接过请帖,余光看到那人浑身不适的表情,便给他下了逐客令。

    “是的,夏大人!”听到这话如同获得大赦,他赶紧给逃了出去。

    “啧。”打开请帖,他看到了两个名字,凌承谦和兰卿荷。他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后一脸不爽地把请帖丢到了桌子上:“无聊,我才不去。”

    他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差了,只见他站了起来,手里多了几根银针,他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看似平静地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招出来,可就别怪我了。”

    “……”

    换来的又是一阵沉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部都低下了头闭上嘴。

    “很好。”他现在简直是无名火起,原来他性子再急,处事起来也是轻柔而致命,但现在他很不一样,心里烦躁得很,三寸长的银针嗖嗖两下全部扎进了面前几个人的身上。

    他们的脸色与方才不同,明显是疼得从苍白到潮红,但还是强忍着,牙齿之间发出了一阵厮磨的声音。

    “算你们运气不好,我今日心情不佳,请各位多多担待了。”夏一真好看的脸上不见一丝怜悯,又是一阵银光划过,银针竟直接进了体内!

    “啊——”几人终于轮番惨叫了起来,房内悲鸣声此起彼伏,他们被吊在半空,疼痛让他们止不住扭动身体,宛如几条扭曲的蛇。

    “太吵了。”最后一下,剑影掠过,顿时,房内一片死寂。

    兰卿荷府里,兰卿莲和魏子若又是兴高采烈地出了门,而兰卿荷一早去了郑府,与郑老爷郑重地谈过之后,她又去跟郑荣笙聊了几句。

    “郑公子,你是否能好好待我妹妹?”兰卿荷的眼里都是真诚,起码她需要得到一个保证。

    “兰姑娘,我会。”郑荣笙淡然笑道:“虽说这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与令妹曾交心谈过,成婚后必定相敬如宾。”

    “那便好。”她也不求一下子郑荣笙就会喜欢上卿莲,但能先婚后爱,也未尝不可。

    兰卿清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她也暗暗拜托了郑荣笙,若兰府有何变故,一定要保住方薇和兰卿清才是。

    回到府后,她准备开始整理行李,明日便出发回元商。

    这两天,凌承谦像念咒一般,见到她总是碎碎念着跟他回去,她从前可不知原来他这么缠人。

    “祁大哥,你在刷马?”

    “是呀,兰姑娘。”碰巧走到院子里,祁风正在给马刷着毛,她便走上前搭了两句话。

    “卿荷。”还没说上两句话,凌承谦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从后一把抱住了她:“你可不许和其他男子说话。”

    “小侯爷,我刷完了。”祁风立马收起了刷子和水桶,啪啪啪地快步离开。

    “凌!承!谦!”兰卿荷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就捏住了他的脸:“这样好玩儿是不是?”

    “嗯?难道不好玩吗?”凌承谦伸手反捏上她的脸:“本侯可是吃醋了,看不出来?”

    “小侯爷何时变得如此多疑了?”兰卿荷收起了手,板起脸说道:“夫妻之间贵在坦诚。”

    “是的,所以本侯坦诚,只要看到你跟别的男子说话,无论是我爹、我弟,或者祁风、林大哥,都会吃醋。”他一脸欠揍的样子,兰卿荷恨不得再捏上几把。

    “好好好,那我明天就跟你走,可行?”她没提早告诉他这个决定,凌承谦此时一听欣喜若狂:“那自然是极好的!”

    “娘亲和妹妹也会同去,等喜宴之后再回来。”提起喜宴二字,兰卿荷仿佛触了电一般,一下子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凌承谦的眼睛,忽然,她回过神来,扭头说道:“要劳烦小侯爷安排一下住宿的事宜。”

    “本侯早已安排妥当,城东那边还有一处小别院,正好可供卿荷出嫁之用。”这元商侯府虽然是有些节省,但小别院还是有一幢的。

    “那……我先去收拾行李了!”她一下跑开,那露出的耳根早已红透,凌承谦看着她进了房,心里像是灌了蜜一般。

    “林大哥,这几天小侯爷都是这个状态,可难受极了。”

    “确实如此,林某人也没有与亡妻这般过。”

    “小侯爷再如此这般,我就连靠近半步也做不到了。”

    祁风和林高理趴在墙头磕着瓜子,听到祁风说这话,林高理一脸凝重,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壳,说道:“祁老弟,林某人觉得你应该找一个妻子。”

    “林大哥,这谈何容易……”

    “祁老弟,莫非你有断袖……”

    “我没有!”

    最后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两人也嗑光了瓜子才下来。

    临出发前的这一晚,兰卿荷睡得特别不安稳,似乎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第二天一早,兰一舟和兰卿生又来了,这次他们直接坐在府前,还有十几个下人陪着,气势一下便上来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别说魏子若,连兰卿莲他们都没放在眼里,两人怎么也出不去,根本无法到莲子阁开店。

    “小姐,得罪了!”兰卿莲强行着要越过这个人墙,却被一个下人推搡往后倒,就在她后脑勺着地前,祁风一下搂住了她的腰:“兰二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兰卿莲看到是祁风救的她,双颊一红,赶紧扶着他的肩站了起来:“祁大哥,他们不让我们出去!”

    兰一舟当然也认得祁风,手腕似乎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但今日人多势众,还是在大街上,估计就算是小侯爷,也不敢轻举妄动。

    “兰老爷,你这是何故?”李倩茹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走到兰一舟面前,语气不善地问道。

    “倩茹,这卿荷准备出嫁,难道做爹的不是应该亲自到场?”兰一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兰卿荷即将出阁,所以他赶紧前来堵着,就是要逼兰卿荷重新认回他这个爹。

    “爹?兰老爷,您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呀。”李倩茹冷笑一声:“如此健忘,想必您真的是老了。”

    “大娘,您这是怎么说话呢,这爹也是念着旧情,想着卿荷妹妹出阁,爹还在世却不出席,怕是会沦为笑柄,这才放下身段前来相劝的。”兰卿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说得有板有眼,路人看着这儿似乎有热闹可凑,纷纷又凑上前来。

    “笑柄?只要本侯在,谁敢笑这未来的小侯爷夫人?”身穿朱红暗纹大麾的凌承谦扶着兰卿荷从府里走了出来,他今天将发丝束起一个高耸的马尾,配上暗红色的缎带,让不少围观的少女为之倾倒。

    “小侯爷,您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自然不敢取笑您,但是他们会暗地里取笑卿荷妹妹呀!”兰卿生说得认真,倒让人有些信服之心,以为他们真的是出于好意。

    “卿荷啊,爹也是一番好心,你我怎么说也是父女,血浓于水,为父怎忍心让你惨遭嘲笑。”兰一舟假惺惺地说着,还表现出一阵痛心疾首。

    “哦?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请兰老爷前去的,不过,兰老爷可为卿荷准备好嫁妆了?”兰卿荷也不急着与他们闹翻,她一步一步走到兰一舟面前,笑意满满:“女儿好歹也是嫁给元商小侯爷,若是嫁妆少了,那夫家看不起,也是兰老爷的罪过呀?”

    “这……”兰一舟今天其实就是为了银子来了,自从生意没做成以后,家里的情况更加糟糕,他虽已经变卖了些许珍藏之宝,但那个缺口实在太大,让他不得不动起了兰卿荷的主意。

    若是她碍于面子,肯与他私了,姑且拿上一万几千两今天也能勉强放过她。

    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反将一军,要起嫁妆来了,连兰卿清出嫁的嫁妆也不过是仓库些破烂货,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兰卿荷呢?

    “怎么,兰老爷是想参加我的婚宴,但是又没有给我准备嫁妆?”兰卿荷的脸色一下变得伤感:“原以为父女之间还有情分在,原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众人看着哑口无言的兰一舟,便在后面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这兰老爷平常就偏心得很,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那也难怪他生意做不好,连家里都不平静。”

    “……”

    一段又一段不堪入耳的谣言落入耳里,兰一舟闷声道:“兰卿荷,若你今日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便带人离开,免得你我难堪。”

    “什么!?”她突然尖叫一声:“你不给嫁妆便罢了,竟还要我给你银子?!”

    众人大惊。

    “兰老爷,当日你不顾劝阻,写下了与我娘亲的和离书,还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我们黯然离开,搬离兰府,时至今日,你竟还要我们给你银子方能罢休?!”兰卿荷可不怕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他兰一舟敢带人来静坐,她便敢反击回去。

    “兰卿荷!”兰一舟气急败坏地想要向前捂住她的嘴,却被林高理的剑鞘一下拍到了手背上,顿时他的手背红了一整块,疼得他哇哇大叫!

    “我好歹是你的爹,你竟如此不孝,找人来打我?”兰一舟顺势坐到了地上,拍着地大嚎起来:“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啊!”

    “爹!”兰卿生看状,连忙上前扶着他,对兰卿荷说道:“妹妹,难道你忍心看着爹如此伤心难过吗?”

    真是影帝父子,兰卿荷翻了翻白眼,心里想着该怎么反击。

    “爹?”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兰卿清一人从中走了出来:“您怎么在这里?”

    “卿清,来得正好,快劝劝你的姐姐,莫要再与爹置气了!”看到又多了一个帮手,兰卿生差点便笑了出来,招手让兰卿清加入进来。

    “姐姐!”兰卿清突然一脸愤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父亲,父亲对我们如此好,你竟也不识抬举?”

    ?

    兰卿荷刚刚才帮了兰卿清,她现在怎么枪头换了方向?

    “拿上来!”兰卿清走到众人中间,让自己贴身的侍婢将一个破旧的箱子给抬了上来。

    “姐姐你看看,妹妹我即将出嫁,爹也准备了嫁妆,哪有爹不给女儿准备嫁妆的道理,大家说是吗?”今天的兰卿清一改往日沉默的形象,倒有点兰卿荷的风范。

    “是啊!”

    “对!”

    围观的人都在赞同着,只有兰一舟面如死灰。

    “来,将箱子打开,我要让大家看看,爹准备的嫁妆!”兰卿清给了个眼色婢女,她们点头向前,兰一舟嘴里的“别”字还没说完,箱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一股霉味儿顿时在这里扩散开来,迅速地潜入了各人的鼻腔,更有甚者,打了十几个喷嚏。

    “天啊,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这难不成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大家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奇珍异宝,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堆垃圾一样的被褥和衣裳。

    “快!快盖上!”兰一舟惊慌失措地喊着,但是已经太迟了,大家已经明白,这兰一舟就是为了银子,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连这种东西都敢拿出来作为嫁妆,也是忒不要脸了。

    “兰卿清!”兰一舟见她坏了自己好事,上前便举起手,手掌还未碰到那小脸蛋,却第二次被祁风扣住了手腕。

    “兰老爷。”人群中,一把不大的声音响起,众人让了路,原来是郑荣笙!

    他知道今日兰卿荷要出发,为表谢意,他前来送行,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这么一幕,而且,当兰卿清自揭遮羞布的那一刻,他大为震撼,这个女子看着柔弱,却也坚毅,他的心似乎有那么一刻动容。

    “郑公子?”兰一舟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给什么表情了。

    “兰老爷,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本来是该由您来管教的,但是——”郑荣笙停了停,刚好轿子也落在了兰卿清的身旁,他只手将兰卿清拦在了自己身后,严肃地说道:“若兰老爷其身不正,就别将那罪扣在我这未过门的妻子头上。”

    “你们!!”兰一舟气得不行,但小侯爷他得罪不起,郑家现在也在他兰家之上,他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走!”

    看着兰一舟边走边跺脚的样子,兰卿荷摇了摇头,她连忙走到兰卿清的身旁,才发现她双手还在抖着。

    “姐姐,我今早听到爹要来向你讨银子,逼你认回他,所以情急之下只能用方才的法子,你别怪我。”她抬头,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

    “傻妹妹,姐姐谢谢你。”她抱着兰卿清,嘴里说着谢谢,心里温暖如春。

    “兰姑娘,郑某人再次向你保证,日后会护她周全,你且放心。”郑荣笙正色道。

    “好,若你待她不好,我便让小侯爷将你郑府给铲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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