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自降身份的下贱事
“老公,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害你?”
“害了你,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叶一帆淡淡一笑。
推倒了他,对这些人来说,好处太多了。
首先,就是能让他们继续隐藏,三年前他们设计谋害叶家灭门的惨案,他们可以再次把他送进监狱,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商会会长之位,也会有背后害她的那些人,合力推选出一个在整件事情中出力最多的人来担任。
只要推倒了他。
那些人就可以继续结盟,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
继续为非作歹。
不过这些不必让孙静雯知道。
这些事情太过黑暗。
不是孙静雯应该承担的。
“就凭他们还没有本事害我,青雪后来把孙家怎么样了,你是亲眼看到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我现在可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
孙静雯脸一红。
照这么说来,她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了。
她又羞又恼:“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她扭捏着要推开叶一帆,却被叶一帆抱得更紧。
笑够了,闹够了,她又忍不住担心。
“老公,你刚才在孙家摆出那么大的排场,直接抓了我大伯和堂哥,我听说后来连爷爷都给你跪下了,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我爷爷那个人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大伯和堂哥就是他的命根子。”
“你动了他们,我爷爷哪怕真的低下头来向你求饶,我觉得那也只是暂时的蛰伏,如果让他缓过了劲,他一定会尽他所有的能力,不顾一切的反扑你的。”
“他那个人最诡计多端,我还是担心你。”
叶一帆冷笑。
孙老爷子当然厉害,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取得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的父亲的信任。
最后毁掉整个叶家。
少年时的他,确实不是孙老爷子的对手。
可如今,孙老爷子想和他作对,可就不够格了。
“不必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好了,快休息吧,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哄了孙静雯休息。
叶一帆再再次来到城郊烂尾楼,找到了那个带皇冠的女人。
她依旧慵懒又从容的歪在树上。
她不远的另一个树梢上。
是一个宫廷嬷嬷打扮的老妇人,那人怀里正抱着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姑娘。
“怎么,这么快就找好下家,要把这个冤种带走了吗?”
叶一帆一现身,那女人就夹枪带棒的攻击他。
倒是让叶一帆一愣。
冤种?
他目光在皇冠女和老嬷嬷,以及小姑娘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小姑娘乖乖巧巧的,长得雪玉可爱,又没有哭,又没有闹,怎么能是冤种?
“我太忙了,还没时间给这小孩子找另外的鬼母。”
“况且我看你也找到了照顾她的人,何必这样着急。”
头戴皇冠的女人腰一勾,姿态轻巧地从树梢上坐起来。
开口又吐了一个软钉子给叶一帆。
“没找到人,你来干什么?”
“公子,你可别怪奴家没有劝你,你虽然年轻,又有些手段,可能不怕我们这些人,但你要是三两天就往我们这边跑一次,多少还是会折你阳寿的。”
叶一帆嗤之以鼻。
若真如这女人所说,他身上的神通那么浅薄。
她又怎么会受他逼迫?
“我不是来找你的。”
叶一帆话说出口,又想了想。
“也算是来找你。”
他要带孩子回林家过满月,这孩子如果离开了鬼母身边,一定会哭闹不休,又需要用灵气或者用生人的精魄来喂养。
这女人要是不跟他一起走。
好端端的宴会岂不是要闹到败兴而归。
“孩子的生生父母已经通知了亲邻,这两天要给她举办满月宴,她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身份贵重的人,不能说话不算话,所以满月那一天,你要跟孩子一起出现在宴会上,你要照顾她。”
女人脸上立刻闪现一丝怒气。
她飘然从树上落下。
站在离叶一帆一寸远的地面上,随着她的脚尖在地面轻点,散落了一地的树叶,突然都化作利刃,朝叶一帆狂卷而来。
“奴家早就已经告诫过公子,奴家只管让这孩子活到两个月以后。”
“奴家技不如人,既然败在了公子手里,合该答应公子的条件,但公子也别得寸进尺,奴家何等身份,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况且公子还要奴家站在烈阳之下,公子也是懂得驱鬼之人,难道不知,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站在烈阳之下,是会损耗自身修为的。”
“公子这不是来谈条件,而是来讨打的。”
叶一帆早就知道,这次提的条件,女人没那么容易答应。
他本身就是戒备而来。
又怎么会让这女人的攻击得逞?
眨眼功夫,他手中长剑再次是显形,朝着不断席卷而来的狂风狠狠一劈,那些原本还攻击力十足,力道足以杀死数十壮汉的劲气,瞬间消靡殆尽。
枯黄的树叶失去了原有的攻击力,再次变成普通的树叶,疲软下来,洋洋洒洒的铺落在地面上。
他眉沉如水。
淡淡的望着头戴皇冠的女人。
“现代满月酒对孩子的重要性,就像你那个时候孩子的洗三礼,到时候高朋满座,孩子自然是要出现的,你是照顾她的人,你当然也要出现。”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许你站在烈阳之下,你只需扮作这孩子家的下人,抱着孩子在房檐下走一圈,我便放你离开。”
女人脸上怒气更盛。
她愤怒地瞪视着叶一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叶一帆居然让她假扮下人。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他上次就暗示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明知她生前身份贵重,还要让她折节受辱。
简直又可恶,又该死。
她怒极反笑。
“公子是在说笑话吗?”
“奴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可能扮作一个普通人户的下人?”
“奴家受你逼迫,愿意照顾这孩子已是情非得已,更加做不出自降身份的下贱事。”
她再次发起攻势。
长袖一摆,原本普普通通的广绣宫服,自袖口突然射出一道锐利,凛冽逼人的白绫。
那白绫直勾勾朝叶一帆面门打来。
带着煌煌之威,冷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