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她
席北丞赶在司机之前到达霍州长途汽车站。
将近三小时的车程，生生被他缩短至一个半小时。
跑车当成赛车开。
一路飙到一百迈。
刹车片它不用动。
油门踩冒烟才算。
陈天行被颠得都饿了，顺手扯过后座上的薯片，边吃边等。
此时已是黄昏，车站里仍然人来人往，车停车走，挺热闹。
席北丞打点好一切，点燃支烟，下车走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鹰眼扫视着周围的所有，随意却锐利。
随着时间的流逝，站里的人员越来越少。
七点一过，玻璃门被工作人员锁上，一辆红色大巴自门外而来，缓缓驶进了停车位。
这应该是站里最后一班车。
席北丞等司机下来后，拉开后排车门，拿出根棍子，握在手里，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棍甩在那人后肩上。
司机闷哼一声，踉跄着扑倒在地，却在下一秒立马站起身来，转着圈儿大声喊道：“谁啊？”
席北丞没说话，倚在大巴车的后屁股上，静静地看着他。
这人眼神有毛病，居然也能当司机，真是奇了怪了。
转了一周，司机终于看见了席北丞。
或许是席北丞的气质太过矜贵，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以为是霍州哪家的公子哥儿来挑人。
他换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轻轻推开席北丞，打开后备箱，咧着嘴笑道：“爷，今天没来几个，您看看，有满意的吗？”
席北丞本想“严刑逼供”，但既然他误会了，索性顺水推舟，就当自己是来挑人的好了。
他擅长这个。
司机打着手电筒，他一一看过去，那些女孩都蜷缩着身子睡着了，没有司南卿。
他装模作样地问道：“有没有长相清纯点，性子烈一点的？”
司机一愣，心想还有喜欢性子烈的？
难不成是有特殊癖好？
他扣上后备箱，防备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席北丞，神神秘秘地说道：“前两天刚抓了一个，昨天凌晨送过来的，爷去这个地方找就行，保证像酒一样烈。”
席北丞接过手，低头一看，是丽香宫。
巧了，他去过。
他点点头，把名字发给陈天行，抬眸看着一脸贱笑的司机，突然甩过去一棍子，直接把人干晕在地。
跑车出站时，席北丞听见了警笛声。
能救一个是一个，他没碰上的，就没办法了。
丽香宫离车站不远，也就是席北丞一脚油门的事。
门口浓妆艳抹的成妈妈一见有豪车来，赶忙凑上前去招呼。
“哟，这不是席小爷嘛，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呀！”
席北丞下车，关上车门，边往里走边说道：“成妈妈真是好记性，这都四五年了，还记得我。”
成妈妈在他后背上轻轻打了一下，娇嗔道：“那可不，就你这妖孽的长相，太让成妈妈我印象深刻了，别说四年五年，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席北丞一挑眉，打趣道：“没想到我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成妈妈的心里呢！”
他这句话可把成妈妈乐坏了，花枝乱颤的，直夸他嘴甜得要命。
她带席北丞来到一处包间，敞开门，道：“这还是那年你来时的包间，今天恰好空着，怎么样，挑挑？”
席北丞踱步到沙发旁坐下，把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开口，“成妈妈这里，有性子烈一点的吗？”
“有有有！”成妈妈忙点头，“你今天算是来着了。”
她站在门口唤了声“阿七”，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生立马小跑过来。
两个人低头耳语几下，阿七瞬即跑走了。
不出三分钟，阿七又回来了，手上推着个大笼子，身后跟了好几个服务员，同样推着笼子。
笼子里全是穿着性感，打扮艳丽的姑娘。
成妈妈关上门，对席北丞道：“这几个都是新来的，席小爷你挑挑，能全部留下最好，年轻人多发泄发泄没坏处的。”
席北丞没动，一双凤眼依次滑过笼子里的人。
没有司南卿。
他挥挥手，表示不满意。
成妈妈给阿七使个眼色，阿七带着这一批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带着第二批进来了。
席北丞大致扫了一眼，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突然起身，慢慢步过去，弯腰仔细看了看那姑娘的脸，低声道：“其他都不要。”
成妈妈道：“就挑一个吗？这儿还有好多漂亮的，您不再多要两个？”
席北丞投去一个眼神，成妈妈慌忙闭嘴了。
圈里的规矩，小爷们不要的，不能强塞。
她一挥手，使唤阿七带头出去，笑着提醒道：“这个姑娘性子可倔，别人都老老实实的，就她满脑子想跑，我给她打了麻醉，本来想给霍家少爷留着的，既然席小爷喜欢，自然是优先考虑您的。”
成妈妈说着挽了挽头发，嘱咐道：“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招呼我们服务员小哥就成，我就不打扰席少爷了，希望您在这里玩得尽兴呀！”
她朝席北丞微微一颔首，扭着腰肢开门出去了。
包间里只剩席北丞和司南卿两个人。
笼子很矮，偏长，司南卿在里面只能趴着，席北丞看她样子的时候也趴着。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趴了不到半分钟就腰疼腿疼脖子疼。
他给正在外面溜达的陈天行发了条消息，说司南卿找到了，想办法里应外合把人带出去，然后打开笼子上方的铁丝网盖，小心翼翼地把司南卿抱了出来，放到沙发上。
她被堵住嘴，蒙住眼，白皙的胳膊上还有一道道淤青，想必是没逃成，被抓回来打过。
席北丞咬了咬牙关，撕掉她眼睛上贴着的胶布，正要撕嘴巴上那块时，司南卿猛地睁开眼，下意识要跑，席北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回来，小声道：“不要跑。”
司南卿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她这一天一夜受尽折磨，好不容易醒了，当然要跑。
她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席北丞见她不听话，大手一捞，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出的温柔。
“司南卿，不要跑，不要叫，你先仔细看看我是谁，可以的话就点点头，不可以的话我就得动用武力让你可以，现在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