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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女人对女人,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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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裴飒推着司南卿来到宴会厅,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这个生日因为席将军没回来,办得稍微低调了些,除去商界,政界,官场必须请的几位大佬,剩下的司南卿几乎都认识。

    不过也有那么一个没见过的,听裴飒说,是席夫人和席将军生的儿子,叫席睿,今年都十八了,在上大一。

    “席家还有个叔叔,叫席开金,是席将军的哥哥,不过出差了,没来。”

    裴飒推她到偏静的一处沙发,说道:“就这儿吧!人少不乱!我去那边拿点吃的,你别乱动,谁来都不能跟人走,丞总也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司南卿乖乖点下头,看着裴飒穿过人群,去了放食物的吧台。

    以裴飒的性格,看见好吃的都想要,估计会很久。

    她转移视线,想看看席北丞在哪里,但全场找了个遍,只看见席从渊一身黑西装在和人说话,并没有席北丞的影子。

    她以为席北丞可能坐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便又转动眼珠去找裴飒。

    过了一会儿,裴飒抱着杯碟叉勺等满载而归。

    刚在桌上摆整齐,门口传来一声大喊,“邢安鸣!!!”

    顿时大厅里的人齐刷刷转头往外看。

    陈天行一脚把邢安鸣踹进泳池,捏了把鼻子,叉起腰,看起来气坏了。

    “邢安鸣,你自己喜欢那些女人就算了,往我房间里塞干什么玩意儿?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好这口不好这口,你是不是聋?”

    邢安鸣抹去脸上的水,把整个身子隐在水下,只露出一颗脑袋看着他,弱小且无助。

    “我这不是怕你寂寞想着关怀关怀你嘛,男人老不发泄怎么行,很容易憋坏的。”

    其实是席从渊和席北丞不要,他没地儿安排,就顺手安排到陈天行房里了。

    陈天行大手一挥,丁点儿不吃他这一套,“我用不着你瞎关怀,憋坏了也跟你扯不上关系,再有下次,我非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陈天行其实是在警告他,表情也透着股狠劲儿,但他说话多少带点冰城口音,于是乎这警告听进邢安鸣耳朵里就变了味儿,咋听咋好笑。

    不得不说冰城那旮沓的口音传染性就是强,邢安鸣举起淌水的手,比划一个ok,嘴里拔高音调,道:“欧了!”

    陈天行这一拳就好像打在棉花上,给他整得够够的,转身进大厅找席北丞去了。

    大家看没什么可围观的了,便一哄而散。

    司南卿循着陈天行的身影,才看见席北丞坐在一个圆桌旁,同人说着什么,看不清表情。

    他之前应该是被席从渊挡住了。

    说了没几句,席北丞一拍席从渊的后背,冲同桌人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向大厅外。

    原本噙着笑的嘴角,在转身那一瞬立马恢复清冷。

    司南卿心下一凛,果然是笑面虎,当之无愧!

    裴飒一直在埋头吃,抬起头来发现她拿着一块蛋糕迟迟没有吃完,于是问道:“不合胃口吗?要不我再去给你拿点别的?”

    她说完按着沙发扶手起身,视线一下子跟不远处的司文对上了。

    司文撇嘴一笑,低头跟身边两个女的说了什么,随后手里晃着红酒杯,似大姐大般慢慢走了过来。

    “哟!我亲爱的好妹妹吃蛋糕呢,多吃点,以你的条件,出了这山庄啊,可就吃不到这么昂贵又美味的蛋糕了!呵呵呵!”

    她身旁两个小姐妹也附和笑起来。

    司南卿没有搭理她们,自顾自看着手机,吃着蛋糕。

    裴飒站直身子,倒是挺有跟她们碰一碰的兴趣。

    司文见自己的嘲笑没有回应,一掌拍在桌面上,给司南卿的蛋糕震掉在了地上。

    她觉得这是司南卿在怕自己,手抖,连块蛋糕都拿不住,嘴里的嘲讽更盛了。

    “呵,怂种,脚骨折了,手也骨折了吗?蛋糕那么轻都拿不住,你干脆不要吃好了,你只适合瘫在街上,让蜱虫和跳蚤爬满身,生褥疮,长烂眼,最后生不如死地离去,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丞少!”

    好狠一段诅咒,谁再忍谁就是孬种!

    司南卿抓起桌上的蛋糕,直接摔在司文脸上,摔完这块摔那块,蛋糕没了摔别的,直到桌上的吃食精光光,她才停手。

    她看着司文糊满奶油,辨不清样貌的脸,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啪啪一顿拍,拍完还不忘夸赞道:“哇,我姐姐好美啊,不知道那些舔狗看见这么美的你会不会多爱你一点呢?那为了我姐姐后半辈子的幸福,我一定要把照片发到他们每个人手里才行呢!啧啧啧!太美了!连头发上都有可口的奶油呢!”

    司文文化水平不高,从小生活在蜜罐里,别人捧她好看她就觉得自己真好看,别人吹她漂亮她就觉得自己真漂亮,没有什么比她拥有一个好脸蛋然后嫁进豪门更重要。

    所以司南卿这番操作无疑是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扔在地上反复践踏,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最爱的丞少的生日宴上。

    她要疯了,她感觉身前身后有人在对自己窃窃私语,一定是在嘲笑她此刻的丑陋。

    她想大叫,想马上掐死司南卿。

    可这是在外面,好多人眼前,她做不出来。

    不知是气急还是恼羞,司文双眼瞪得老大,手止不住颤抖。

    她突然看见手里的红酒杯,一股脑儿把里面的红酒全都倒向司南卿。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畅快一点的时候,司南卿躲了。

    红酒洒在轮椅上,顺着边缘流到地上。

    司文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流走了。

    “啊!!!!!!”

    她受不了地怪叫一声,两只手弓成鸡爪,朝两个妹子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弄死她!快弄死这个贱人!快点!!!”

    司文疯了,扑到司南卿身上又抓又咬,就像只丧尸一样,没有半点理智。

    裴飒一边应对她两个小姐妹,一边顾着司南卿,分身乏术。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大厅里不断回荡着司文的鬼叫声。

    那么多人,一个都不敢上来阻拦,都怕被张牙舞爪的司文咬到。

    司南卿不能跑,强撑着站起来已经是她极限了。

    肿起来的脚腕遭不住她长时间的站立,把疼痛给她放大到极致。

    她终于受不了,使出大力气推倒司文,自己也一屁股跌坐在地。

    没想到这一推,让司文变本加厉。

    她立马爬起来,抓起高脚杯给了司南卿一下。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冲过来,二话不说先一人踢了司文一脚,使唤保安把三个人押出去,这才来扶司南卿。

    席从渊打电话叫了席北丞的私人医生,陈天行则在裴飒的开路之下把司南卿送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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