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压制感
临近收摊的时间,江子暮又卖出了两种低级的材料,就今天这一天而言,收获还算不小。
交易大会的工作人员来简单的进行过材料登记之后,江子暮就可以离开了,剩下的材料不需要带走,工作人员会代为照看,有之前的登记记录在,也不怕材料会丢失。
回到绯色之雾双安分部时,发现樊洛阳正在和徐牧坐在一起,低着头窃窃私语,不知在聊些什么。
看见江子暮回来,樊洛阳赶忙伸手打了个招呼并开口道:“刚才黑色时钟的人打电话来说今年的血月之潮时间可能会提前,大概两天后就会出现,让你抓紧做一下准备。”
血月之潮,这才是江子暮和樊洛阳此次双安之行的主要目的,但好端端的,为何时间会突然提前?
在来之前,江子暮特意在图书馆找到过几本描述着血月之潮的书籍,书籍中详细的记载着数百年中每一次的血月之潮,而这么多次的血月之潮里不是没有出现过提前发生的事情,但像今年这样提前了足足一周时间的情况,有记录以来,还是第一次。
没错,之前江子暮收到的血月之潮的来临时间是九天以后,而这一下就提前了七天。
但其实这和江子暮的关系也并不大,不仅是因为他的任务极其简单,还因为作为序列1的他而言,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
江子暮简单的吃了口饭菜,就回到了房间。
躺倒床上,拿起了手机,就看到流放之地2的群聊里仿佛已经炸锅了。
江子暮一点一点往上翻了翻群友们的聊天记录,发现大家热火朝天讨论的内容还是那个盗墓贼。
大家都通过自己组织里的一些内部资料,相互做着对比和参考,想要研究出盗墓贼能够变换容貌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而最后大家得出的结论是变换容貌和体型的能力并不是盗墓贼本身的能力,而是他借助着某种灵器而施展出来的。
找到了原因,他们却始终找不到办法,他们没办法在茫茫的人群之中找到变换过容貌体型的盗墓贼。
所以他们决定选择一种相对而言较为笨拙的办法,那就是盯着盗墓贼所想要购买的材料。
他们相信通过羽司三人中午这么一闹,盗墓贼肯定不敢再在交易大会继续停留,但材料他肯定是势在必得,所以明后两天他肯定会再次出现来购买黑尸兽的利爪,所以他们就决定分头行动,紧盯着会场中每一次拥有黑尸兽的利爪的摊位。
主动找你不如等你主动上门,这就是他们所讨论出的结果。
江流:“那个……血月之潮似乎提前到后天了吧,你们确定后天材料交易大会还能继续开下去?”江子暮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打字提问。
羙錵:“真的假的?风林火山。”
羙錵完毕后风林火山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一会之后才回复了消息。
风林火山:“我也是刚刚知道,但应该没什么问题,好像说是等血月之潮完毕之后再开两天交易大会。”
羙錵:“为什么会提前这么久?”
羙錵作为一个信息组织的成员,没有去理会交易大会的事情,而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血月之潮的信息。
提前到后天?那就是足足提前了一周啊?什么时候血月之潮提前过这么久?
百里连廊对于每一次血月之潮的记载都颇为详细,江子暮之前在图书馆里看到的那本对于血月之潮的记录就是来自于百里连廊。所以百里奚自然是知道血月之潮的相关信息和规律。
提前七天这种事情,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风林火山:“我们每个区域都会有负责的小队长,他们会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这些组员只要人到就好了。”
风林火山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接到通知的原因。
封印死亡:“这也就是说,血月之潮以前,就只有明天这一天的时间能抓到那个盗墓贼了。”
江流:“是的。”
然后群里就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分配起了每个人具体负责监控的大厅,他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并不在双安市”的江流,则默默的关掉了群聊,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那令江子暮无比熟悉的声音,是章楠楠。
“那个……”江子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明天和颜姐也会去双安市。”没等江子暮解释,章楠楠就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江子暮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你们来干什么?后天可就是血月之潮。”
“我们当然知道,颜姐去就是组织安排为了去给持灵者提供魔药的,而我则是负责保护她。”
听了章楠楠的话,江子暮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因为这并不是章楠楠自己的行动,而是绯色之雾安排她过来的,所以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我需要西蒙亚猴的肌腱,你明天早晨提前帮我留意一下,我下午到了就直接买下来了。”
“你要进阶了?”江子暮诧异反问。
“你都进阶成功了,我也要努力追赶一下了,行了,不多说了,明天见吧。”
章楠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江子暮则放下了手机,愣愣出神。
……
章楠楠挂了电话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雾眠鼠事件结束之后他感觉自己和江子暮交流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变得紧张起来。
为此她还特意找到基础牌序为医生的莫晓雨咨询,而莫晓雨则是笑嘻嘻的打量了她一会后说道:“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种感觉章楠楠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莫晓雨所说的喜欢,因为如果说是喜欢的话,那她已经喜欢江子暮好久了。
相比较起来章楠楠更感觉这像一种压制的感觉。
像是上位者的对下位者的那种压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