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快瞒不住了
说来武宣王还没子嗣呢。
大家原以为这次武宣王成了婚,怎么也该留个一儿半女,虽然前面有王妃娘娘提和离之事,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离成吗?
而且漠北现在跟东昭在打,大宁完全可以休养生息,武宣王断不用这么急着回去。
“此事,便无需众位爱卿操心了。”太初帝折了信张,放到一本折子下压着。
信中有说萧铭玉已经跟顾苏落签了和离书,不久后顾苏落应该会将和离书呈上。
太初帝心口一时郁闷,拧眉说道:“借兵一事,朕也认为不妥,明日朕便会拒绝东昭太子的请求。”
他看向萧铭川:“太子,这几日你需注意东昭太子的动向,既然他受伤潜伏大宁,那京城附近定会有东昭的潜伏点,你要防止他生起别的意图。”
这个意图不单止现在,而是涉及日后大宁的根基与安危。
萧铭川恭首:“是。”
“父皇,那我呢?”萧铭祁积极的问道。
“你,少些玩乐朕便很欣慰了。”太初帝笑了一声,缓缓站起:“你若真想帮忙,便去找一趟毓淑,问问当日救下东昭太子时的详细情况。”
“是。”萧铭祁恭首应下。
“今日便到此为止,朕也乏了。”说完,太初帝负着手就迈步离开了御书房。
众臣行礼恭送,随即便三三两两的走出御书房。
萧铭祁走在最后,待看到大家都离开后,忽而顿住脚步,连忙转身去翻那张信张。
直觉告诉他,信中定还有别的事,父皇没有说出来。
而且这信张还被父皇压在折子下,便代表这事父皇不愿让别人知道。
想到今日顾苏落跟孤千秋在御花园的一幕,萧铭祁紧着神色,看到折子下夹着信张的一角,唇角一勾,就把它拿了出来。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最后一句:儿臣已与落儿签定和离书,于后,落儿必将上呈,望父皇诚批,莫叫落儿为难。
顾铭祁眸光一亮,就在这时,御书房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萧铭祁,你在干什么?”
萧铭祁心头一紧,是萧铭川。
他的这位太子哥哥,还真是阴魂不散!
萧铭祁紧了紧手中的信张,稳了心神回头:“皇兄!你看这信中写的!”
擅动父皇的物什,即便他是皇子那也是重罪!
既然已经被抓包,那就只好将萧铭川也拉下水!
萧铭川此时眉头拧紧,看着萧铭祁的目光沉怒又严肃,然而萧铭祁却装作看不见,摊着信摊来到他面前:“皇兄与皇嫂居然已经和离了!”
此话一出,萧铭川神情猛然一震!
下意识的看向那封信张,袖中的拳头顿时蜷紧。
“唉,我方才发现父皇神色不对,出于担心,所以才想要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萧铭祁抿唇:“皇兄你知道的,父皇一向重视你,就连常年在外的大皇兄都很得父皇喜爱,可是我就……”
“行了。”萧铭川按捺下心中的惊措,拧眉:“快把信件放回去,此事父皇未说,你不可声张,下次不许再这样胡闹。”
萧铭祁乖巧的连连点头:“嗯嗯,好。”
从御书房出来,萧铭川的思绪已经有些飘远,他也没管萧铭祁是何神情,急匆匆的回了东宫。
萧铭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已经起了盘算。
既然萧铭玉跟顾苏落已经和离,那他要先一步行动才是,免得顾国公府的兵权落到他这位太子哥哥手中。
武宣王府,静兰院。
昨日顾苏落回到王府,叫人把箭头拿给萧铭玉后就躺在了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整整半日时间她竟都不觉得饿。
而藏在抽屉里的和离书,几次想要拿出来去找萧铭玉,却都没有行动。
这么一犹豫,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大半,还不知不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顾苏落是在一遍遍的叫唤声中醒来的。
“皇嫂!皇嫂!”萧毓淑的声音由轻变重:“皇嫂!快醒醒!”
顾苏落被吵得头疼,拧眉睁开了一条缝,就见萧毓淑的脸庞放大在眼前,满脸都是震惊:“皇嫂!那个东昭太子!竟是我们那日救下的男子!”
“……”这都过去多久了,萧毓淑现在才发现?
“昨天三皇兄过来找我我还半信半疑,直到今天我在宫里碰见他才发现是真的!”
顾苏落还躺在床上,听到这话拧了眉:“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萧毓淑摇头:“没说什么,他都不认得我。”当日救他的时候,他还昏迷着呢。
顾苏落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别管他,他就是个……”说到这,顾苏落顿了嘴。
“什么?”萧毓淑好奇。
“不是个好人。”顾苏落没法跟她说得太明白,累极的从床上爬起来:“你大皇兄都说了,东昭这次借兵是狼子野心,而且两国如果真的要签什么和平协议,指不定还要联姻,大宁可就你一个公主……”
“皇嫂放心,父皇今日在朝中已经拒绝了东昭太子借兵的提议。”
顾苏落微怔,这么快就决定了?
还以为要商量上几日呢。
太初帝行事果真是又快又准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萧毓淑说完有些欢喜的看着顾苏落:“想不到皇嫂这么为我着想,连联姻都想到了。”
顾苏落好笑:“我还要谢谢你,昨日我跟萧铭玉说,是你把东昭太子的箭头取下来的。”
孤千秋说自己是从东昭来访,短时间内他不会自己透露被救的事实。
“诶,这不过小事。”
“你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我还听说大皇兄要回山梁,可是真的?”
顾苏落本还迷糊的头脑一下就清醒了,犹豫间还是点了头:“嗯。”
“他去山梁,那你呢?留在京城?”
顾苏落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她的肚子突然“咕噜噜”的发出好大一声响。
她摸着肚子,迷迷糊糊借口道:“昨日午时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这会儿可快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