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人的迷魂药
席宴州轻嗤一声,对唐晚晚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涂好药水,又贴上创可贴,唐晚晚的手总算重获了自由。
她动了动手腕,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
“伤口别沾水。”扔下一句话,席宴州收拾好药箱,站起身就往外走。
“‘喂,你先等一下!”唐晚晚欲言又止。
她有心提醒席宴州,但这男人显然不会相信。
“有事?”席宴州侧头,淡淡看了过来。
“你要不今晚找个酒店吧,楼上不太适合你……”唐晚晚小声道。
席宴州皱了皱眉,有些好笑,“你这是诅咒我?恩将仇报?”
“……”唐晚晚无语,没好气道,“不信算了!”
要不是看在这个男人刚刚还帮她处理伤口的份上,她才不想提醒这一句呢!
席宴州显然没当回事,径直将药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就往楼上走。
但也不知是哪个佣人粗心大意,竟流了一滩水在台阶上。
“咚!”
一阵兵荒马乱后,席宴州躺在病床上,左脚的脚踝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刚才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不信的!”唐晚晚嘟囔道。
席宴州的眼睛斜了她一眼,“这说明你确实是乌鸦嘴。”
“你才乌鸦嘴!”唐晚晚被他这话气到了,本是好心提醒,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说她。
“作为赔罪,你得留下来照顾我。”席宴州勾起唇角,笑得温和又纯良。
照顾他?
唐晚晚呵呵一笑,“行,我就勉强照顾你一下吧!”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她忍!
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时候也不早了,早一点休息吧!”
唐晚晚环视了一下四周,病房里有个沙发,凑合几晚上是不成问题的。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本来早就能睡觉了,被你这么一折腾,快困死我了!”
屁股刚挨到沙发,一个声音又让她站了起来。
“我现在肚子好饿,你能不能去给我买点夜宵?”
男人的语气十分的温柔,但唐晚晚不难在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狡诈,一看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唐晚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现在太晚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吧,明天我再给你去买!”
“可我现在是个病人,不吃饭怎么能好呢?你总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吧?”席宴州笑吟吟的开口。
唐晚晚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照这架势,今天晚上要是给他买不了这夜宵,是睡不了一个安稳觉了。
罢了,算她今天出门不看黄历!
“你想吃什么?”
“玉香林的绿豆糕吧,好久没吃了。”席宴州不紧不慢地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答案。
此话一出,唐晚晚立刻黑了脸色。
“你疯了吧,平常这家店的糕点就不容易买的,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去哪里给你买呀!”
“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的。”席宴州轻笑一声,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自己的裹成猪蹄的脚踝上。
唐晚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好,我去!”
一字一顿,满满都是强压下的暴躁。
席宴州收回目光,心情美妙了不少。
十几分钟后,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席宴州皱起眉,目光刹那冷淡了下来,“你走错房间了,出去。”
女人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精致的脸上盛着妖娆妩媚的笑容。
“我可没走错,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啊!”
女人的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不知怎的,席宴州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事物也逐渐变得模糊。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
……
唐晚晚费了好一番力气才买到了糕点。
她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咒骂着。
“我也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下一次再这么指使我,我绝对不会纵容你了!”
夜晚的医院是安静的,因此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屋内的美女听到了这脚步声,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俯身朝着男人的脸颊靠拢。
唐晚晚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女人红艳的嘴唇落到了男人的脸上,紧接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冲进鼻腔。
她厌恶地蹙起眉,随手将糕点放到了门口的地上,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女人。
女人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不解地抬起头,“你……”
“我什么?”唐晚晚忍下心里的烦躁,冷冷道,“继续啊,让我看看你准备怎么非礼我未婚夫。”
女人脸色微变,眼神闪烁起来,没有开口。
唐晚晚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冷哼一声。
“准备得很充分啊?这么怪的香味,果然和你这样脏的脸绝配,不过我这个人有点洁癖,就帮你卸了吧!”
她依稀记得包里面还有一沓黄纸,用她来卸妆再好不过了。
在唐晚晚拿出来的那一刻,女人彻底害怕了,身体在瑟瑟发抖,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敢这样对我!”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唐晚晚冷嘲的扯了下嘴角,毫不留情地扒开了她的双手,黄砂纸无情地在她的脸上摩擦着。
分明只是干燥粗糙的黄纸,此刻却像是橡皮擦一样,一点一点,抹去了女人面上的妆容。
连带着空气中的香味,也飞快地淡了下去。
女人发出阵阵惨痛的尖叫声,惊醒了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席宴州。
他敲了敲自己有些沉重的脑袋,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晚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我水平没退步啊。”
没了妆容,女人像是换了张脸一样,变得平平无奇,没有半分特点。
“还不滚,是觉得妆卸的不够干净吗?”唐晚晚淡声道,随手将黄纸揉成团一扔。
无声无息间,纸团燃成了一堆灰烬,悉数落进了垃圾桶中。
女人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跑出了病房。
床上的男人依旧处于懵逼的状态,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