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蝴蝶效应
穆潼并不知道那包裹之中是什么物品，于是恭恭敬敬地平伸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裹，轻轻地展开，里面竟然是一件银灰色的马甲。
穆潼心中好奇，仔细打量着这件其貌不扬的马甲，只见它的做工虽然粗糙，但是模样怪异，由许多个六棱形模块相互叠加而成，用手摸上去，材质特殊，不软不硬，似革非革，不是像一般的普通纺织品做成。
穆潼端详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端倪，便疑惑地问道：“这是件衣服吗？”
“算是吧”国兴一边吩咐穆潼把它穿上，一边继续解释道：“其实它也是一部手机！”
“哦……手机？”穆潼此时已经将它套在了身上，略显肥大，不算合身。他心里更加狐疑，低头对着这件莫名其妙的“手机”仔细打量，嘴上脱口而出：“怎么看也不像似一部手机啊！倒像是个乌龟壳一样！”
国兴苦笑一声，接着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样子虽然难看，但是功能很多：它既是一部穿在身上的手机；也算是一台可以穿带的电脑；更重要的一点，只要在保持电量充足的情况下，它还是一台微缩的超级及计算机器。其实它的能力远远比地上的那一堆机箱要强大几百万倍！”
“强大几……百……万……倍？”穆潼错愕地惊呼着，声音抻得老长，几乎接不上这口气来，喊完之后，赶紧吸足了一口气，随后把嘴一撇，用几千万倍的怀疑语气说道：“国兴大哥，你是在哄我开心呢吧？这么小小的一件马甲能不能当手机用还是个未知数，你却说他比那堆机箱强大几百万倍，这牛皮吹的，地球都快装不下你了！……”
“我知道这件事很离奇，你一定不肯相信，所以我不怪你！但是我确实没有吹牛，这件马甲的材质特殊，不是我们地球上常见的材料……”
“停停停……”穆潼急忙阻止国兴说下去，然后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国兴此刻的额头发烫，他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赶紧说道：“你是病得太重了，别再说话了，先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穆潼转身就要去倒水，可是他的手臂被国兴一把抓住。
国兴一时情急，接连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我虽然病得很重，但是我不是在说胡话，求你站着别动，认认真真地听我把话说完！”
穆潼轻轻地叹了一声，看着国兴那可怜的病态，不忍心再反驳他，于是点头应道：“好吧！我听着呢，你继续说吧！”
国兴这才松开他的手臂，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已经把全部‘云蝶系统’都拷贝到这件马甲上了，你可以把它叫做‘云蝶战甲’”
“哦……叫‘云蝶战甲’！……”穆潼随声附和地说着，然后再次低头打量这件奇形怪状的马甲，并揪起它的衣襟，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着。
“你过来走近一步！”国兴指挥着穆潼再次贴近床边，然后接着吩咐道：“你现在闭上双眼，尽量排除心中所有杂念，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念上三遍‘为姗姗报仇’”
穆潼不知道国兴又要搞什么花样，只是觉得这样的举动荒唐可笑，可是又不好明说，于是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并透过眼角缝隙的余光偷偷地观察国兴的表情。
如此过了一分多钟，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穆潼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国兴却突然间勃然大怒道：“混蛋！……小兔崽子！我让你排除杂念，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我……”穆潼红着脸说道：“我什么也没想啊！”
“王八蛋！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想！我让你在心中默念三遍‘为姗姗报仇’，你倒是念啊！”
“我……我已经默念了，可是，念完之后还要怎样啊？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啊？”
“你胡说，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排除杂念，你根本就没想着为姗姗报仇！你这个垃圾……”
国兴越说越生气，气得浑身直哆嗦，接近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穆潼于心不忍，赶紧走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
国兴顺势猛地一把掐住了穆潼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往回一扯，把他拽到自己眼前，二人脸贴着脸四目相对，国兴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到穆潼的脸上，只见他凶神恶煞般地说道：“你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按照我的话去做，如果再跟我嬉皮笑脸，我现在就一把掐死你！”
穆潼的脖子被他掐的正紧，憋得满脸发青，只觉得呼吸艰难，险些背过气去。他以为这半个月里自己跟国兴相处得很亲密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才敢这样随意，可是这一次万万没想到国兴会如此震怒，国兴此刻的神情简直比地狱里的厉鬼还要恐怖，穆潼被吓得冷汗浸湿了全身，他不敢怠慢，奋力地把国兴的手指头掰得松开一点，急忙吸了一口气，随后扯着嘶哑的喉咙说道：“国兴大哥！求求你消消气！我刚才确实心有杂念，你让我再重新试一次，这一次我会尽力排出所有杂念，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国兴听他这么说，心头怒火这才渐渐消去，手指头彻底松开，放开了穆潼的脖子，然后再次郑重地说道：“如果再不成功，你就一直试下去吧，如果到我死了之后你还试不成功，那你就死在这间密室里给我当陪葬吧！”
穆潼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暗自生气，心里寻思着，国兴既不说明这么做的原因，也不告知这么做的结果，却让自己默念什么咒语，这不是摆明了拿自己开涮吗！
穆潼心里这么胡思乱想，可是嘴上却不敢再乱说，他向后退了几步，生怕国兴再次发飙，感觉自己与那病床的距离足够安全了之后，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随后再次按照国兴的交待，紧闭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排除一切杂念，待气息平稳之后，心中默默地念道：“为姗姗报仇……为姗姗报仇……为姗姗报仇！”
三遍口诀刚刚默念完毕，穆潼就觉得“嗖……”的一声，“云蝶战甲”突然自动收紧，恰好裹住了他的躯干，而且严丝合缝，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合身。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事先毫无征兆，穆潼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仿佛整个身体落入一只巨大的魔掌之中，吓得他魂飞魄散。
可是事情的离奇之处远远不止这些，待那“云蝶战甲”自动收紧之后，穆潼的眼前突然冒出一幅画面，那画面清晰如镜，就好像电脑屏幕上的高清画面一样，定睛仔细观瞧，正是“云蝶系统”的操作页面。
穆潼惊骇的眼神不自主地在眼前的页面上扫视，却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在这个页面上，目光所到之处就是“光标”移动到得位置，页面上的“光标”竟然能够听从目光的指挥。
穆潼刚才已经被“云蝶战甲”突然变化吓得双腿发软，此刻对眼前的画面更有点不适应，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一时之间站立不稳，“扑通”一下坐倒在地。
国兴看着坐在地上的穆潼，“哼”了一声说道：“你跟我在一起半个多月了，本事长了不少，可惜胆子还是那么小，真是朽木不可雕啊！快给我站起来！”
穆潼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腿仍旧不由自主地哆嗦。
国兴继续说道：“穿上‘云蝶战甲’之后，你眼前的操作页面只有你自己能够看到，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即使距离再近，别人也无法察觉这个页面的存在，所以你放心使用。虽然这件‘云蝶战甲’完全能够取代手机的功能，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另外再准备一部普通手机，以便于掩人耳目，以免被人发现这件‘云蝶战甲’的秘密。”
“是！我知道了！”穆潼连连点头，此刻他已经从起初的慌乱中逐渐稳定下来，转而变得惊喜和兴奋，这件“云蝶战甲”简直就是一件旷世奇宝，国兴能够发明出这么神奇的东西，他绝对称得上是旷世奇才。现在穆潼对国兴的态度已经不仅仅是叹服，而且还有发自心底的崇敬，彻底把他当成神仙一样顶礼膜拜。
国兴又接着说道：“你每一次脱下‘云蝶战甲’之后，再次穿上它的时候，都要重新输入开机密码，输入密码的方式就是在心中默念三遍‘为姗姗报仇’你记住了吗？”
“您放心！我记住了！”
国兴长叹了一声，又沉默了片刻，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几分钟，再次开口说道：“穆潼啊！从你穿上‘云蝶战甲’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真正的‘云蝶’了，我的黑客组织现在已经全部交由你掌控了。我组建的这个黑客组织自从成立以来，虽然采取过许多次攻击行为，但是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坏事，我们窥探各个国家的机密情报，只把最丑恶的东西曝光出来，从来不公布普通民众的隐私信息。我们攻击各大跨国银行的数据库，也只是故意留下‘云蝶’的痕迹而已，以此来警示他们系统存在的漏洞。虽然国际刑警组织一直在通缉我，但是我问心无愧，我确定自己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干过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我已经把‘云蝶’彻底交给你了，你记住一点，我死以后，死的国兴，死的不是‘云蝶’，我不允许你利用‘云蝶’去做阴险邪恶的勾当，你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您！我穆潼虽然懦弱无能，但是本性不坏，我现在就在您面前发誓，假如我以后利用‘云蝶’做出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国兴看着穆潼在那里赌咒发誓的模样，他却并不感动，而是淡淡地哀叹道：“天打雷劈这种事如果能够应验，世界上就不需要法律了！……穆潼兄弟！你的本性究竟如何，我已经没时间考察了！但愿你能牢记你今天的誓言！将来做任何事，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国兴大哥！你的话我都记住了，到死那天也不会忘记的！”
“恩！那就好！……”国兴长长地松了口气，似乎心情大好，于是接着说道：“兄弟，你知道‘蝴蝶效应’的涵义吗？”
“我以前是不知道的，自从您说起姗姗的那篇论文《云技术条件下被放大的蝴蝶效应》之后，我上网搜索了一下，知道它的大概意思是说：南美洲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可以引起北美洲的一场飓风。”
“对！是这个意思。在‘云技术’成熟之前，‘蝴蝶效应’只是停留在理论上，姗姗生前所在的那个课题组的研究项目其实就是要验证这个理论的实用性，他们想通过实验来实现‘蝴蝶效应’的可控性，从而把‘蝴蝶效应’转化为可以重复利用的‘生产力’，但是他们自己没能做出这套系统，却被我捷足先登了，这才有了‘云蝶程序’的出现。华腾虽然剽窃了‘云蝶程序’，并利用这套程序改编成《混江湖》游戏而发了点小财，但是他仍旧没能领会‘蝴蝶效应’的真正威力。现在我把它的威力透露给你，你要记住了，当你召集到‘十亿手机战江湖’的时候，你以‘主将’身份下达攻击令的一刹那，‘密件指令’被触发启动，你就自动成为了引发‘蝴蝶效应’的第一只蝴蝶，并且你将永远是掌控‘蝴蝶效应’的第一只蝴蝶，只要你愿意，你随时扇动一下‘翅膀’就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引发一场‘飓风’到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拥有超人一样的能力，拥有神一样的本事，拥有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这才是‘蝴蝶效应’的真正威力。而且那样的‘蝴蝶效应’始终受你身上的‘云蝶战甲’来操控，换句话说，只要‘云蝶战甲’不离开你的身体，那样的‘超人能力’就只属于你一个人拥有。只有到了那一天，你怀揣着通天彻地的本领时，仍旧能遵守你今天的誓言，才算是对得起姗姗，对得起我，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穆潼双膝跪倒在国兴的床前，再次发誓道：“我虽然不知道第一只蝴蝶的能量究竟有多大，但是我知道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能拥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我将用它来斩奸除恶、伸张正义！”
“斩奸除恶、伸张正义！”国兴闻听到这八个字之后，忍不住眼泪滴落下来，他喃喃自语道：“我和姗姗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耍，她最喜欢说的就是这八个字，她儿时的理想是长大后做一名警察，斩奸除恶、伸张正义，可惜……”
国兴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穆潼深受感染，也陪着落泪。
一阵伤心难过之后，国兴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当初在设计‘云蝶程序’的时候，原本打算让姗姗成为触发‘蝴蝶效应’的第一只蝴蝶，让她拥有超人的能力，让她实现斩奸除恶、伸张正义的梦想。只叹世事难料啊！这个机会让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
穆潼见国兴三番五次地嘱咐自己，知道他对自己不放心，于是再次举起右手说道：“我发誓……”
“好了！你不必再发誓了……”国兴打断他的话，然后接着说道：“我既然已经把‘云蝶战甲’交给你了，就是要在你身上赌一把，你发再多的誓言也证明不了什么，我死之后，就奈何不了你了，一切都任由你自己去做，总之，人在做、天在看！你我今生的缘分到今天就算结束了，一会你收拾一下，把你在这个房间内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清理掉，然后离开这间密室，‘云蝶战甲’会指引走出地下迷宫并返回到地面上去。”
“那你呢？”穆潼见国兴打发自己走，便疑惑地问道。
“我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你走之后，我会引导警察来这里抓我，接下去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过几天警方会找到你，你只说曾经在姗姗坟前救过我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都不要说！”
“我知道了！”穆潼点头答应，然后按照国兴的交待，把自己在这密室中的一切生物痕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最后与国兴四目相对，撒泪而泣。
国兴拖着虚弱的身体把穆潼送到天花板的铜环下，最后说道：“你的眼泪撒落一地，我还得再重新清理一遍，快把它们都憋回去，出去的时候记得要倒退着走，一边走一边清理你的足迹和指纹！快滚吧！我最看不惯男人在我面前哭，像个娘们似的！”
国兴说完之后扭回头不再理他，穆潼见国兴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咬咬牙不再说话，双手一拧铜环，机关开启，天花板缓慢上升，然后翻转过来，把穆潼拖回到原来的那个盲道内。
穆潼按照国兴的指点，首先擦掉铜环上的指纹，然后倒退着爬行，一边退一边清除痕迹。好在有“云蝶战甲”的指引，在这地下迷宫里七转八拐，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找到了来时的入口。轻轻推开那入口的井盖，外面是一片幽暗的星空和鬼魅般的树影。原来此时正是黑夜。
这半个月以来，在这地下密室内过着古墓般的生活，直到此刻才回到人间。穆潼扒住井口足足喘息了一刻钟时间，贪婪地吸吮着人间的气息。待体力恢复一些之后，爬出井口，小心翼翼地合上井盖，模仿国兴的样子在井盖上方铺满了残枝落叶。然后头也不回地爬上山坡，朝山外走去。
虽然是在夜间，头顶的星光隐晦，没有月色，山中又没有半点光源，四下里黑暗如幕，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云蝶战甲”却拥有“红外夜视”功能，把四周的一切都呈现在穆潼的眼前，就连草木间的虫蛇鼠蚁都清晰可见，这个意料之外的功能又让穆潼惊喜了好一阵子。
在“云蝶战甲”的帮助下，穆潼步履如飞，两个小时左右就走回到市区之内，刚进市区不久，“云蝶战甲”突然有了反应，“云蝶系统”的页面在穆潼眼前不断地闪起警示。穆潼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赶忙驻足仔细查看页面上的内容，之间“云蝶系统”的警示条提醒道：“前方有视频监控设备即将抓拍到您的身影，是否需要提前将对方的视频设备关闭？”
穆潼一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目光落在“是”的选项上，心中默念一下“确定”之后，只见“云蝶系统”的页面立刻反馈道：“已经成功将对方的视频设备关闭，您可以安全前行！”
穆潼惊讶不已，难道这“云蝶战甲”还有如此强大的功能？可是自己现在没办法验证“云蝶系统”刚才的提示和操作是否是真的，这就更增加了他内心的疑惑。
就这样，穆潼继续向前又走了一段路程，果然发现在一个路口的交通信号灯上方有一个监控探头，但是穆潼并不确定那个监控探头是否真的被“云蝶”关闭了。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向穆潼驶来，穆潼急忙招收拦车，可是他的手臂刚抬起来，“云蝶系统”页面再次发出预警：“前方有行车记录仪即将抓拍到您的身影，是否需要提前将对方的设备关闭？”
穆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出租车已经开到眼前，穆潼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上车，告知目的地。出租车随即开动。
这时“云蝶系统”页面再次发出警示：“对方车载记录仪已经抓拍到您的身影，是否需要将其摧毁？”
穆潼目光落在“是”的选项上，再次在心中默念“确定”
突然听见出租车内响起“嘀……嘀……嘀……”的报警声音，出租车司机一听到这个声音，张开大嘴一阵乱骂：“他妈的！这个奸商！前天刚换上个全新的‘行车记录仪’，这他妈才用了两天就坏掉了。奸商！都他妈的是奸商……”
穆潼心中一惊，生怕那司机看出来是自己搞的鬼，于是连忙安慰道：“电子产品的质量都不稳定，您也别生气，明天再找他换一个就是了！”
那司机接着骂道：“不生气才怪！那个奸商跟我说这是最好的记录仪，保证三年之内不会出毛病。他奶奶的！还说三年呢，这他妈三天都没撑过去！我明天一定去找他讨个说法，非得痛骂他一顿不可……”
司机接着又是一通污言秽语的乱骂。
而此时穆潼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原来这件“云蝶战甲”果真是神通广大。在地下密室里的时候，国兴说触发“密件指令”之后，引发“蝴蝶效应”的第一只“蝴蝶”将会拥有通天彻地的本领，而且“云蝶战甲”将会让自己拥有超人一样的能力。穆潼当时还以为那是国兴在夸大其词。此刻看来，“云蝶战甲”的威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甚至已经改变了自己对网络技术的认知。
穆潼返回到租住的小屋之后，他是一连几天足不出户，认真研究“云蝶战甲”的其它神奇功能，乐此不疲，废寝忘食。
直到这一天清晨，穆潼刚从睡梦中醒来，起床洗刷完毕之后，立刻穿上“云蝶战甲”继续摸索它里面的更多功能，可是就在这时，“云蝶战甲”突然紧急提示：“有警用装备正在向您靠近，是否需要将其全部关闭？”
穆潼一愣，莫名其妙，自己呆在家里，哪来的警用装备，难道“云蝶战甲”出故障了吗？正在狐疑之时，突然听见房门口有异常响动。
穆潼以为是自己的女朋友小倩回来了，高兴得他手舞足蹈，急忙朝门口跑过去。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指触碰到房门，就听见突然间一声巨响，整扇房门突然间飞了进来，就连门框子都跟着一起脱落，穆潼来不及躲闪，被倒塌的房门重重地砸倒在地。
响声未落之时，门外有两名警察闪电般冲了进来，这二人不等穆潼做出反应，一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另外还有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鱼贯而入，他们涌进房间之后，迅速地占领了整个房屋的各个角落，随即开始四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