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痞帅痞帅的疯狗弟弟和白切黑的读心狂魔-4
她知道是谁,把脸埋在枕头上没吭声儿。
粗壮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吓的秦月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
戴候黍一边面无表情的将手探了进去,一边默默的抱着她走向一旁的房间。
戴候黍关上门。
将手抽出。
黑森林被倾盆大雨灌溉,美不胜收。
……
秦月躺在床上,满眼复杂的看了看旁边熟睡的戴候黍。
她接近他其实是有目的的。
她是一名卧底……
上面把她的所有信息全都隐藏起来了。
对外的说法是她已经以身殉国了。
这次任务是她亲自申请的。
她是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战功赫赫。
年仅23岁就已经是三级警监。
她的上司和同事们都隐晦的劝她,她有大好的前程,完全没必要如此冒险。
可是……
她的家庭就是因为毒品才破裂的……
她的警号是继承了她父亲的。
她父亲也是一名优秀的缉毒警察。
接获了一批毒品之后,那些嚣张的毒枭却盯上了她的母亲。
将年幼的她抓了起来威胁她母亲将毒品注入体内。
虽然营救过程有惊无险,但是还是来不及阻止毒品渗透……
她的母亲不愿意自己变成一个整日吸毒的怪物,在戒毒所里咬舌自尽了。
她的父亲也在一次任务中丧命。
从那个时候她就发誓。
她这辈子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消除这些危害人民健康的东西。
毒枭一日不除人民就一日不可安宁!
……
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飘到了哪里去……
戴候黍是那个大毒枭的养子,他也是公认的大毒枭的下一任继承人……
可是……她居然对这个她应该恨的人产生了情愫……
他对她确实不错,从来不让别人碰她,连看她一眼都不行。
她记得她刚来那会儿,总是有个人偷偷的打量她。
戴候黍二话不说直接挖他的眼睛,而且自从她怀孕以来,他一直都把她保护的很好。
把所有的危险都隔绝于外……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可他从来没有带她去过任何的正式场合,更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他甚至是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断过……
或许他对她也只是那莫名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
这九年来,秦月一直在往外传递信息,异常的顺利,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有时候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帮她,不过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不是之前那个卧底同志牺牲,她估计当初也不会那么着急的以那种方式潜伏进来。
看着不远处乖乖巧巧的儿子,笑了笑,好像也不错……
秦深也长大了,漂亮的丹凤眼跟她的眼睛很像,嘴巴则是像那个人,薄薄的,嫣红的,很好看。
眼下的朱砂痣好看极了,随着他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
那颗痣也跟着一起动,美轮美奂。
……
姜钦这些年都是燕锦带大的,她出任务去了就在军区大院晃悠。
时不时就把那群小屁孩揍的鼻青眼肿的……
那群老头子老太太还夸他揍的好,熊孩子不听话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
至于为什么打他们……
看看他的长相就差不多猜到了。
那群小屁孩 一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说他是个奶娃娃!
他不就长了一双狗狗眼,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和虎牙吗?
不就皮肤白点,看起来细胳膊细腿儿的吗?
咋滴?看不起谁呢!
打的你娘都不认识!
哼!
……
秦月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昨天晚上睡的好好的就被拉起来做了一个晚上的“运动”……
于是就慢悠慢悠的往厨房转。
这是一处四合院,六年前戴候黍将她们娘俩接过来安置在这里。
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他也从来不允许她们娘俩离开这四合院……
去厨房的时候会经过戴候黍办公的地方。
秦月也没有特别在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他。
她有她获得情报的手段和渠道,没那个必要,也不想去利用他。
直到听到房间里略显沉重的声音传来,是戴候黍。
“月儿的病情怎么样了?”
其实这个四合院的房子的隔音并不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戴候黍并没有重新装修。
所以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前两天来为她检查身体的那位医生的声音。
“哪怕是在药物的配合下,您夫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了,病情已经恶化了。”
病情恶化?
秦月愣了愣:之前不是说就是点小毛病吗?
房间里沉静了片刻才响起戴候黍的声音。
“没办法了是吗?”
“是的,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她……还有多长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坚持一个月左右。”
“……嗯,我知道了,麻烦李医生了。”
“应该的,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好,李医生慢走。”
秦月连忙躲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她听到了房间里的开门声和关门声,直到脚步渐渐走远。
她直愣愣地盯着窗户外面的太阳,原本不错的心情现在已经糟糕透了。
紧接着她听到了旁边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很小声的抽泣声,如果不是她从小听力就很好,可能根本听不到。
他……在哭吗?
秦月愣住了,说实在的她除了短暂的茫然,其实也并没有多伤心。
在下定决心当一个缉毒警察的时候她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儿子……
可是……他为什么要哭?
伤心吗?
因为她要死了?
紧接着她听见那边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她将耳朵贴紧墙壁,全神贯注的听着。
“月儿……”
秦月现在才想起来,刚刚他在医生面前对她的称呼。
月儿?
他从来不会这样喊她,哪怕是做的时候也只是情难自禁的喊她的名字。
甚至是这几年来她平时都很少见他,很多时候也只是在晚上。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他一言不发的动作着,而她沉默不语地承受着。
这样微妙的关系持续了九年之久。
久到让她一度怀疑他或许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处理正常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对不起……,是我自私的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是我错了……呜呜呜……”
“月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