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已经有想娶的人了
突然,肥猪手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大手牢牢钳住,“人家说了不喝,你听不见吗?”
肥猪手的主人吃痛,一抬头,见是许嵃站在他面前,本来的一脸怒气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气势矮了半截。
许嵃甩开他的手腕,低声道,“滚。”
肥猪手立刻转身走了。
此时温卿才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又尴尬又窘迫,冲许嵃敷衍地笑了笑,“谢谢。”
正好苏越回来了,浑身痒痒得难受的温卿立刻抓起苏越离开了。
许嵃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尾轻轻挑了一下。
温卿从宴会厅里出来,回到自己车里,立刻觉得皮肤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取出一颗抗过敏的药丸,拧开一瓶矿泉水,把药送了下去。
苏越见她面色渐渐好转,“温卿,你好些没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温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靠着椅背歇了一会,“嗯,走吧。”
苏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我刚才看见许嵃站在你旁边,你们俩说什么呢?”
温卿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给苏越复述了一遍。
苏越忿忿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我回头去敲打敲打他。”
温卿想了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没什么印象。”
苏越,“嗯,我估计班上同学你应该大部分都不认识吧。那许嵃,你总有印象吧?”
温卿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许嵃。”
这个名字她似乎有些印象,好像经常听苏越提起,都是说他多么多么厉害,但是具体人长什么样,她的记忆还是很模糊。
“今天知道谁是许嵃了。” 温卿道。
苏越知道温卿不太热衷于和人交往,提醒道,“好吧。不过,许家在宁城商圈那是大佬级的存在,你回来以后估计或多或少会和他们家有打交道的地方,认一下脸也好。”
温卿点点头。
俩人说着话,苏越就将温卿送到了家。
温卿住在宣湖边上的一个小独栋别墅。房子有上下两层,带个小院子。
房子是温若钧送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从沪市回宁城后,她图这里清净,方便工作,就一个人住在这边,这里也是她的工作室。
“苏苏,要不今晚别走了?” 温卿有些撒娇地抱上苏越的胳膊。
苏越想着回市区还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行啊,我今晚就住你这里了。”
温卿欢呼一声,“太好了,我去帮你准备洗漱用品和睡衣。”
看着温卿雀跃的身影,苏越不禁感慨,“大家都觉得温卿看起来高冷,不好接近。其实,熟了之后才发现她其实就是个小女孩。”
这时,苏越收到一条消息,她低头一看,是陈知明发来的。
苏越皱了皱眉,回了他一个字,“好。”
她起身走到在衣帽间翻找衣物的温卿身旁,“卿卿,不好意思啊,今晚不能陪你了。我要赶回市区有点事情。”
温卿手上一滞,站起身,眨了眨眼,“那好吧,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回去路上小心。”
她也不知道这么晚苏越还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回市区有什么急事,但是她懂得尊重她的隐私。如果她不愿意讲,她也不会问。
苏越走了。
温卿去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去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改她的画稿。
温卿是一个知名的插画师,在微博上有百万粉,和很多大牌都有固定的合作。
现阶段,她更希望在绘画艺术上能有些新的探索,能创作出真正属于温卿的作品。
这也是她决定回到宁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创作需要一个好的环境,宁城宣湖边上绝对是一个非常适合创作的地方。
宁城到沪市,动车1个半小时就到。她定期去沪市和客户们维系一下关系,也很方便。
许嵃和陈知明在温卿和苏越走了之后,没有待多久也走了。
陈知明送许嵃回家。
许嵃一向话少,陈知明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温卿从沪市回宁城了。听说她现在是个插画师,还挺有名气的。”
许嵃掀了下眼皮,“你怎么知道的?”
陈知明依旧笑容淡淡,“苏越告诉我的。”
许嵃,“你们很熟?”
陈知明,“也没有很熟啦。宁城圈子就这么大,经常碰到而已。”
许嵃没再追问。
陈知明似乎自言自语,“不过,听说温卿回来,宁城好多人已经盯上她了。她家世好,学历好,长得也好,去她家提亲的人可不少。罗素那小子组织今天的聚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许嵃仿佛没有听到,“你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放我下来。”
陈知明停止他的念叨,“那边离你家还有点距离啊。”
许嵃,“我走回去。”
陈知明一头雾水,“为什么?”
许嵃,“你好吵。”
陈知明,“……”
“行,我不说了,行了吧。”
许嵃回到自家的大宅子里,许执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许嵃并没有多聊的意愿,“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许执有些奇怪,“你居然会去同学聚会?”
许嵃不想和许执绕弯子,“爸,这么晚,你找我有事?”
许执将几张照片扔到许嵃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许嵃猜到应该又是提出想相亲的人的照片。
他瞄都懒得瞄,“你不用为我操心,我已经有想娶的人了。”
许执惊讶,“是哪家的姑娘?用不用爸爸出面帮你约两家见面?”
许嵃面无表情,“不劳你费心了,我会自己搞定的。”
然后他就回了自己房间。
许执和许嵃父子俩的交流一向都是有事说事,无事各忙各的。
自从许嵃的母亲去世之后,许执也没有再娶的心思,父子俩同住在许家的大宅子里,十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情况也是有的。。
许执看着许嵃紧闭的房门,蹙了蹙眉,这些年他越发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