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由自在
外面下起了雪,风通过未关紧的窗户吹动了窗帘,床上的温故被风吹醒,皱着眉头想着起来关上窗户。
一连用了几次力气,温故闭着眼发觉自己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一双美眸皱着眉睁开,双眼里充满了起床气,随之又被面前放大的脸庞打消,疑惑涌上大脑。
这老男人,怎么在她床上
温故毫不客气,也不担心司禾会醒,甚至巴不得他赶紧醒,因为搂着她的力气太大,根本无法挣脱。
温故用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司禾的脸上,“啪——”传出清脆的声响,司禾得了一巴掌,睁开惺忪困意的睡眼。
司禾眉目间皆是倦意,深邃的双眼缓缓睁开,两人的鼻息只相距不过十公分。
“你能放开我不”温故刚睡醒,声音微哑,甚至还带着点鼻音,难怪一个晚上都觉得自己被鬼压床,原来是司禾压她。
司禾清醒了些,看了眼自己的动作,双手双脚正紧紧的缠着温故,面上浮上了尴尬的表情,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非常。
窗外的风再次袭来,窗帘随着风再次飘动,司禾松开了温故下床,他两步走到了床边,关紧窗户。
关闭窗户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又当着温故的面重新钻进被子,还重新搂上温故的腰,准备继续睡。
温故目瞪口呆的盯着司禾,审视着他刚才的一举一动,这人怕不是有点毛病,她使出吃奶的劲,强硬的挣脱开司禾的结实的手臂。
“你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家里还在我床上”温故盘坐在床上,双手交叉,一副质问的模样。
她好不容易挣脱了这个人,盯着还躺着的司禾,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被踢了两下的司禾坐起了身子,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利落的头发被他抓的极为凌乱,“你昨晚梦游,跑去阳台,我怕你乱跑就只能锁着你了。”
司禾简言意骇的讲述着昨晚的事情。
“我从来不梦游,而且,锁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自己锁别人的——”温故皱着眉盯着司禾,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看着司禾的眼神甚至像是看着智障。
“信不信随你。”
司禾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一把掀开被子,一脸坦荡的走向客厅。
看着人走开的温故,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可置信的盯着司禾的背影,为什么感觉被占便宜吃亏的是他而且他从头到尾没提他和她一起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的事实。
温故洗漱完随意拿起洗漱台上的小皮筋扎起头发,齐腰的黑色长发十分柔顺,镜子里的温故长相十分引人瞩目,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些许攻击性,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小脸仍然稚嫩,长大的温故,越来越漂亮。
熟悉她甚至整个圈里,都知道温故的脾气不小,逮谁怼谁,尤其高中毕业之后,简直与未成年的她判若两人,现在的温故,外号叫做迟来的叛逆,首当其冲,一天到晚被怼,还上赶着往上凑的第一名就是言越。
“喂——”温故刚接起电话,那边老年人一般的声音传出话筒。
“下午有戏,我去接你吧,你经纪人好像在你工作室忙。”言越看过了这两天新出来的剧本,大致知道自己这男主角就是个回忆,只好在鼓鼓劲。
“不是,我经纪人忙不忙关你啥事。”温故没去回答言越的问题,而是怀疑言越连林离的时间都查出来了,明显有阴谋。
“我……路过你学校……正好啊——”言越瞎扯着,他一个人住在城南,离市中心的京大一个多小时路程,而拍摄的学校在城北,两个极端,怎么也路过不了。
“别,大不了我开车——”温故话说到一半,正在厨房做饭的司禾发出声音,“我一会送你去。”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落入言越的耳朵里,电话那边的言越好似彩色漫画突然被雷劈变成了黑白漫画,整个人僵在车上,心头比室外的大雪还要冰冷几分。
“……”言越支吾了半天没能开口,这边的温故一直喂,喂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做饭能吃吗”温故坐在流理台前的座位上,就是忍不住给司禾找点不痛快。
司禾停下手中洗水果的动作,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抬起双眼看着温故,被温故气笑,“你身上这些肉就是吃我做的饭长的。”
温故闻声闭了嘴,真真一吃人手短,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全麦面包煎蛋牛奶切好的苹果,整整齐齐摆在盘子里,一杯新鲜的豆浆放在温故面前。
温故拿起叉子正准备吃饭,发现坐在一旁的司禾盘子里尽是边角料。
“你没做自己的”
“我吃边角料吃长大的。”
司禾语气里充满了不羁,但是温故却听出一丝心酸,她是知道司良对他尽是嫌弃,但是没想过这点。
司禾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温故,半天没吭声,看那表情是当了真,“逗你的,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独生子。”
温故听司禾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两口吃完就接到了林离的电话,她是真的没时间过来接,还告诉她车钥匙在什么地方,让她新手开车慢慢开。
林离那边似乎很忙,都没听温故回答就挂掉了电话,温故走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护肤品胡乱拍在脸上。
客厅里司禾洗干净碗筷,擦干净手,走进公卫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身上的衣服没换但是看着还算得体,拿出刚刚林离说的车钥匙,坐在门口也不催温故。
五分钟后,温故出乎意料的站在房门口,司禾挑眉:“这么快你们姑娘家出门不应该收拾个一两个小时”
温故一边低头穿鞋子,一边回答:“可能我不是个姑娘。”
司禾哼笑一声,这话回答的理直气壮,甚至让人觉得没毛病。
一个小时后,司禾把温故放在了片场,公司那边有电话打过来,他得去一趟,“你忙完在这等我,我过来接。”
温故用手蹭了下鼻尖,“你兼职司机了大老板”
温故刻意提醒司禾他现如今是她的大老板,顶头上司,司禾唇角勾起回呛:“我接未婚妻~”
温故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司禾的叫她未婚妻,白了一眼,转头摆了摆手,脚下继续往片场走。
司禾看着走掉的背影,没有一刻回头,肆意潇洒,真希望她能一直这么自由洒脱,看上去无拘无束。
司禾突然想起昨晚看到她手机的拨入电话,赵思荣最近应该不在国内,打电话是说了什么吗总觉得温故的梦游和她有所关联。
司禾将车辆停靠路边,打开手机上的软件,他在赵思荣的手机上装了监听器,昨晚大概九点多,只有这一通电话。
车内蓝牙回荡着赵思荣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重击在司禾的心头,他没办法想象昨晚温故是怎么忍着一个字都不回应,足足十分钟,全是赵思荣对温故未来如何压榨的计划,司禾听得面色阴沉,只想把赵思荣送去非洲黑牢受非人的折磨。
“她应该自由自在。”司禾自言自语着,说出心中所愿。
可能是听完赵思荣的话,司禾的脸色阴沉着,就像是部队里那个铁面无情的人又回来了,司禾点燃了一支烟,窗户被降了下来,烟雾随着窗外刮过的阵阵微风飘向车辆的后方。
半晌,司禾下车将那支吸了三分之二的烟蒂暗灭在了路边的垃圾桶盖上,他的视线重新转向了温故离开的那个方向,来来往往的剧组人员,那辆属于温故的房车周边站着好几名穿着黑色制服肩上别着司家徽章的保镖来回巡逻着。
安排了这几个人不知道够不够,司禾低下头给贺周发了信息,让加强防守,保证温故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