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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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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我拿起床头的药酒,打湿了棉花,从被子里拖出易的手,把药酒擦了上去。

    刚开始易的手直往回缩,被我死死的按住,说,“易不要红花了吗?”

    果然,他的手不挣扎了,乖乖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擦完了两只手,我掖了掖他的被子,拿着沾满药酒的棉花往易脖子上擦了一圈。

    可能是感到了不适,易的脖子歪着伸老长,像捉迷藏一样躲着我的动作。

    “听话,擦了酒好得快。”易不停地动,没办法我只好哄着他来,我连辅导人孩作业都没这么耐心过。

    擦完了一圈脖子后,我一时间,已经凌晨了。我了躺在床上的易,摸了摸他额头,还是很烫。

    床头柜上摆了各种退烧的东西,药酒,药片,胶囊,应有尽有。但似乎少了一点东西。

    哦,退烧贴。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个东西怎么忘了。

    我跑到客厅,从一堆药里面找到退烧贴。

    这还是上次黎呙买药是一块儿买的。他可能不知道我不用这个,我时候用过一次退烧贴,结果病不但没好,额头上起了一片的疹子,从此对退烧贴敬而远之。

    我抽出一片,了一眼易,“他应该不会过敏吧。”心想着。

    “不管,贴!”艺高人胆大,说着就贴了。

    易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下来过,像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打点好了,我准备起身走,只听易喊到。

    “老师……”

    我:“……”

    又来了,人生病了就开始各种乱回忆吗?

    “易找老师什么事呀。”我压着心火,降低水平跟一个幼稚园的易对话道。

    “易想……上厕所。”

    “……嗯,我们全部朋友在外面呢,没有厕所,易再忍忍,回家再上好不好。”我编了一个谎言对易说。

    易突然不动了,眉头突然松开,又猛然一皱,皱得比之前还狠,猛的带着哭腔,说,“易不回家……不回家……”

    我一这情形赶忙起身,下意识凑近他说,连忙哄着,语气轻柔,说,“易为什么不回家呀,家里有爸爸妈妈在等着易呢。”

    可是易就再也不开口了,眉目变得平静下来,像是熟睡。

    “唉。”我叹口气,坐下来,仔仔细细了一眼易。我盯得越久,易的面目在我脑海中越迷糊,究竟他是个怎样的人,也不透,有点烦,我撑着头他。

    折腾了半宿后,困意逐渐钻进了我的脑袋,从衣柜里拿出一床空调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

    我睡觉喜欢拉起窗帘,可能是太困昨晚忘了关,于是第二天早上被刺眼的太阳直接晒醒。

    昨晚睡得晚,今早醒得不自然,心里压着一股邪火,睁着半朦胧的眼走进房间。

    那‘发面馒头’仍然平直的躺在床上。我眼睛都没睁开,走过去,伸出手放在‘馒头’额头上。

    嗯,体温正常。闭着眼,我转身准备继续睡。

    突然一只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一拉扯,我整个身体往后倒下,还好身后是床,不然今天就是夭折在这儿!

    心里的邪火一下子冲进脑子,我一翻身,站起来,拨开眼前碍眼的头发,皱眉,吼道,“你有毛病啊!”

    易被我吼得莫名其妙,眨眨眼,一本正经回答,“我没有。”

    我睁开眼,脸皱成了一团,恨恨的着一脸正经的易,真想揍他,整天没事搞点偷袭,有毛病!

    但着他额头上尚存的退烧贴,硬生生把火压下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站在那儿独自生着闷气。

    “你昨晚没洗头吗

    ?”易问。

    “关你屁事!”我一开口怼回去,还不是因为你,好意思在这儿说。

    “……凶什么……”易面对我的烦躁发问。

    我捏紧拳头,着他,咬紧牙齿,说,“今天太阳太大了我不爽行吗?破太阳!”

    易环手抱胸,很是认真的回答,“你不是前几天刚夸了句‘出太阳真好’吗?”

    我一脸无语,转身走出房间,不想说话了,再见他那张脸我心脏要爆炸。

    易跟着我身后出来,动了动鼻子,左嗅嗅,右嗅嗅,最后闻了闻自己身上,着我说,“你昨天是准备烧死我吗?为什么我身上全是酒味儿?”

    我放下杯子,说,“是啊,某人冲我要红花我没有,是准备收拾那烦人的屁孩来着。”

    “什么红花?屁孩又是谁?”易皱眉,望着我,说,“你怀孕了?”

    “噗——”我刚喝的水全喷了出来,一滴不剩。

    “放屁!有毛病吧你!”我擦擦嘴,白了他一眼,走进厨房。

    易走到茶几上,了瓶子里的药酒,指着它对我喊,“凶器是它?”

    我端着刚热的面包,无语的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昨晚上的事。”

    易转过头,脸色有些惊惶,随后平静下来,接着点缀上了羞怯,着我,说,“昨晚我……不会没控制住自己吧。”

    “咻——”我一个面包砸过去,易顺手接住。

    “来是控制住了。”易咬了一口面包调笑道。

    我坐下来吃饭,懒得理他。

    “宁桥。”易叫我。

    “有屁快放!”我不耐烦道。

    “我想洗澡。”

    我转过头,挑眉,翻着白眼,说,“哦?还要我给你找个搓背师傅吗?”

    易撸起袖子,正经回答,“这个没必要,把找搓背师傅的钱换成一套换洗衣服就可以了。”

    我扶额,咀嚼着面包,真的想揍他!

    我叼着面包站起身,走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扔给他。

    “滚去洗澡。”

    易盯着手上的衣服两秒,抬起头来,说,“你家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易着我,眼神变了变。

    “你管那么多呢,洗你的去。噢对了,顺便给我把床单被套洗了,全是药酒。”

    “不洗。”易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嫌弃似的撇过头。

    我哼一声,莫名其妙着他,说,“洗不洗,等会儿一把火给你点了,省事儿。”

    易转过头我,估计没想到我心那么狠,气鼓鼓的眼睛里写满了生气两个字。

    “这衣服谁的?”易走过来,追问。

    我着他的样子,来他衣服真是太多了,到的时候都没想起来是自己的。我想了想,心里冒出一个坏念头,想故意刺激刺激他,谁让他昨晚霸占了我的床来着。

    我咳了一声,正式以播音腔的语气说,“一个比你高比你帅比你可比你温柔比你体贴的完美男人的。”说完我还十分欠揍的挑衅的冲易挑了眉。

    我到易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估计是气得不轻,伸出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说,“是吗?所以你连他的衣服也要收藏做展品吗?”

    “你管我做不做展品,我要是乐意,做标本都行。”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近,跟沼泽一样。

    “行,要做标本是吗?”易盯着我的眼睛,拿出手机,“马上找一套做标本的工具过来,十分钟。”

    说完把手机扔到一边,着我。

    “你有毛病吧。”我逐渐发现易似乎当真了,生气也是到了顶。

    “如果洁

    癖是病的话,我可病得不轻。”易紧紧扣着我的手腕,盯着我眼睛,说,“我不喜欢你身边停留别的男人,别说一套衣服,一根头发都不行。”

    我渐渐感受到易的压迫性,知道事情不太受控制了。我铆足了劲打算推开他,可易就像一块石头,压着我,死死的,毫不拖泥带水。

    昨夜的药酒还留在易身上,如今挥发了很多,剩下了淡淡的中药材混合酒精味道,飘散在空起来化出了无形的暧昧气氛。

    “你放开我,我给你三秒钟,不然我要使阴招了。”我着易威胁到。

    易眉峰一聚,把我箍得更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空隙,像两个连体婴儿。

    “你还不说那个男人是谁吗?你到底有多喜欢他?”

    易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呼吸之间,我偏过头,眼神望着别处,不说话,今天就跟他杠上了。

    “着我!”易扳过我的脸,用力不大却弄疼了我的脸。

    “你是不是跟别人在一起了?”

    即使被捏住脸我还是想杠,“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在我说完的那一刻,易捏住我脸的手突然松动了,趁着机会我大力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易站在那儿,硕长的身子弓下来蹲在地上,沉默不语,前额的刘海遮住眼睛不清神情。

    “砰砰砰。”有人敲门。

    我了易一眼,走到门口了一眼,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冲我笑道,“请问黎总在吗?”

    我心里一个大白眼送给易,暗自悱恻,“易就易,还黎总。”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笑着,“哦他在,您进来吧。”

    那中年男人摆摆手,说,“不了不了,我来给黎总送东西,送到了我就走。”

    我正要开口说谢谢了,易的声音从背后凉涔涔的传来,“进来吧。”

    我和那中年男人都是一惊,我回头了易,发现他正脸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我回过头,对那人说道,“进来吧。”

    那男人脱了鞋走到易身边,“黎总,您要的东西。”

    易抬眼,面色冷峻,叫人了想到社会大佬。他在别人面前就是这样,我都烦了。

    “把房间床上的衣服拿过来。”易说道。

    我一怔,因为易着我说,“我吗?”我指着我自己问道。

    “对,你不是喜欢吗?再让你留念一下,等会儿就没机会了。”易声色凉凉。

    我送了一个白眼给他,走进房间把衣服拿了出来。

    “做成标本。”易着中年男人说。

    那中年男人也楞了,心翼翼打量着我和易。

    “黎总,您确定吗?”

    易抬眼,语气不善,“不然我把你叫来干什么?”

    那中年男人了衣服,又了我,转眼对易说,“可……可这是您最喜欢的衣服之一啊,您现在要……”

    易一眯眼,放下二郎腿坐直身子,“你说什么?这是我的衣服?”

    那男人懵了,结结巴巴说道,“是,是的,这是上次下雨时您披过的,您还说它挺好来着……”

    我笑一声,抹了一把头发,穿着拖鞋走过易面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饶有趣味的着他。

    易的眼睛左右转动,眨眨眼,挥挥手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诶,好。”那中年男人如获大赦一样提着箱子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安安静静的关门。

    “今天太阳真的大,这件衣服真好,做不成品做标本,凑合凑合也能。”我撑着下巴

    易,“怎么样?宁大才女的诗可还听得过去?”

    易坐直了身体,抿了抿嘴唇,动了动喉结,说,“挺不错的,再接再厉。”

    我微微一笑,“那这位友可否打赏两朵红花,我老师说这关乎到期末成绩呢,嗯?”

    易咽了咽口水,说,“好,我给你买红花。”

    “不噢,光是红花还不够噢噢,还有药酒,退烧贴,人工护理费,人工熬夜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等等,你说应该怎么办呢,黎总?”

    易抬头,因为太阳光强烈而半眯着眼睛,说,“退烧贴?我昨天发烧了吗?”

    我冷哼一声,“敢情您自己不知道啊,那可就真的尴尬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易神情有些委屈。

    我???刚才不好好说话的人是谁?现在来倒打一耙???您是猪八戒么?

    “不好意思吼,我没遇见你之前说话就是酱紫,您要是听不惯还请移驾吼——”我故意拖长了尾音调侃他道。

    “对不起。”易开口,“我还以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您不要再拨了。”我撂下一句话,走进房间拆被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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