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水落石出
“这一次你们做的非常不错，朕很满意，”陈悦看完手中的名册笑着说道。
“都是圣上领导有方，我等只是出一些力气罢了，”腾守光笑脸相迎。
原来陈悦来到了开封府尹，前几天都在忙碌别的事情，正好今天无事便来到此处。
听到滕守光的话，也是无奈摇头笑了笑，不得不说滕守光这溜须拍马功夫练的炉火纯青。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奖励，朕可以考虑一下，你先说吧，”指着滕守光说道。
“微臣也是为皇上做事，岂能舔脸索要赏赐，皇上无事来府衙坐坐就是对微臣的赏赐。”
众人听着胃里一片恶心。
“既然如此，朕就随你心愿，赏赐就免了吧，”陈悦也是拿他取乐，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
“看到滕守光那挂满失望惊愕的表情，悬宣赞再也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回拍马蹄子上了吧。
“我等也不求赏赐，”其余人异口同声道。
“这等大功你们可以不要，但朕不能不赏，不然岂不是让手下人寒心呐，回去我让杨戬拟旨。”
“我等谢过圣上，”齐声说道。
陈悦打量起郝思文，滕戣，滕戡三人，尤其是滕氏兄弟，看起来非常孔武有力，妥妥的猛将。
陈悦离开时把四人全部带走，只留下裴宣一人，这让腾守光一阵心疼，又搭上了自家两位侄儿，同时也为两人高兴，毕竟跟着皇上以后少不了表现的机会，想想也就释然了。
“老滕啊，”陈悦亲切的称呼道。“你现在官职也不小了，朕也没什么可封的，开封还需要你坐镇，朕可以给你加勋，赐你伯爵席位，你可愿意？”
“下官，……下官愿意，多谢皇上，臣誓死效忠圣上，以报圣恩，”腾守光感恩戴德的哽咽说道。
“行了，以后多做实事就算报答朕了，”陈悦看到这副模样讲道。
几人正朝皇宫走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甚是觉得眼熟，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徐宁夫人，徐宁夫人也看到了陈悦，刚要行礼被陈悦示意制止了。
“徐夫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啊，”陈悦笑着问道。
“那个，奴家买了点东西，正准备回家，”徐宁夫人回道。
“哦，我也好久没见徐宁了，不知可否在家？”
徐宁夫人听到徐宁二字想起那天心里很是复杂，“我家老爷今天当值，并不在家。”
陈悦听完不知在想什么，“那个宣赞和郝思文你俩先行离开，我有点事稍后便回，”对着二人说道。
两人听到吩咐，先行离开了。
“可惜了，”也不知道说的是指哪些方面，让我护送夫人回家吧。
徐宁夫人闻言哪里不知是何意思，慌张说道:“不必了，奴家自己回去便可，怎敢劳烦大驾。”
“哎，不用客气，徐宁我们又不算外人，”这句话在徐宁夫人听来是那么别有用意，耐不住陈悦的纠缠，只能任凭他了。
回到徐宁家中，滕氏兄弟在外面侯着，陈悦早就按耐不住，抱起徐宁夫人就往屋里走去，又是一番的华山论剑。
“大哥，你说皇上为什么，”还没等滕戡说完就制止了，“不该问的不要问，对你没有好处，我们就是装作啥也不知道就行了。”
“大哥的意思是……，”滕戡有点惊讶，不再说了下去。
“夫人还没有告诉你的芳名呢，”陈悦温柔的说道。
“奴家姓刘单名莹，”徐宁夫人含羞回道。
“刘莹？好名字，朕很喜欢，那么莹儿咱们再行比过吧，”笑咪咪的说道。
啊，刘莹没有防备，就这样被陈悦再次偷袭。
事后，陈悦恋恋不舍的离开徐宁家中，嘴里哼着大白兔白又白的儿歌。
“这一切仿佛都在像是做梦，却又真实存在，”刘莹望着头上的纱帘想到。
“圣上，许贯中在殿外求见，”杨戬禀道。
“赶紧让贯中进来，”陈悦放下手中的奏章说道。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许贯中道。
“贯中客气了，好久没有见到你，朕是十分想念啊！”
“贯中多谢圣上怀念……。”
“怎么样，事情进展的如何？”陈悦知道贯中多半是为了此事而来。
“幸不辱命，贯中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了，”许贯中淡定说道。
陈悦“腾”的一下从坐上站了起来，“贯中此话当真？”
许贯中笑了笑，“嗯，水落石出了。”
“好，”陈悦拍了拍许贯中肩膀，“朕是想到此事就吃不好也睡不好，今天终于要真相大白了，贯中辛苦了，朕果真没有看错你，”随后担忧的问道“这事跟媚儿有关系吗？”
摇了摇头道:“萧妃娘娘也是受害者，是被人诬告的。”
呼，陈悦喘了一口粗气，还好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贯中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破案的，朕很好奇。”
“此事也真是曲折离奇，我们一直把重心放在蔡贵妃这边，反而忽略了其她人，后来微臣前思后想实在想不出蔡贵妃有什么理由谋害皇上，臣也不知道皇上当时为什么那么宠爱蔡贵妃，就连萧妃都比不上蔡贵妃，可以说未来的皇后非蔡贵妃莫属。”
“蔡贵妃没有理由多此一举，所以微臣立刻分出两路，一路负责蔡贵妃，一路负责其她妃子，正好皇上也告知此事跟蔡贵妃无关，更加确定微臣的思路是正确的，通过寻找蛛丝马迹，果不其然发现了端倪，那就是萧妃那天也是偶然碰到皇上，根本不是提前预谋好的，所以微臣也就排除了萧妃。”
“再后来发现御膳房一位管事不在宫中，一经调查，此人办了手续回到老家，臣马上看了他的资料，年龄正值壮年，且家中也没发生重大变故，没有理由放着管事不做而回家甘当平民，臣马上派出人马前往老家调查，发现此人并没有回老家，这让臣更加确定此人嫌疑重大，立刻寻找此人，在城外一座废弃的庄园发现一具尸体，而且已被大火焚烧过，尽管如此还是在烧焦的尸体中找到一片未燃尽的衣物，从布料上看，只有宫中才有这样的布料，臣断定此人就是御膳房管事。他应该是被杀人灭口而焚尸的。”
“线索到这里应该断了，你是怎么找到幕后主使的，”陈悦问道。
这个还要感谢一个人，我们回去以后便去他曾居住过的房间查看，希望找到一些证据，这时他的好友也知道他遇难了，便把一封书信交给我，原来这位管事还留了后手，他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杀害，所以留下书信，以此来要挟主谋，可惜最后还是没有用到。
“我打开书信，里面详细记载了事情的经过，还有幕后之人的信物，”说完便呈给陈悦。
陈悦拿在手里看了看，“真没想到会是他，真是出乎朕的意料啊。
“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陈悦疑惑的问向许贯中。
“这事说来还得从好几年前说起，那时候的如妃也是一位寻常女子，两人是同乡，而且从小青梅竹马，彼此互生情愫，这位管事也是在梁师成府中任职，恰巧如妃去府中探望，被梁师成遇见，梁师成想要据为己有，遭到如妃拒绝，梁师成便背后偷偷把如妃介绍给先帝，先帝见到如妃非常喜欢，但并没有纳为妃子，而是以如妃养父的名义把她许配给当时还是留王的您，后来也就顺利成章做了如妃。”
梁师成也没想到阴差阳错会成这般模样，便对他说人被皇上看上了，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心生愤怒，怎奈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只好把恨意埋在心里。
再后来就是您当了皇帝，梁师成与云天彪不知怎么走到一起，梁师成便把这个管事弄进宫中，偶然机会两人相见，那位管事知道如妃心里还有自己，依然是高兴不已，怎奈人家已成如妃，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也。
这时梁师成找到管事告诉他，只要皇上死了，你俩自然而然也就能在一起了，听到梁师成的保障便做出如此之事。
这事如妃自然是不能同意，想要劝说管事千万不要干傻事，管事哪里听的进去，又认为如妃对皇上动了真感情，自然对您恨之入骨。正好那天皇上宴请群臣，众妃也受邀参加，唯独萧妃娘娘没去，您龙颜大怒便去找萧妃问罪，萧妃娘娘见你喝的伶仃大醉，便去熬制醒酒汤，在这期间梁师成找到管事管事听完便在汤中偷偷下了毒药，所以皇上喝了之后，便毒性发作，导致摔倒，幸好皇上福大命大，这个醒酒汤里有一种特殊成分，正好与毒药相合，稀释了大部分毒性，才保住了皇上的性命。
“原来如此啊，即便这样还是被毒死了，”陈悦终于弄明白了。
再后来管事见皇上已无性命之攸，害怕冬窗事发，所以找到梁师成安排自己跑路，两人各怀鬼胎，最终还是死人是最安全的，可没想到管事也留了后手。
如妃娘娘知道此事是他所为，但想到事情败露的话，他的下场只有一死，所以一直没有坦白，这也是她为什么对萧妃娘娘如此之好的原因，心中觉得对不起萧妃娘娘。
许贯中说完嘴角早已泛起白沫，陈悦听的也是目瞪口呆，说白了一切就是因为由爱成恨，这里存在太多的偶然，真是曲曲折折的事件啊。
“这些陈年往事里面并没有写到，你是怎么得知的？”
“这事贯中向皇上请罪，在没有得到您的允许私自进入后宫，并找到如妃娘娘当面对质，如妃娘娘当时还是不肯说出事情真相，直到臣告诉如妃管事已经被杀，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你也是为了此案，朕岂会怪罪于你，你接着往下说，”陈悦说道。
“事后臣也找到太后问起当年如妃与先帝之事，太后也听先帝说过此事，也是梁师成一手安排的，先帝一听如妃还没有意中人便把如妃许配给您，说白了就是都被蒙在鼓里。”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就这样被梁师成这个王八蛋给拆散了，”陈悦骂到。
“圣上，如妃娘娘说要见你一面。”
“好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那就走吧。”
“天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陈悦说完走了进去。
“臣妾参加皇上，”如妃侧身说道。
“免了吧，听贯中说你有事找朕，”陈悦说道。
如妃听陈悦的语气有些生硬，也没有在意，低缓说道:“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臣妾不求皇上的原谅，只求皇上能够将梁师成绳之以法，”说完跪了下来。
“哼，这个不用你说朕也会让他付出代价，倒是你让朕刮目相看，你要是早点告诉朕，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的情郎也许也不会因此丧命。”
如妃听到这话，再想起他，眼角流出了泪水。
陈悦看到如妃竟为了一个死人掉眼泪，更是怒火中烧，“你既然这么想他，朕成全你。”
“臣妾无话可说，对不起皇上，对不起萧妃，多谢圣上成全，”心如死灰说道。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你……，好，朕偏不如你愿，朕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此时的陈悦已经失去理智。“朕的女人，哪怕是朕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许心中住着别人，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看着近乎发狂的陈悦，如妃有点害怕，硬着头皮道:“皇上何苦折磨于我，我的心已死，早就随着他去了。”
“真是痴情啊，让朕听了都有些感动，真是催人泪下啊，”陈悦咬牙切齿道，看了看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如妃，“那朕就看你到底多么情深义重，”说完就把如妃扑倒在地，撕扯对方衣服，如妃惊慌失措，不断阻止陈悦的动作，最后无奈闭上双眼，任由陈悦蹂躏，陈悦不断发泄着心中怒火。
待到风雨过后，地上一片狼藉，陈悦也从暴怒中逐渐清醒过来，看着如妃道:“如烟，(如妃名叫柳如烟)你这辈子都是朕的女人，朕知道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朕会融化你那冰冷的心。”
柳如烟缓慢说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请皇上不要苦苦相逼。”
“那好吧，等你以后想明白就来告诉朕，朕尊重你的决定，但朕不允许你有轻生的念头，答应朕。”
“嗯，臣妾答应皇上，”柳如烟点头答道。
“咱俩继续来过吧，”这一次柳如烟不再抗拒，反而多了一些配合，毕竟内心还是有点渴望的，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疼爱，何况是独守空房多年的深闺怨妇。
“李朝，如烟没有对不起你，我本是皇上的妻子，只是不愿接受现实罢了，你我只是在幻想以后我们的生活，殊不知现实彻底打败了我们的幻想，”柳如烟试图安慰自己，也算是给李朝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