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智辩滕守光
“你还有脸劝我,要不是你的无能,我怎么受如此折磨,真是废物,还吹自己多么能耐,回去让老爹给我换一个人。”高衙内冲着陆谦骂道。
陆谦闻言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自己像狗一样伺候高俅父子俩,毫无怨言,目的就是升官发财,让人高看一等,此刻任由高衙内满嘴脏话也低头不语。
“好一个陆谦啊,真是一条好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反咬一口,”陈悦心中想到。
“衙内,宣某做事还不劳衙内教我,”宣赞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个丑郡马,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是郡马了。”高衙内张牙舞爪的。
宣赞回头凶神恶煞的看向高衙内,这是宣赞永远的痛。
高衙内见这副丑脸,知道宣赞不敢动手,又刺激道:”来啊,你咬我啊,咬我啊,”戏弄的看着宣赞。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陈悦无语。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陈悦实在受不了高衙内上蹦下跳的,上去就是左右开弓两个耳光,“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陈悦扇完威吓高衙内说道。
高衙内想起之前,心中后怕,此人真能说到做到。再也不敢哔哔了,怨恨的看向陆谦,意思是你怎么不拦下此人。
不是陆谦不阻拦,陆谦也在想事情,待打完已经晚了,陆谦此刻看见高衙内的眼神,做出认错态度。
宣赞看到此人为自己出气,心中五味杂谈。
就这样陈悦一行人加上张贞娘主仆二人,还有高衙内等人一同前往开封府走去。
陈悦此时还不想暴露身份,目的就是看看衙门如何处理此事。
衙役早就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大人一听顿时大惊,高衙内被人废了一根手指,这事让高俅知道那还了得,赶忙命人准备大夫在大堂等候。
到了府衙,高衙内被大夫领进后堂前去治疗,府尹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待包扎完毕向前躬身说道:“权知开封府滕守光见过衙内。”
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权知开封府的意思就是代理的意思并不是真正的开封府尹,从先帝到现在一直没有任命开封府尹,一直都是派人代理。
“不必多礼了,我听父亲说过你,这件事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他们生不如死,哦,那两个女的留下来,衙内我要好好享用。”高衙内狰狞狠狠说道,唯独说道两女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
滕守光心想“你父高俅就是见了我不会向你这般无理,别人怕你衙内,我可不怕,大不了去圣上面前告状,我如此恭敬你乃是官场之道,你却给我下命令,真当这里是你家开的啊,”这时心里下了某个决定。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也不好断定,不过还请衙内放心,我心中有数。”
衙内听完有些不高兴,但一句“还请衙内放心”心里也就大致明白了。
“嗯,行了,衙内我在这里等候大人的好消息,”高衙内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衙内了,过后我再看衙内”说完转身离开。
话说这边滕守光来到大堂,整了整官服,威严的坐在公案之后,手拿惊堂木用力一拍,“升堂~”, 两边衙役齐声威武~,把人带上前。
宣赞领着人走到大堂之上,只有宣赞和张贞娘主仆二人跪下参拜,陈悦几人纹丝不动。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拜?”滕守光喝道。
宣赞走到公案上方,低头对滕守光在耳边说了一番,滕守光闻言露出一丝吃惊,随后又恢复镇定说道:“看你们行动不便的份上就免了吧,”说完都感觉这个理由很牵强,没办法啊,从宣赞的言语中大概也了解到这些人的身份也不同非比寻常。
有的人要问了,身为开封府尹难道没有见过陈悦吗?虽然是代理的,但也有资格参加朝会啊,可咱们这位腾府尹也是刚上不久,一直在熟悉地方之事,加上陈悦也不怎么上朝,都是太后听政,所以没有见过,行了就这么解释吧,剧情需要大家担待吧。
“天子脚下竟敢出手伤人,你们作何解释,”滕守光问着陈悦几人。
许贯中上前躬身答道,”乃是高衙内对良家女子预行不轨之事,正巧我等路过,想要上前解救,衙内家丁仗势欺人,我等已求自保,无奈出手伤人,还请大人明察。”许贯中这一席话井然有条,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思路清晰。
张贞娘也出来为许贯中所说的话证实。
滕守光听完也不知所措,高衙内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怎么办呢?
“本官权且信尔等所言,但是高衙内伤的甚是重了些,这又该作何解释,”滕守光继续问道。
“高衙内所伤乃是出言不逊,威胁我等性命,一时冲动所致。”许贯中不卑不亢,回答起来淡定从容。
“那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应该由官府处置,怎能私自动手,你们已经触犯了大梁律法,”
“大人,我等也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何况按律法来说,高衙内所犯之事更加严重,大人为何不审问高衙内呢。”许贯中将了下滕守光。
“这…,大胆…,”有点跟不上节奏,敲了一下堂木,“我是在问尔等,高衙内那里本官自有打算,”大声喝道。
许贯中也抬高语调,“那为何不见高衙内,他是案件主要人物,难道大人想借此袒护吗?”
一众人就静静的看着两人对话,尤其是许贯中,语言犀利且有理有据,让人刮目相看。
滕守光此刻面部气的发黑,这是哪来的人物,如此口齿伶俐,再不敢轻视许贯中。
呵呵,尴尬一笑。“本官何来袒护衙内一说啊,衙内在内堂处理伤势,稍后便会前来,”语气缓和说道。
“那我等在此等候便是,到时候还请大人要公平公正。”
“那是,那是,本官一定公正,”笑脸相迎说道,让人看了特别猥琐。
这时滕守光把旁边负责记录的叫到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副手便向内堂走去。
滕守光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但看那虚伪的笑容也不是好事。
不大一会儿,副手回来了,跟滕守光在悄悄的说着。
滕守光起身说道:“那个本官有要事前去处理一番,还望众人在此等候片刻。”说完向后面走去。
留下这一群人目瞪口呆,这时宣赞出来对陈悦说道:“宣赞多谢公子在酒楼替在下解围。”
“小事,我也是看高衙内口无遮拦才教训他,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高衙内那人瑕疵必报,公子几人怕是凶多吉少,”宣赞提醒道。
“一个废材太岁,我还没有放在心上,我们自有分寸,多谢宣兄弟好意。”
宣赞听到陈悦说的如此轻松,好像根本不惧怕那个高衙内,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眼前公子也是姓陈,不由心头一惊,甚至还替高衙内担心起来,高衙内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那宣某就不杞人忧天了,但愿公子等人无事。”又对衙役说道:“来人呐,给众位看坐。”
陈悦看了宣赞一眼,“倒是有些见识,能从话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绝不是莽夫一个,粗中有细啊”想到这里对宣赞也是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