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厉王不止克妻,是个人他都克
站在赵清羽和江不言中间的江霁月也愣住了。
从未把他放在眼里的的江不言,竟然跟他认错?
还喊他哥哥?
这是天上要下红雨了吗?
他刚想骂她一顿的话,此时被噎在嗓子里,骂不出来了。
江不言一看这便宜哥哥被自己的话唬得一愣,赶紧加点火:“哥哥,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勾三搭四,丢父亲和你的脸了!”
略带哭腔的语气,加上她干净素雅的脸,再拉上衣袖微微遮住偷笑的表情,整个白莲花的祖宗!
江霁月彻底愣在一旁,这弟弟不止给他低声下气的认错,还哭了!
这,这,这恐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不言,你别哭,我不骂你就是了!我们回去吧?”
赵清羽嘴巴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根本不是原来的江不言,这是狐狸精上身的江不言吧!
还是只公狐狸精!!
臭不要脸!
达到目的的江不言,假模假样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做作的捏着嗓子说了句:“好的,哥哥!”
呕!太恶心了!看来白莲花的角色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
至少她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一旁被忽视的大白莲赵清羽,眼眶气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想把马车上的人吞吃入腹。
她红着眼眶,继续楚楚可怜:“霁月哥哥…”
江霁月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漠:“赵小姐先回去吧,你虽是不言的未婚妻,但毕竟没过门,还需注意一下自身言行。”
江霁月虽然讨厌江不言嚣张跋扈,但这个还未过门的弟妹,更恶心!
动不动就在人面前装可怜,有婚约在身,却对别的男子芳心暗许,太不守妇道了,看了实在碍眼!
江不言懒得再理两人,扭头钻进马车里。
马车里,荷月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你终于想通了!决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老爷在天之灵,死也瞑目了!”
江不言嘴角抽搐着,死都死了,瞑目不瞑目的谁知道呢。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太傅在死前知道了原主的女儿身,所以才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江霁月收为义子,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可以保护原主。
这江霁月是个孤儿,全靠太傅的悉心照料和栽培,才走到今天,成了巡防营的一名参将。
最主要的是这人并不知道她的女儿身,而且还在前几天搬进太傅的府邸,美其名曰要让她改头换面。
完了!
这人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吧?
要不要趁机逃走?
但是太傅的家底都被原主败得差不多了,没钱又人生地不熟的,能逃去哪里?
而且还有御赐的婚约在身。
江不言现在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把原主拖出来打一顿!
好好的牌打得稀烂!让她来收拾烂摊子。
现在最重要的搞钱!不停的搞钱!
等老娘凑够路费,退了婚事,就离开这破地方!
走得越远越好!
此时厉王府,赫连墨正听着下人回禀大街上的那一幕。
何三四一脸不解:“王爷,你怎么突然打听太傅家的事?可是跟朝廷的事有关?”
何三四觉得今天的王爷自从回府,就变得有点怪怪的。
难道今天王爷在长公主府,被这个江不言非礼了?
江不言:别冤枉我!那只是救人而已!
赫连墨示意何三四研墨,刷刷写了一封信,严肃道:“这信,亲手交到江霁月手中!”
何三四双手接过信,仿佛接过了一座大山,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江不言到底做什么事?让王爷突然也跟着不正常!
他拿着书信,满脸不解往府外走。
一想到今天王爷反常的举止,就对那不知廉耻的草包咬牙切齿!
自家王爷肯定被那草包占了便宜,所以才想着法的整她!
绝对是!
何三四带着信驾着马赶到江府,正好江不言慢吞吞的马车也刚好到门口。
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江不言,一下马车,立刻黑了脸。
这狗腿子怎么追到这来了?
难道是厉王府的门客突然让他来灭口?
她拉着荷月,神色着急低声道:“荷月,快走,回去躲起来。”
何三四:“……”
一旁的江霁月有些莫名其妙:“不言,怎么了?”
江不言拉着荷月走得飞快,根本就忘了旁边还有个便宜哥哥,也没听到他的话。
按照原主的记忆轻车熟路的回到房里,江不言快速换下湿衣服,赶紧让荷月出去查探一下,看看那个狗腿子来干嘛的。
要是来灭口,她马上收拾跑路!
荷月噔噔噔的跑出去,低声朝何三四说道:“主子都说了保密,你怎么还追来?毫无诚信的小人!”
何三四气得手指哆嗦,低声道:“你!你!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来有其他事!”
江霁月在一旁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的说悄悄话,瞪大了眼睛!
这侍卫他认识,正是厉王身边的近侍,这江不言怎么又跟厉王扯上关系了?
难道看上了厉王,又去撩拨人?
本来刚刚心里还有些许欣慰,以为她真的打算改了,现在那丝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狗改不了吃屎!
江不言:你说谁是狗?!
荷月听到了真相,没再理他,又一溜烟跑了。
江霁月等荷月走了,才拱手道:“这位小哥,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何三四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江统领!我是厉王府的何三四,王爷派我来交给您一封信!”
江霁月赶紧双手接过来:“这是?”
何三四递了信,拱手道:“江统领看了信,自然知晓,属下告退了。”
江不言一出来,就刚好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咯噔!突然有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这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
果然,江霁月一看完信,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直盯着她。
语气略显严肃:“不言!”
江不言一抖:“在!”
死了死了!这风雨欲来的气息要不要那么强烈!
只听江霁月低沉的嗓音:“厉王说,你作为太傅嫡子,却目不识丁,行为放荡,顽劣不堪,从明天起,他会派一个人来悉心教导你,你不准再出府一步。”
江不言:??
什么玩意儿?
这是变相的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窝那个大草了!
恩将仇报不要脸的自恋狂,这梁子结下了!
江不言一边默默地吐槽,一边假笑着点头。
草!
这人怕她反悔,所以找个人监视她?
小人!
荷月听完倒有些不满,这人不过是老爷看着可怜,才收他做了义子,结果却爬到主子的头上,还敢管着主子,这是想干什么?
江不言的内心倒没有荷月这么丰富。
只觉得今天穿越的时机不太对,她改天一定要找个寺庙拜拜,改改运!
这白眼狼跟她有仇是不是!
看来厉王不止克妻,只要对方是个人,他都克!
自己今天就去了一趟厉王府,回来就遭了殃!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