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含冤受屈
立即清醒了,点翠从长凳上跳下来,“金总管。”
缀青闻言也清醒了,单手抱拳,“金总管。”
金总管看着她们三人,心里那个气呀。
一个开门害他摔个大马趴,一个趴在方桌上睡得昏天暗地,一个自己喊了一声还被斥责了一句。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跑这儿来睡觉来了?”金承福气不打一处来。
祝雪凝微微一笑,“金总管,您别生气啊。咱们这不是一直也没闲着嘛。”
“哼,”金承福衣袖一甩,“点翠,你去洗衣服。缀青,你去砍柴。”
丑丫头要抄写佛经,暂且绕过她。
点翠四周看了看,“没有衣服可洗啊?”
“我这就去拿,一件也少不了你的。”金承福说完,看向缀青。
“属下这就去。”不等金承福发话,缀青拿起剑,背起绳子就往门外走去。
“回来。”金承福喝了一声。
“金总管还有何吩咐?”缀青冷冷地问道。
“等着馒头。”金承福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青青,你还有力气去砍柴吗?”祝雪凝担忧地看着缀青。
“有的是力气。”缀青执剑的手,敲了敲胸脯。
“早点回来,这柴房里的柴火,看起来能用一阵子。”祝雪凝关切地说道。
“嗯,属下知道了。”缀青冲祝雪凝笑了笑。
不须臾,金承福带着馒头,还有一包衣服回来了。
“给,”将馒头和衣服塞在祝雪凝的手里,“赶紧的啊,等着穿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祝雪凝将三个馒头包好,放到了缀青的肩上,“饿了就吃,不用省着。”
缀青点了点头,拉了拉身上的绳子,“走啦。”
祝雪凝打开装衣裳的包袱,准备拿去洗。
点翠抢了过来,“不用你。”
“咱们一起洗。”祝雪凝笑着说。
“我怕你洗不干净,到时候金总管检查不通过,我还得重洗。”说着,抱着一大堆衣服出了房间。
祝雪凝拿着两个馒头,来到了点翠的身边,“给你吃。”
点翠横了祝雪凝一眼,“没看见我在洗衣服吗?”
祝雪凝在水桶里洗了洗手,甩一甩,掰了一块馒头,“来,张嘴。”
点翠微愣,随即慢慢张开了嘴巴。
一口一口又一口,不一会儿,两个馒头喂完了。
祝雪凝又细心地拿来了茶杯,喂着点翠喝了下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点翠淡漠地说道。
“遵命,婢子告退。”祝雪凝福了福身子,笑着走开了。
因为柴房是极度干燥的地方,所以洗衣服的位置和柴房有一段距离。
祝雪凝跛着脚,一点一点地往柴房走去。
点翠看着祝雪凝的背影,“喊我去取不就得了嘛,还自己送来了,真是傻瓜。”
这么说着,洗衣服的手,却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写满了佛经的宣纸上。
祝雪凝停止了抄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缀青还没回来,想必是为了找寻可以做木板床的大树呢。
缀青那姑娘,就是一根筋,今天找不到明天再找嘛。
点翠一下午也没进屋,没有缀青,点翠怕是不愿意单独和她相处的。
放下了笔,祝雪凝直了直腰。
手伤还是痛,坚持一下吧,明天写完了就好了。
起身,出了柴房。
来到了洗衣服的地方,点翠并不在这里。
应该是被金承福唤去,做别的差事了吧。
奇怪,从正午来时到现在,浣衣房里除了点翠,一个人也没有。
浣衣房门前的晾衣绳上,挂着许多颜色鲜艳的衣服。
正是点翠下午洗的那些,祝雪凝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邢雨姗的衣裳。
祝雪凝一人走回了柴房,远远便看见缀青背着几个木板往柴房里搬。
“青青,”祝雪凝喊了一声,“你回来啦。”
“嗯,”缀青摆了摆手,“王妃你快过来瞧瞧。”
祝雪凝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我来帮你。”
缀青赶忙拦下,“手脚都不利索,您可别给我添乱了。”
“哎呀,哪儿就那么金贵。”说着,捡起一块木板就扛在肩上。
缀青笑着摇了摇头,也扛了两块木板进了柴房。
“点翠呢?”缀青搬完了东西,边整理边问道。
“你走的时候去了浣衣房洗衣服,我在屋里抄佛经。一下午没看见人影,刚刚去找她,也没在浣衣房。”祝雪凝也跟着整理。
缀青闻言皱起眉头,点翠虽说嘴上不饶人,但是办事一直都是很稳妥的。
干完了活,定是回柴房的。
若是去做了其他差事,或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定会过来禀告王妃的。
不会无缘无故,人就不见了。
“王妃,属下去找找。”缀青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嗯,记得,莫要和人起了冲突。”祝雪凝点了点头。
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缀青单手抱拳,出了房间。
片刻,缀青跑了回来,“王妃,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祝雪凝将木板扔在地下。
“橙菊说点翠偷了东西,罚点翠在听雨轩院前跪着呢。”缀青急急地说道。
“什么?”祝雪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招呼缀青,“走。”
到了听雨轩,二人便瞧见听雨轩院前,点翠直挺挺地跪在那里。
祝雪凝大步上前,想要扶起点翠。
橙菊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朱婢女,你这是做什么?”
祝雪凝睨了橙菊一眼,松开了手,“橙菊姑娘,不知点翠犯了什么错,让她在这里跪着?”
橙菊扫了一眼祝雪凝,看见她的装束还不如自己,鄙视地撇了撇嘴,“点翠偷了我们王妃的东西,我做主罚她在这儿跪着。”
“哦?”祝雪凝看向橙菊,“不知这听雨轩何时换了主人?一个丫鬟也可以随意惩罚别人吗?”
橙菊没料到她会反咬自己,佯装镇定道:“我们侧妃心慈手软,本想不予追究,但是这偷了东西若是不惩罚,以后这王府岂不是毫无规矩可言?”
“橙菊姑娘口口声声说点翠偷了东西,可有证据?”祝雪凝才不信点翠会偷东西。
“证据?”橙菊摊开一只手,手心里是一个累丝虎皮玉发簪。
“橙菊姑娘,你还是把事情说明白的好。”祝雪凝冷眼看着点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