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的样子,我很喜欢
夜半三更,纪楠城双眸猩红。
盯着她,就像是一头打了胜仗刚刚占领了地盘的雄狮。
浑身透着血腥杀戮。
安南不明所以皱了皱眉头。
可没等她仔细分析,纪楠城就这么掐着她的脖子,猛地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吻得又凶又狠。
安南被吻得头皮发麻。
纪楠城越陷越深,变成啃咬。
屏幕上还在播放着血腥的分尸画面,耳边全是斧子砍在骨头上的沉闷声,一度迫使她胃里在翻涌。
所以,这个吻的体验感,实在是太糟糕了。
糟糕到安南觉得,下一秒可能就要吐纪楠城嘴里。
“·······”
察觉到她的不配合,纪楠城像是来了脾气,俊朗的眉头皱了皱,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里,不由分说欺身而上,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然后一路吻上去,咬住她的耳朵。
他来真的?
安南屏住呼吸,忍耐住胃里的不适,双手撑在他双肩,用力将他推开一些,“纪先生···”
“别拒绝,我停不下来了···”纪楠城含糊不清。
“不要,不要···”
安南语气放柔,像是在求饶。
纪楠城动作一顿。
沉默片刻,他起身,阴戾的眼眸死死看着她,半响,他笑了,笑得讥讽,“安南,我来真的,你怎么就不肯了?”
“所以,当你化成狐狸精魅惑的我那一刻,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趁我上头时,要了我的命···”
他嗓音越发得沙哑,比电影里的惨叫声听起来还要恐怖得多,一字一句像剜人的心脏。
安南愣了下。
纪楠城不但聪慧敏捷,疑心病还很重。
她用最快的时间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伸手抚上他宽厚的背,轻轻在上面顺了顺,“我不是不肯,只是,我现在特别不舒服。”
纪楠城眯着眼看她,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开肠破肚,将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她有没有说假话。
她轻轻蹙着的眉头,似乎在证明她没有说假话,看得纪楠城心里像一枚针划过,扎得他有点疼。
就在这时,安南猛地推开他,往洗手间方向跑去。
“·······”
安南在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感觉全身都被掏空了才抬头睨着镜子里的自己。
脖颈上的吻印有多明显,就说明纪楠城刚才又多疯狂。
她有些虚弱的低下头,漱了漱口,用冷水洗了脸,尽量让自己平静后,才转身走去。
“吐完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纪楠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睡袍展开,像个变态,发丝有些凌乱,俊脸勾着阴沉,幽幽开口。
安南被吓了一个激灵,视线掠过纪楠城握在手里的匕首。
“你····”
纪楠城眯了眯眼,向她走来。
安南一步一步往后退,后背抵在冰凉的的洗手台上,纪楠城将匕首放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无路可逃。
在安南不安的注视中,纪楠城缓缓低头,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缓缓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你认识我的母亲,那天晚上你爬上我的船,是她的主意。”
安南闻言,整个人僵住。
纪楠城看着她的失态,嘴角勾笑,笑容阴冷无比,将温热的气息呼到她的脸上,“被我看穿你很害怕?不行啊狐狸小姐,你就这点胆还怎么跟我斗?”
安南心陡然像是跌落了谷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纪楠城没回答她的问题,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桀骜不羁开口,“说吧,她串通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命,还是我名下的财团?”
“·······”
安南不明白,纪楠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纪楠城冷笑,眼神有意无意总落在那把锋利的匕首上。
安南呼吸一滞,缓缓开口,“都不是。”
纪楠城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重新捡起那把锋利的匕首,冰凉的刀口抵着她的脖子。
一阵冰凉渗进她的皮肤。
洗手间的门关着,但影片里的瘆人声从门缝时不时传进来。
气氛烘托到这了···
纪楠城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
喂,大哥,手别抖啊。
安南僵在那,一动不敢动。
她只能迅速调整到心态,语气轻柔真诚,“我落难于难民岛确实得一个美妇人所救,也确实是她告诉我你可以带我回临都,仅此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母亲。”
纪楠城直勾勾盯着安南看,好像她敢说一个字的谎,他就割破她的颈动脉。
安南为了让纪楠城放下防备,她认真道,“她一个字都没提过你。”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我打死也不会爬上你的船。”
“······”
纪楠城笑容凝固在眉梢。
这是真话?
洗手间里格外冷。
匕首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纪楠城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那意思,他扔掉匕首,用拇指的指腹抚上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你如果敢说半句假话,我就在这个位置切下去,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当足球踢。”
变态!
安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说出心里的纳闷,“她是你母亲,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命?”
纪楠城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眼底勾着讥讽,像是无奈,又像是理所当然,幽幽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颗棋子,如果你能联系上她,麻烦你告诉她,别再继续她的计划,别再做白日做梦。”
安南心里一顿,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对母子,如果不是误会太深,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纪楠城谈起自己的母亲,眼神里完全没有一丝爱意,那份防备,像极了听闻仇人的消息。
见安南不做声,纪楠城将手臂绕过她的背,将她搂进怀里,撩人的声线像羽毛划过心间,“南南,不得不说,我母亲还是了解我审美的,你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
纪楠城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呼到她的耳畔,薄唇从她的耳朵上蹭过她的耳垂。
安南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