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领导的慰问
“屈队，这是昨晚你走后，市局来的电话叫你今天早上回过去。”
屈向阳刚来警局头都要大了，昨晚回家就没怎么好好的睡觉，对于谭卓身上的问题太多了，熬了一晚上都是关于谭卓的事情。
屈向阳拿起座机电话回拨了回去。
“喂，市局是我青石区刑警屈向阳。”
屈向阳迎接好被市局劈头盖脸的审讯了，简直比自己审讯烦人还难，且难受。
一顿“腥风血雨”过后，原本十天的调查就要给出的结果硬是需要特批，为此市局给屈向阳刑侦小组以411刑事案件重案小组进行调查，直到水落石出。
组员们看着自己的领导一脸被市局“□□”的惨样脸黑的不得了，不敢靠近。
“五分钟，关于这次案件所有资料以及结果报告到2号会议室开会！”
全员齐声：“是！”
屈向阳这样的下令看来是市局对于这次案件是有新的指示了。
市局从电话挂断就开启视频会议。
屈向阳对市局描述了这次案件的特殊性只有一块皮，还有法医的检验报告以及监控得知的证据少之又少，所以向市局特批立案而且屈向阳怀疑这有可能会引发成为连环杀人案成为本次重要的出发点，且整个警方管控辖区以及小巷子内里增加人马加以管控，多派些警员巡逻，最好把轮休的同志都召集起来，巡逻时间一个礼拜。
要是一个礼拜内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市局就会撤销“411”刑事案件重案小组的资格，将屈向阳单位进行调整。
屈向阳立下的这些都是把自己给“卖”了进去，可想而知他自己是多想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现在重新梳理，本次案件，我以向上级批准特立本次刑侦案件为‘411’刑事案件特立小组所以各位同志需要加以用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错判任何一个好人！”
会议落下帷幕，警员纷纷离场，回到工位上进行更加细致的分析。
屈向阳也不闲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因为自己是接触嫌疑人最近的一个。
“别跑！”
这是巡逻的第4天，凌晨3点，有歹徒因醉酒伤人，受害者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发现时早已坐在血泊之中由街边烧烤店的老板报警，据当事人描述两人因在路上互相多看了一眼，其中一男子就挥刀砍向受害者，现在受害者在最近的人民医院进行治疗，行凶者还在缉拿之中。
逃逸者的身后有三两警员跟随，屈向阳抄近道，还有一段距离加快脚步。
最后一个拐角屈向阳横冲直撞左脚蹬墙借助力量一个飞踢把那人给踢倒，一个翻滚起来，身后的警员就把逃逸犯给管控住了。
是个小孩子，“小时候不学好，长大牢里蹲”一名女警员在一旁训斥着，明晃晃的手铐在那小孩的手腕上戴着，就好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一般。
屈向阳大口喘气的把领口上的拉链稍微解开了点，看来做巡逻民警的任务还挺不容易的。
距离换班还有三个小时，等解决完这一批换下一组出去一直巡逻。
“屈队，下班后来一杯？”杨旭问道。
屈向阳在他聪明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上班时间你给我聊这个，再说谁早上酒吧开张的？”
杨旭觉得现在有些世界颠倒，再说这种大型的巡逻还不如叫他连夜加班，每天被晚上看书就差考试时看到那些题目都要他的命了。
关于考试屈向阳问道：“你考试怎么样？能过吗？”
杨旭拍拍胸脯下巴扬上了天，“放心，就这几天领导您对我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考试肯定能过的，我很快就会转正。”
屈向阳看到他自信的样子内心窃喜，看来这小子这几年来没白教训啊。
“对了屈队，下下个月我和叶子就要准备婚礼了，你到时候要给我来啊。”
屈向阳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怎么不会来？你这小子年轻有为就抱得美人归了怎么不会来？我到时候要把随份子的钱全都给吃回来。”
“话说下个月的520不是好日子吗？怎么不在那时候举办？”
“我跟叶子但是说的一样，她说在那一天准备婚礼的新人肯定很多，还不如另择良辰吉日举行一场特别的婚礼。”
“哦？特别的？”
杨旭点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不这几个月还要准备大大小小的事情嘛，现在还不急。”
“也行，你这小子没白说，到时候保准给你准备一个大礼给你。”
杨旭内心暗戳戳的期待领导送给自己的新婚大礼，眼睛都弯成腰果眼，就跟某茗同学同款眼睛一样贱兮兮的看着屈向阳道：“只要不是加班，一切都好说”。
“你就想着吧。”
回到警局内的屈向阳疲惫不堪的摊在楼梯间上，连上楼力气都没有了手中喝水的手都在发抖，看来这几天吃的太好了缺乏运动了，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会掉肌肉，但是手中的功能性饮料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从出警开始这一瓶350ml的饮料就一直陪伴着五个小时，路上不敢喝太多导致最后换班的时候就豪饮见底然后厕所相见。
屈向阳拿着执勤服的外套的拉链往上扯，整个下巴到嘴巴都被遮住，往里面哈气。
都快入夏了但是入夏前的的天气都是这么的变化无常，一个星期的雨天一个星期的大太阳，潮湿和燥热之间俩会切换，心情也如此。
屈向阳团在楼梯间里，感觉温暖到快要睡着了，手中的饮料瓶慢慢的放松，就快到入睡时。
砰！
饮料瓶顺着手指尖掉落，瓶身横向的往下滚，直到门口。
屈向阳这才起了身蹒跚的捡起门口的瓶子，摇摇头摇散疲惫一晚上结团的头发，转身上楼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里面的警员们都在休息，伏案的、闷头的还有仰头大睡的，屈向阳也跟着大集体一起准备睡觉。
早晨的春风从窗边吹来，摆动窗边的花草，叶子摇摆风儿凉爽，消除了燥热却带不走刺骨的寒冷。
屈向阳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水没有干被冷醒的，醒来抬头看看发现左上多了一杯豆浆，摸了摸还是温的，看来是送的有些时间了，见其他同事还没有起来，屈向阳端着豆浆出去享用。
“屈队，醒了？”
是薇姐啊，“早啊，薇姐，豆浆你送的啊？”
“是的，看公告板上你们这一个个礼拜也不容易的，案子没有新的发展我们法医这边也有些怠慢。”
陈薇薇悄悄的给每位刑侦小组的同志都买了杯豆浆，
“没有薇姐，没有你的报告我们锁定不了这些人呢。”
两人互相谦让着，陈薇薇和其他同事打完招呼后回到了实验室，屈向阳在门口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也回到了工位上，下一次的巡逻时间就是17：00到20：30还能稍微的休息一会，案子没有什么进展按只能看时间了。
随后的几天市中心的秩序的确缓和了不少，打着扫黑除恶的名头凶手再也没有胡作非为出来祸害平民百姓了。
看来屈向阳这次是要成功了。
这是最后一天的晚班，由屈向阳带队，杨旭和一名警员紧随其后。
“巡完这一圈就能下班了吧？老大。”
这次巡逻的主驾驶出奇的反常不是杨旭，而是屈向阳，见他平常就是大少爷的模样怎么着也不会自己亲自“掌舵”的。
今晚巡逻的路线是从国金中心到青花巷小区两边街道以及主干道到n大最后回到警局。
期间会上一座东西大桥，桥下有伙计看守，所以警车就从桥上走一个环形车道下桥到靠近书城的道路巡逻。
杨旭从桥上看着窗外，校门口的学生们都充满着朝气，“他们真好啊，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出校门，不像警校啥啥都要走审批，少了好多的快乐”郁闷的顶着车门上的把手。
“那你还不是来了？还不是成为了咱们的同事？”一名警员调侃道。
“啊是是是，要不是因为我当时联考落榜了我不会走省考招警着条路的，但也是这条路圆了我的警察梦”，杨旭满泪盈眶感谢国家的政策才有如此机会接触到警局内部。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警局报道的时候还是我给你上的警衔，我一看那个家伙还是个两拐？通常来的都是三级警司，就你一个最突出还说是联考失利的我当时大为震惊。”因为屈向阳从没见过还有联考失利的时候，不是前一晚太紧张就是第二天找不到座位了的。
“当时现在呢，等成绩下来后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给你授予三级警司的荣誉称号了，但是不是我授予的，是政府和你成为的警察的动力授予的这是它们对你的肯定。”
杨旭满脸开心，“谢谢屈警官！我以后保证完成任务！”
屈向阳在他光滑的小警帽上摩擦。内心暗暗的对他的肯定。
今晚的夜间巡逻很顺利，交警方面查获酒驾8例，街边咨询闹事2例，民事纠纷0例。
看来今晚可以很早的下班了，甚至提前了十分钟，警车停在n大的校门口，随车的警员提议说买水便下车买些吃的也一起上车了。
屈向阳百无聊赖四处环顾着，“那是”
那是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还带着些困意且头发有些凌乱的谭卓，看来这届的毕业生不好带啊。
手中好像还捧着一束花？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屈向阳两手枕着方向盘看着谭教授走过马路，脸上的笑意温暖了桃花似的。
暖黄色的路灯如舞台灯一般只为他照耀着，屈向阳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准备好了伙计们，回家咯。”
屈向阳等待绿灯通行，一脚油门顺滑到底四分钟就到了警局门口，车上的两人就差被这丝滑般的车技直上云霄，胃里刚进去的食物差点顶到了嗓子眼，要不是最后那一下刹车给咽了回去，杨旭差点就要说一句“谢谢师傅”。
屈向阳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下车了伙计们，收工回家吧。”
自己把警车给停到停车位后，急得跟猴样的一步三台阶的往上跨，就差把同事的泡面给撞到最后还来个帅气的“respect”表示抱歉，他心里只想着谭卓，又可以见到他了，那就假装是偶遇所以要快些换衣服下班。
屈向阳对刚才的画面念念不忘，捧着一束向日葵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路灯照射着他柔软的头发，怎么不能心动？
“屈警官，你今天是吃了什么补肾的着急的去挥霍吗？怎么飚这么快？”杨旭忍住要吐的酸水，手中的三明治还只咬了一半。
“你以后会适应的，还有就是要是你惹你女朋友不高兴了，也可以用这招立马追回。”
杨旭满脸要泄掉的模样对着屈向阳嘴里吐出不靠谱的东西，真是多听两下耳朵就要被堵疯了。
“行了，我走了”，说是要走了实则还在衣柜的镜子前收拾自己的发型。
杨旭虚脱的摆手，“路上小心，拜拜”。
屈向阳心情很好，手中的车钥匙在食指中被他挥舞似的甩着，轻快的步伐看着都着急。
“老刘车钥匙给你放这了啊，我下班了拜拜！”
老刘是在n市土生土长的老警长。
老刘还在处理手中的琐事但也不耽误他和屈向阳说：“好嘞，注意安全”
屈向阳走到们口都要捋一捋自己的衣服，象征性的拍拍灰，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27能赶得上”。
从警局门口走到街道两三步就走到了，屈向阳若无其事的拿出手机假装在和别人发消息，实则是自己跟自己发消息而已。
“屈警官，你也刚下班吗？”
看来是谭卓先搭上的话，这次谭卓换了个比较大的背包，好像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会议把。
“诶，好巧你也在偶，啊不，刚下班吗？”偶遇两字在屈向阳嘴里欲言又止，又道：“这么久才下班看来今天学生不是很好管教啊。”
谭卓向后抻抻腰椎发出咔咔的响声，“是的啊，之前是我太心软他们了，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论文，结果今天因为进度被领导给批了一顿，所以说今天把他们给多留了一堂课，我也不想做严格的老师啊，但是不得不这样做啊。”
“看来做老师的不容易啊。”
谭卓笑道：“屈警官你这是在调侃我吗？任何职位都不容易何况是屈警官这种高危职业。”
屈向阳的眼里照应出谭卓鬓角的发丝被风儿吹着，双手捧着的向日葵衬着他脸色很好。
“谭教授，你这花儿是要去见谁呢？”
“你说花？”谭卓把花凑到屈向阳面前，“这花式今天学生送我的，说自己拖沓不知道买什么就送一束向日葵给我，说谭老师这么温柔以后也可以像这向阳花一样温柔，我怎么能不珍惜啊。”
谭卓不知道的向日葵也就是屈向阳最喜欢的花。
屈向阳心中一暖，“哪能有这么好的学生啊，听着我也羡慕了。
两人都意识到自己在警局门口聊天许久，恍然间同时不说话都看向对方都等待着对方开口说话，沉默了有10秒有余。
屈向阳属于喝酒时山头不上脸但是耳朵尖子必红的那种，谭卓看出来了于是打破沉寂。
“哈哈哈哈，屈警官你就看着乐吧，你那小警员也不是一样的优秀吗嘛”，接着道“走嘛，站在通风口怪冷的。”
屈向阳这才回魂，“啊，哦好好的。”
于是边走从警局门口一直聊到桥梁中段，他们从学校聊到警校再说一个是怎么当上了教授一个是为什么当上了人民警察，侃侃而谈，即算是这闹市里，这祥和的夜晚里，没有月亮的陪衬不会出现在夜空的星星里，都能聊出火花来。
屈向阳爽朗的笑声后微微抹去了喜泪，“你知道吗？谭教授当晚看到你手中的花的时候我还在寻思着，你这束花是要送个谁的。”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有可能又要路过警察局或者书店门口吧。
“哈哈哈”，谭卓从花束中取下一朵还是含苞待放的，“这支给你替我关照好它”。
屈向阳接过心里满是欢乐，“你今天给了我一支来日我送你一捧好不好？”
谭卓展净文人雅士的风采来回应：“那我等你。”
风拂过是暖的，但有些是凉的，我们无法分辨下一阵风吹来，所以要随时做好准备，静等风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