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王欢欢的家境不是很好，可以说，加上徐水，她们三个的家境都不是很好，但是，王欢欢不同的是，尽管她们三个的父母都是普通人，观念则是很不同的，王欢欢的父母觉得，女孩子上学，是浪费钱的一件事情，陈一木表示很同情，她的衣服也很少，夏天到了，能够看到她穿的，只有两件，一件绿色的，一件红色的，都是一样的款式，她很开心，因为是她妈妈专门给她买的。

    女孩子之间总是有很多的小秘密，那个时候，初潮是她们之间不可与人说的小秘密。徐萍是第一个初潮的，其实她早便有了，陈一木觉得很稀奇，难怪她的胸围要格外的不同。后来有一天，下课一起去上厕所，王欢欢对陈一木说，她是第二个人。陈一木看到她在厕所，用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忽然觉得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还没有到自己呢，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总之心底很羡慕。后来，她每天都在等待，总觉得自己很快能够跟上她们的步伐，但是，怎么也等不来，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她就没有那么想了。

    冬天很快就到了，有一天早上，陈一木的妈妈没有给她买早饭，把她送到学校之后，陈一木妈妈就给了她零钱，她就到学校对面的小商店里去吃了早饭。里面热气腾腾的，让人感觉很暖和。是村上人自己开的小店，专门是做学生生意的，给早上不在家吃饭的学生提供稀饭或者泡面，还有一些别的小食。

    那天，她打了一份粥，和平时早上吃到的面包和饼不太一样。湿湿的润润的，总感觉很可口，夹了很便宜的海带，里面有胖胖的黄豆芽拌在里面，她吃的很开心。正好碰到了李男，专门和她坐在了一起。她们聊了起来，平时在教室里，她们抬头时，总是在看老师，听讲。她们低头时，不是在写作业，就是在专注地做事情，放了学就回家，她住的远，很少能有时间去交流。

    李男和陈一木说起自己的老家，陈一木也说起来，突然发现她们竟然是一个省的，陈一木觉得她更加可爱了，感觉好熟悉。在这个冷冷的早晨，她终于好好地看清了这个女生，樱桃的小嘴，很小，红红的，嘴巴还没有鼻子宽，总之，是小的。她还看到了她的牙套，感觉很稀奇，是陈一木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李男说起话来，很温柔，简直和她的名字不相符合，声音小小的。她们就那样正儿八经地那么交谈了一次，在教室里，坐的远，很少能够说到话。她的小嘴巴和牙套，还有她的名字，在那一天早上，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她也只记得这些，在那个寒假，她回老家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是那一天早晨的情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记得那样清楚，可能，生命里，总要留下一些记忆，也可能，是因为她是学习委员，她的学习好，正当她见到她的厉害的时候，她却离开了，因此，记得格外清楚。抑或是，她记得和杜昂相遇的那一年，那个班级，很多的事情。

    冬天就这样到了，教室里没有空调，陈一木的手第一次长了冻疮，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就拿热水泡一泡，睡的时候就感觉痒的难受的很。手是精瘦的，这样感觉越发的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