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牺牲
老街停了两辆闪着警灯的桑塔纳，出警带队的老警察面容严肃
“再强调一遍，我们接到指挥中心的信息是发生恶性伤人事件，大家注意安全，有可能有人质，听我命令才能开枪”
一个年轻的片警紧紧握着刚发到手的64式手枪跃跃欲试，除了一年两次的打靶很难遇见摸枪的机会，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还不把握住？
还算干净的饭店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没一个人进去见义勇为。
虽然不敢进去但一个个的都透过被血溅射的玻璃门一个个伸长了头，像极了鳖，好在顺着地面流出来的血迹让一群人不敢太靠前。
民警一行人挤过七嘴八舌的吃瓜群众，提高声音让周围的人都散去。
围观的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依依不舍的往后退了几步继续吃瓜。
等辅警拉好警戒带，一行警察持枪推门进入饭店，横七竖八的桌椅跟地震过似的。
浓浓的血腥味和满地的鲜血让这个刚入职还没满一年的年轻警察皱了皱眉。
收银台里躺着一具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女尸，只有头露出来对着过道，脖子以下的部分在收银台里，被撕咬的颈动脉还小股的冒着血，只有瞪大的双眼告诉众人她生前遭受的痛苦。
靠近收银台的桌子被撞倒在地，一阵咀嚼声从横倒在地上的桌子后面传来，老民警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嘴里还喊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请停止抵抗！”
桌后缓慢站起一个穿着黄色t恤头戴黄色头盔的外卖小哥，满是血红的嘴张大冲老民警发出嘶哑的吼声。
年轻的警察看着眼前犹如地狱饿鬼的“人”。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外卖小哥的胸部，此时的外卖小哥微微一颤，仿佛觉得这群人在羞辱他，嗷的一声朝众人扑上来。
看着老民警也来不及指责擅自开枪的年轻警察，连连扣动扳机，伴随着枪声，外卖小哥在离一行人不到一米的距离倒下了。
头盔上的枪眼也是这个年轻警察留下的，他似乎有些兴奋，脸上的青春痘都泛着红光。
老民警推了推举着枪还在摆姿势的年轻警察“赶紧看看受害者还有没有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自己则掏出一次性橡胶手套蹲下身核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
正在摸兜的他压根没注意到刚才被击毙的犯罪分子已经睁开血红的双眼。
“呃啊！啊……”
正在查看受害的的几人听见老民警惨叫回头一看，刚刚还躺在地上的犯罪分子压在老民警身上拼命撕咬。
疯子他们见多了，这么疯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年轻警察据枪瞄了几次还是不敢开枪，怕伤到老民警，赶紧招呼众人连忙把疯子从老民警身上扯下来，压倒在地，掏出手铐背铐着双手。
背铐双手被压在地身中数枪不死的疯子还疯狂的挣扎，电瓶车头盔也被挣脱。
一枚子弹卡在眉心露出弹头尾部。
年轻警察跑到老民警身边，脸部颈部多处被咬伤，最致命一处伤口是颈部。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颈动脉涌出。
年轻警察用手捂住伤口根本没有任何效果，血依旧从他手指缝中流出，像破裂的自来水管。
“老何，没事的，救护车马上来了，老何！别睡，听到没，啊！求你了老何……”年轻警察擦着被血水和泪水模糊的双眼拼命想把破裂的血管堵住。
往外吐着血沫的老何脸上没有多痛苦的表情，急速地失血已经让他的意识变得迟钝。
使得脸上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
从他加入警队第一天起，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慢慢变老，年轻时候建功立业的雄心都被平淡的生活消磨殆尽，唯一不变的就剩下这滚烫的血。
眼前的年轻人，多像从前的自己啊！
累了……
好想睡一觉……
“救人，快tm救人啊……”年轻警察流着泪跪在地上半抱着老何无助的张望着四周，鲜血染红了天蓝色的警服。
周围同事此时也是急忙围上前，手忙脚乱救治着倒下的老何。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受伤同事身上时。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受害者，收银台的女尸和餐桌后的男尸缓缓站起来！
两个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盯着众人，伸直了手小跑两步扑了上来。
瞬间又有两个警察被撞倒在地！
没有防备的众人来不及反应，两声痛苦的惨叫惊醒年轻警察。
他掏出64手枪对正在撕咬同事的疯子扣动扳机。
枪火闪烁，硝烟弥漫
巨大的枪声让两个疯子停止啃咬，抬头起身朝年轻警察扑来。
可惜手里的64手枪的威力就像他的外号一样，小砸炮，停止力和威力都太弱，对眼前的疯子影响微乎其微。
年轻警察见状扔掉已经空仓挂机的手枪，眼里噙着泪水抄起一把凳子吼道“曹尼玛的，袭警杀人，来啊！老子弄死你们!”
板凳带着破风声砸到女尸的肩膀上，女尸被这含恨一击砸倒在地。
年轻警察回手准备拍向另一个男尸，却被躺在地上铐住双手的外卖小哥昂起头咬住小腿。
透骨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形，失去重心滑倒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三个行尸迫不及待的开始享用胜利的果实。
此时的常昊驾车终于来到老街战狼户外用品店门口。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庆幸这边暂时看着还算安全，没成为丧尸的天下，常昊驾驶着车辆停到户外用品店门口，没有熄火。
从门口欢迎光临的垫子下面摸到一串钥匙，打开卷帘门之后，摘下玻璃门上的u形锁。
刚推开门，就听砰砰砰一阵枪响，离户外用品店三十多米的地方围了一大群人。
枪声就是人群包围着的店里传来。
马路边的警车告诉常昊刚才开枪的是警察，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想拿完东西快点回去。
“嘿！还愣着干什么，下来帮忙”常昊拍了拍发动机盖对小护士大声喊道。
哭了好大一会的小护士总算回过神来。
下车跟常昊来到店里拿起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放到后备箱，好在背包都是些衣服鞋之类的不重，她倒也拎的动。
常昊正把装弩的箱子放到后备箱，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声伴随着惨叫声传来。
“快，我们得走了”常昊嘭一声关上后备箱催促道。
小护士拿着最后一个包跑了出来，常昊锁好店门开车离开
后视镜中围观的人群被店里出来的行尸扑倒好几个。
常昊开车慢慢远去，而老街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每个地方重复上演着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