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看来就在今晚
这确实也不能全怪顾兮，
她能够临时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新的身份，已经是她反应快了。
要知道，在两个月之前，她还只是个普通……“不太普通”的家庭主妇啊。
对于现场工作人员“首长”的称呼，她是极度的不习惯，但又莫名有些小激动。
“还端着呢？差不多行了啊……”邱佳的吐槽将她拉回了现实。
取得了现场的主动，也没了秦家人的阻碍。
顾兮一行人，开始迅速向警方和在场的工作人员，了解案情收集线索。
这雷电将人劈死，只能是被定义成意外。
警方在现场也没有发现有特殊的痕迹或是其他的证据，能够说明这个案子有其他的犯案可能。
现在，警方和现场的工作人员，主要是在打捞尸体，顺便也继续收集一下现场的证据。
案子似乎办得没有毛病，但是在对案情的询问中刑侦队长却一直皱着眉头。
刑侦队长姓宋，四十岁出头，看着正是年富力强，办案经验丰富。
顾兮注意到了宋队长的表情：
“宋队，你是不是对这件案子还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像这样的雷击事件，通常都是交给当地派出所，不该我们管的。但一方面这个案子一下死了这么多人，另一方面既然叫我们来查，就说明上面对这件案子的判断，就不是一件简单的意外事件……”宋队说道。
“你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呢？”顾兮接着问。
“这个案子确实透着一股诡异……”宋队说，“以我的经验，一般来讲，像这种雷击事件，是不可能一下子死这么多人的，这闪电劈到河里，总该有一两个生还者吧？这样一下子全都当场死亡，就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是有死神来索命一样……”
宋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接着又似乎想起这里是案发现场，摇摇头，最终还是没有点燃：“我直觉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所以现场调查的小队到今天都还没有撤。不过可惜，确实是没有人为的痕迹……今天，上面又安排了两个专家过来，也是一通询问。不知道是干啥的……”
“那两个人的行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好好回忆一下。”顾兮直觉这秦二小姐过来了就赖着不走，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她们两个女人过来也一直没闲着，总是东瞧瞧西看看。不过在河边的时候比较多。现场的所有物品都是不允许她们带走的，不过……她们好像取了河里的水，这个我就没管了……”宋队也是不着重点地说着，似乎表面上秦家的二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妥。
……
案情和现场摸排得差不多了，
五人又聚在一起开始重新分析起来。
首先是再次向袁浩确认尸气的蔓延情况：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尸气的覆盖情况也开始逐渐浓郁起来。
从周围众人的尸化情况看，这些人身亡的时间，极有可能就在今夜。
“所有人都会死？”顾兮问道。
“在我看来是这样……”
顾兮看了看大家：“我刚刚问了宋队长，他们刑警队今天收队的时间是晚上九点，现场打捞人员应该会更晚。所以，如果要出事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在九点之前。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对方不出手，我们确实也不好判断，但以上次的雷击事件来看，对方是厉鬼的可能性会比较大。”说出这话的是鬼王聂布，那这个可信度应该就很高了。
“确实，通常来讲，妖是不会用雷电的方式来伤害人的。只是能用雷电害人的鬼似乎也不多啊……”白泽补充。
“我刚刚看了周围的情况，河的对岸怨气很重啊……”聂布继续说道。
“河对岸原本都是荒芜的山林，不过听说以前是有一片坟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在对面又建了一所监狱，所以虽然这条河不是很宽，但我们几乎都不会到对岸去的。”袁浩作为本地人，对这边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
“那你现在能不能看得出，在这个区域内的尸气有没有浓淡之分呢？”白泽问袁浩。
“那种尸气就像紫黑色的雾一样，其实就是越远看着就越浓，不管是河面上还是河对岸都有……”
“监狱的戾气，加上坟地的怨气，其实就很容易招来厉鬼了。只是这厉鬼第一次下手居然就敢一下收掉十几人的性命，胆子也确实不小。”聂布说道。
“那不怎的，它第二次已经打算把这里的人统统干掉了！”邱佳在一旁说道。
“一般的厉鬼也不可能有这么凶啊……”聂布有些踌躇地说，“除非是‘怨毒坛’里泡着的老鬼……”
“这里有山有水，怎么会有怨毒坛呢。”白泽显然对这个猜测不认可。
“你们说的怨毒坛是个什么东西？”顾兮显然之前也没有听说过。
“所谓的怨毒坛，是一种‘得天独厚’的养鬼环境，在这个环境里必须集齐戾气、怨气、毒气，这些负面的能量经久不散，像封在坛子里一样，每天不停地滋养一个厉鬼，天长日久之后这只厉鬼就会变得凶厉无比，一旦它冲出关养它的坛子，便会尸横片野，为害一方！”聂布解释道。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和现在我们面对的情况一模一样啊……”邱佳插口道。
“可是这个地方有流水，有河流的地方风水都是流动的，怎么会形成封闭的坛状呢？而且这里也没有毒气啊……”聂布说道。
顾兮心里一紧，她一下子想起了宋队之前对他说的话：她们好像取了河里的水……
“如果，我是说如果河水就是毒气呢？”顾兮问道。
作为鬼王，蚩尤还是小看了人类在这数千年里的变化。
以前，河水都是用来冲刷污垢的；现在，人类却让河水成了污垢本身。
“化工厂的排污口就在前面上游的地方。我不知道现在污水治理的情况怎么样，不过以前，确实吃死过不少人的……”袁浩的话证实了众人的猜测。
看来就在今晚，脚下的厉鬼就要破土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