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聚灵
顾兮和小方转战到离总部最近的一个外卖网点。
不大房间里，只有“小猫”两三只，还都是懒懒地躺倒在沙发上。
手机里不停地响着：
“在您附近有一单外卖，等待认领”
“您有一单外卖业务，已超时”
诸如此类的系统提示音。
顾兮站在一旁观察着，小方则发挥他情报专家的特长，深入敌人内部打探消息去了。
眼前的这片办公地点并没有一丝妖力波动，
那几个外卖员也并没有被精神控制的迹象，至少表面上没有。
只是有一点点精神力向外逸出的状况，像他们这种精神放松的状态，就算是有一点逸出的情况，也属于正常。
只是，冬日的阳光明晃晃地照着，看着小方积极地套取情报的样子。
这场间格外慵懒的气氛，在顾兮的脑中就像一场被人掐掉了声音的默片，
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诡异。
顾兮皱了皱眉，转过了身去。
不多时，小方跑了过来。
“兮姐，没想到这里的人都是人生哲理大师啊，什么‘慢下来，感受生活’、‘与其碌碌一生不如享受当下’说得是一套一套的，我都差点被绕进去了。这还送什么外卖，干脆出本书得了。”
“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小方回头看看身后，摇了摇头。
“我直觉这里气机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算了，我们去下一处。”顾兮说道。
就这样，顾兮和小方一个下午跑了好几处外卖点，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好悻悻而归。
安明煦出差去了，顾兮把资料带回了家里。
等哄完孩子睡觉，同安明煦视频完了之后。
顾兮开始有一茬没一茬地翻起了外卖公司的资料。
事件的对象只针对快递小哥，没有人传人的情况，如果是在食物和其他外物中投放，不可能如此精准。
眼前看来，除了让中术的人不去工作之外，也并没有其他不好的影响。
难道又是那个妖怪的恶作剧？
顾兮想得自己一头雾水，最后，竟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嗡嗡嗡……”桌上手机的振动声将顾兮从睡梦中吵醒。
顾兮摸起手机接起了电话，来电的是邱佳。
“顾兮，出事啦！那些辞职的外卖小哥都发狂啦。”邱佳在电话中焦急地说道。
顾兮一下子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快说！是怎么回事。”
“那些辞职的外卖小哥现在到处在街上，拦住车辆，袭击行人。总之就是神志不清，好像异常兴奋。”
顾兮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
她立马挂断电话，又通知李阿姨早点过来，看着萌萌。
慌忙地收集好资料，等待李阿姨的到来。
李阿姨住得不远，很快赶到了家里，还没来得及埋怨顾兮两句。
就见顾兮飞快地跑进了电梯。
“年轻人，就是风风火火的……”李阿姨摇了摇头。
顾兮飞也似的跑到小区门口，还真有快递小哥在道路中间拦住正在行驶的汽车，状若疯癫。
顾兮将精神力凝聚在眼前，仔细观察这快递小哥的情况，只见有一股明显的精神力，正在被缓缓地吸入城市上空，那股精神力有一种奇异的浅灰色，和普通的精神力在感觉上也略有不同。
顾兮顺着精神力上升的方向往上看去。
“我滴个天！”只见城市中无数浅灰色的精神力，统统缓缓上升，凝聚在城市的上空。
那些浅灰色的精神力，不仅仅是从这些外卖小哥身上逸出，更多的还是从一幢幢高楼之上缓缓飞散出来。
而天空之中已经凝聚起了一大团灰色的云雾。
在顾兮的眼中，这团云雾已经将早晨的阳光都统统遮挡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已经开始聚灵了呀！
抽取生灵的体力、灵力、精神力甚至生命力，为己所用的法阵，都统一称作“聚灵阵”。
这阵法以抽取精力的多少，以及用途用法来分，有好有坏。
以一人富余的精力，帮助其他需要之人，那即是善。
过度抽取他人精力，只为其一己私欲，那便是恶。
而现在顾兮眼前的阵法，竟是有意培养人们的负面情绪，再将之榨干，使中术之人精神失衡，以致疯癫。是为恶中之恶。
现在看来，这聚灵阵已经到了关键的最后时刻，
开始抽取阵中之人的负面精神力。
这种抽取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快，而被抽干精神力的人也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时间紧迫，这公路上也怕是不好叫到车了。
顾兮趁着街上兵荒马乱，戴上准备好的黑口罩，
悄悄跑到小区旁的树丛中，用水系能力隐去身形。
踏着街边上的路灯，向公司的方向跑去。
街上发狂的都不过是些普通人，交给警察处理就好，
顾兮现在是要去想办法解决幕后的罪魁祸首。
一路的绿灯，确实要比打车快不少。
赶到公司之后，邱佳、小方和小张已经在办公室里待命了。
“对方是在用聚灵阵收集负面的精神力！”顾兮一进办公室，就将在路上的情况告诉了三人。
小张和小方听后，也是纷纷将精神力凝聚在眼上，向窗外望去，
随即看着天上那团庞大的精神力气团，爆出了粗口——“靠！”
同时望向窗外天空的还有邱佳，难得她在看完窗外风景后，也与另外两人同时说出了同一个字——“靠！”
看了个寂寞…
从原本的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灵异事件，
到现在明确是有人在使用聚灵阵。
顾兮她们的调查，已经是获得了巨大的突破了。
只不过，以当前的情况来看，留给她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既然是聚灵阵，那必定会对中术之人施以相同的媒介。我们现在应该从这个方面去考虑，只要找到媒介，就可以阻止这个聚灵阵了。”
“中术之人都是外卖小哥，究竟这外卖小哥都有什么共同点呢？”小张托着腮帮沉思道。
“头盔！还有心爱的小摩托！”小方举手说道。
“不对，”顾兮走到窗边，“你们看，中术的人不只外卖小哥！”
果然，窗外散逸出浅灰精神力的地方越来越多。路上，车上，最多的还是一幢一幢的高楼里。
“快走！”
“我知道媒介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