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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骚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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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江府,杜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正院找郑氏。

    王大娘、林若男还有秦十月等人都围在郑氏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安慰的话。

    江婉也拉着郑氏的手,撒着娇哄她开怀。

    郑氏心里暖暖的,有这么多人关心她,那点子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事。”她笑着说,“日头都快落山了,你们也赶紧回屋歇着去吧,咱们大人是吃饱喝足了,孩子还饿着呢,瞧瞧都急成啥样了。”

    小秦明挥舞着小拳拳咿咿呀呀的,似乎是在附和她的话,小脑袋也急不可耐地往母亲怀里拱。

    看着他那可爱的小模样,大伙儿乐不可支,这才说说笑笑往外走。

    在门口跟杜若撞了个面对面,彼此打了声招呼。

    “阿蛮,你回来了?”郑氏语气中带着欠疚,一副犯了错的忐忑模样,“娘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杜若拉着她进屋,坐在床边,嗔道:“娘,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不是我的负担,而是我的幸运。”

    “以后不许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不然我真要生气了。”

    “好好好,娘不说了,不说了……”郑氏急急捂住嘴。

    杜若噗嗤笑出了声。

    郑氏也笑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

    “阿蛮,娘不想再躲在你背后,靠你护着了,娘想跟别的母亲一样,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至少至少、不能拖累你……”

    她咬着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我要学认字!”

    杜若吃惊地张大嘴,“认字?”

    “是,我要学认字。”

    “以前杜仁美读书的时候总念叨着一句话,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做的屋子,书中还有珍贵的盐和玉,我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我知道,书中一定有教人做事的大道理。”

    “等我学会了认字,再学会看书,慢慢的我也能跟那些夫人一样,会讲场面话,做圆滑事,不再跟个傻子一样杵在那里,任人欺凌而无力反击。”

    “阿蛮你可以救我一次,也不能次次都救,总有来不及的时候。”

    “所以,我要认字!我要争气!我要自立!”

    郑氏边说,边握着拳头发狠。

    杜若呆呆地看着她,嘴角疯狂抽搐。

    崩住,好吧崩不住了,最后捶床爆笑,笑得肚子都痛了。

    书中有珍贵的盐和玉……

    妈呀太可爱了有木有哈哈哈。

    “阿蛮你、你笑我?”

    郑氏被女儿笑懵了,秀美的脸臊得通红,“要不还是算了,娘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学认字是迟了些……“

    “迟什么迟,一点都不迟!”

    “所谓学无止境,有位伟人曾说过,活到老,学到老,只要肯坚持,什么时候都不迟!”

    杜若好不容易止住笑,对郑氏的想法一万个支持,“其实娘你很聪明的,学起来应该不难,我看好你哦。”

    “正好家里就有现成的夫子,让她教就行了。”

    郑氏的脸红得越发厉害,扭捏地抠着手指头,“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虽是未婚夫妻,传出去到底不好听……”

    杜若神情古怪,“未婚夫妻?娘是说三叔?”

    “不然呢?”郑氏有点迷糊,家里现成的夫子,除了江砚还能有谁?

    “不是三叔啦,我说的是婉儿。别看婉儿年纪小,教龄可有一年了,春花的字就是她教的,认的可多了,别说看书了,现在连菜谱都会写了呢。”

    杜若冲郑氏促狭地笑,“还是说……娘你其实更属意三叔来教?”

    郑氏一点不禁逗,羞恼地捶了她好几下,“瞎说,娘才没有。”

    母女两个笑闹成一团。

    眼瞅着天色不早,郑氏便准备回自己屋子,起身的刹那,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阿蛮,有件事娘一直没想通,你是怎么知道郡王妃不肯吃那药丸的?”

    杜若耸肩,“猜的。”

    把儿子养成那个德行,还心存恶念,当众坏人名声,苏锦绣能是什么好鸟?手上指不定染了多少无辜人的血呢。

    她当然不敢赌,怕那药是真的,把自己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都抖露出来。

    “其实那药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从我拿出真话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输了。”

    道理很简单。

    苏锦绣不敢吃,证明她心里有鬼,其身不正还有脸质疑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舆论自然倒向另一边,郑氏不战而胜。

    苏锦绣吃了,她敢说自己出过轨么?当然不敢。

    她敢说自己害死过人么?更不敢。

    而且还得咬死了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从而证明了真话丸的效果。

    既然真话丸是真的,那郑氏也吃了那药,说的话自然也是真的,也就是说,郑氏清清白白,根本没有所谓的爬墙偷汉。

    杜若的身世,无可疑。

    而苏锦绣则会被冠上造谣诬蔑、无事生非的帽子,一败涂地。

    所以不管她吃还是不吃,摆在她面前的都是坑,端看从哪边跳罢了。

    听了这番九曲十八弯的细致剖析,郑氏目瞪口呆,脑子仿佛打结了一样,半天转不过弯来。

    “阿蛮你好厉害,连这么复杂的点子都想得出来。”

    郑氏骄傲又崇拜地看着女儿,眼里满满的母爱,几乎要溢了出来。

    杜若一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郑氏心里越发甜滋滋的,真想抱住女儿亲一口,余光却瞥见女婿迈着大长腿跨进了房门。

    “岳母。”江漓喊了声。

    郑氏笑着答应,正准备识趣地走人,把空间留给小两口,却被江漓叫住。

    江漓将手中的锦盒递过去,说道:“这是三叔托我转交给您的,说是生辰贺礼。”

    生辰?郑氏默默数了数日子,“不对呀,离我的生辰还有两个多月呢。”

    江漓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准备好了,便趁着今日高兴提前送了吧。”

    “想那么多做什么,三叔既然送了,娘你只管收着就好了。”杜若兴致勃勃地催促道,“快看看送了什么。”

    郑氏哦了声,打开锦盒一瞧,顿时眸子亮了亮。

    里面豁然躺着一对翠绿色的耳铛,像是玉石所制,小巧别致,晶莹剔透,叫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最特别的是,每只耳铛都是由两个玉环连在一起,没有断口,浑然天成。

    “鬼工玉连环?”江漓剑眉微挑,有些意外。

    “那是什么?”杜若好奇地问。

    “所谓鬼工玉连环,就是在一块整料上,用高超的掏雕工艺细心雕琢而成,极为难得,有可碎不可离之意。”

    说着江漓看了眼郑氏,“多送给心上人,以示忠贞不渝的爱意。”

    当初,爹也曾经送过一对给娘,可惜爹去世以后,家道中落,京城待不下去了,为了凑够回乡的盘缠,娘只好以五十两银子的超低价当了……

    郑氏双颊绯红,心脏像被某只无形的手拨弄来拨弄去,痒涨得厉害。

    “这人也真是的,不过一个生辰,哪里就至于这样破费了……”

    说着抱怨的话,嘴角却咧到了后脑勺,还摸了又摸,显然喜欢得紧。

    江漓又递给她一个卷轴,“还有一幅画。”

    “画的什么?”杜若八卦地凑上前,刚碰着,就被江漓避开了。

    “先别急。”江漓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三叔特意叮嘱过了,只许岳母一个人看,谁都不能上手。”

    杜若双手一抄,切,小气鬼。

    郑氏把锦盒放在梳妆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卷轴,随着画面缓缓展开,她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一股热气腾地从脚底板窜起,带起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整个身子。

    温婉秀美的脸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瞬间变成了水煮虾,红得滴血。

    哗啦。

    她猛地合上卷轴,像藏起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羞耻又气恼。

    然后一把抄起梳妆台上的锦盒,二话不说扭头就冲出屋子,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咣一声关上了房门。

    提着一桶热水,刚走到门口的丫鬟墩墩被撞得陀螺似地转了一个圈,晃晃悠悠半天才稳住了身形。

    她喘着粗气放下木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挠了挠头。

    奇怪,郑夫人好像生气了。

    她伺候了郑夫人这些天,还从未见过她生气呢,谁这么大本事,把那么好脾气的郑夫人给气成这样?

    哼,不管是谁,肯定是个大坏蛋!

    墩墩想了想,撒腿就往大厨房跑。

    娘说过,天塌了都不要紧,吃点甜的就好了,她得让厨房多备些,晚些时候送过来给郑夫人当夜宵。

    她可真是聪明,嘿嘿。

    正房内,杜若跟江漓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上面画了啥?”杜若问。

    江漓摇头,“不知道,但想必不是什么好玩意,否则岳母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不是好玩意?杜若心里痒痒的,真想冲过去亲眼睹一睹,看到底是个什么变态玩意,让自家素来温声细语的老娘破防成那样,跟见鬼了似的。

    【哈哈哈哈,笑死本统了!笑死本统了】

    脑海中,系统狂笑不止,【想知道么?求本统啊,刚才宿主摸了那么一下下,本统已经检测出来了哦。】

    杜若精神一振:“快说!”

    【一个积分。】

    “……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系统也没再贪得无厌,直接把那幅画展示在了虚拟屏幕上。

    杜若定睛一看,当下就眼前一黑。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要长针眼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夫子竟然给郑氏送了一幅春宫图。

    是的,春、宫、图!!

    男的棱角分明,女的蛾眉杏眼,惟妙惟肖,分明就是江夫子跟郑氏的轮廓。

    杜若哀嚎一声,很想自戳双目,感觉一万头草泥马排着队从头顶上奔腾而过。

    江夫子啊,那可是冷肃孤傲、不苟言笑、就差把“性冷淡”三个字刻在脑门子上的江夫子啊!怎么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骚气冲天?!

    啊啊啊啊救命!

    “怎么了娘子?哪里不舒服?”见杜若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江漓不解询问。

    杜若看着他,一脸复杂,“相公,你说,我娘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么?”

    江漓:“……”

    杜若晃了晃脑袋,努力将那幅春宫图从记忆里删除,然后疲惫地往床上一瘫。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吧。”

    系统越发笑得幸灾乐祸,还‘好心’安慰道:【其实宿主完全没必要幻灭,也许你娘就好这一口呢?】

    “……”杜若黑脸,“你娘才好这一口,你全家都好这一口。”

    当晚杜若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一闭眼满脑子漂浮的都是那幅辣眼睛的春宫图,挥之不去。

    没办法,实在是那一幕冲击力太大。

    杜若来自二十一世纪,在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别说小小春宫图了,就是小电影也偷偷观摩过好几部,可谓见多识广,早就免疫了。

    但当主角变成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长辈,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简直是……

    一言难尽。

    煎熬到鸡叫时分,杜若才终于眯了会儿。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一大清早的,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地起了床,而且还没办法补眠。

    因为她答应过顾山长,今天上午要过去给顾夫人看诊。

    早膳一如既往的热闹,江家二房、王不就一家三口、秦十月母子、老铁头都在。

    当然还有江夫子。

    杜若喝着红枣粥,不时拿小眼神儿去瞟对面那个即将成为她后爹的男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个不苟言笑的正经人。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夫人,郑娘子怎么没来用饭?她没事吧?”王大娘跟郑氏处得极好,没瞧见人,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江夫子小口咀嚼着红豆糕,姿态优雅,淡定如常,耳尖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杜若笑笑:“没事,我娘被毒虫咬了,起了几个包。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能好。”

    这是早上墩墩过来传的话,至于真假……恐怕只有郑氏本人知晓了。

    大伙儿闻言也没放在心上,杜若是神医,她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

    只有江夫子垂下眸子,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早餐,杜若在丫鬟红苕的服侍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粉黛不施,钗环不戴,穿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坐上马车往顾府那边赶。

    江漓并未陪同,过完元宵他便要去近郊大营带兵了,有些注意事项苏清尧需得提前交代,所以他今儿必须去府衙一趟。

    随行的除了丫鬟红苕之外,只有一个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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