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
眼看着阿垣他答应的如此爽快, 金素回答的时候，也变得越发细致起来。
只听她继续开口道：“你到时候按住虾的虾头，然后将其拽开，再顺着虾中间的这条白线……“
”等你把那些内脏扔了以后, 就能获得一张比较完整的虾皮了；“
”之后你记住需要用清水，冲洗个两三遍, 再将其用竹制器具摊开，放在灶房的窗户下，把它们阴干……“
”等第二日太阳出来后, 再晾晒些时间即可。”
金素讲的极其认真, 韩垣也听的津津有味。
即使他到现在，都没怎么搞明白，素素让自己做这些的意义何在……
在回到村里的岔路口后, 接下来两个人，就必须得分开走了。
金素低下头细思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多余的话，要交代的, 她这才开口, 向韩垣道别。
韩垣也不住点头, 向她承诺，自己一定会好好按照, 她教导的那些，把这些虾皮处理好。
在得到金素一个灿烂的笑容后，韩垣便晕乎乎地, 回到了自己家中。
他一推开自家院门儿，便看到他阿母正在院中忙碌。
宋娘子看到自家小郎回来后，神色间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指着他手中的竹筐，问他道：“小郎，你怎么把金木匠他家的竹筐，给拿回来了呢？你不是说，要和素素一起去河边捉虾吗？“
宋娘子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韩垣听到自家阿母的问话后，并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等阿母她走近自己后，才拿起竹筐，向他阿母展示道：“阿母您瞧，这虾都在筐里了。”
宋娘子一低头，自然看到了竹筐里偶尔还在弹动的小虾，她当即就变了脸色。
“小郎，你也不提前和阿母说一声，就突然让阿母看到这些，真的是……”
不过，宋娘子的吐槽，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很快就从韩垣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她听到小郎说起，素素帮他吹手指时，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很是微妙的笑容来。
这两个孩子的关系啊，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谁知道，小郎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这一
认知。
因为韩垣他对素素的这一行为，显然是持批评态度，这就让宋娘子在心中大呼，不可思议，自家儿子，这是榆木成精吗？
素素都对他这般好了，他居然还生气！实在是让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宋娘子她知道，现代的语言风格，她肯定会如此评价自家儿子——阿郎，你真的是活该单身啊！
韩垣就这么顶着，自家阿母那微妙中，又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眼色，开始处理起那些小虾来……
另一头儿，素素她也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先去了一趟许三娘子家，这一次，她一敲门儿，便有人过来，把门儿给打开了，而那开门之人，则是许三娘子家中的大郎。
看到来客后，对方只和金素说了一句话，便扭头唤了自家阿母过来。
许三娘子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了正院儿之中。
金素看到对方以后，便忙热情地上前，和对方寒暄起来。
然后，她才道出了，自己到来的实情——“三娘子，不知道我前日同您讲的，向您家采购菘菜的事情，你们商量的如何了？”
许三娘子吓笑道：“这有甚好商量的？我当时既然答应了你，我家里的人呐，便不会反对；“
”说起来啊，你昨日没来，我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我哪句话得罪了你，你不打算来我家采购了呢？”
金素听到这话后，忙开口解释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既然与三娘子说好了，又如何会中途放下此事呢？”
许三娘子看着金素，如此严肃解释的神色，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道：“瞧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里用得着你，这么过来同我解释呢？”
“你同我讲的那些事情，我自然要同家里人讲的，家中那位和儿子儿媳们，都没什么意见；”
“他们先前还和我说啊，说你小小年纪，比他们这些年长的，都要厉害很多呢。”
“依我看也是，他们那几个棒槌，整日除了干些地里的活儿之外，别的什么也不会做，哪里比得上素素你这么聪明伶俐？”
金素闻言，脸上不由得染上了绯色，话语里也带上了几分嗔意。
“三娘子再夸我的话，我待会儿都要没脸
再登门见你了，我哪里有像您说的这么好啊？”
两人又说了几句玩笑之后，金素方才正色道：“三娘子，若是您家有空的话，不妨明日就先从菜圃里，挖十棵菘菜出来，方便我后日使用？”
许三娘子笑道：“只明日去挖吗？我还想着，你过来之后，今日便让我家大郎和二郎，去菜圃一趟呢。”
金素忙摇头道：“眼下天色已晚，如何能再麻烦两位郎君？”
许三娘子却摇头道：“农忙的时候，很多人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就为了抢那一点儿农时呢，免得遇上暴雨，一年的收成，就都会化为须有；”
“眼下，不过是让他们，去挖几棵菘菜罢了，哪里又值当什么？”
许三娘子话虽如此说了，但金素却不会顺杆子往上爬，真的现在就让她家的两位郎君，去菜圃里奔忙，如果她那么做了，那就是不识眉眼高低了……
因着自家所产的菘菜，还能再支持一日，他们明日再去，也是使得的。
确定好这件事情之后，许三娘子又开口向金素夸赞道：“素素，前日你教我的那道菜，我做给家里人吃了，他们对此，都很是赞不绝口的，不愧是你啊！”金素笑应了。
等从许三娘子家辞别之后，金素便忙往自家赶去。
先前，金素并没有同许三娘子讲，让她们何时把菘菜送来，她只说了个大概的时间——明日而已。
不过，她却相信。以许三娘子的聪明，她肯定是不会，让家里人一大早就去菜圃里，挖菘菜的。
放了一日的菜，肯定会打蔫儿，他们这第一次做生意，再怎么说情分什么的，许三娘子也是会更加用心的。
金素回到家以后，便向自家阿父说了这一好消息，他家阿父对她自然也是称赞不已……
而许三娘子家中，她也被自己的两个儿子并两个儿媳，围在那一处，同她说着话。
他家大郎看向自家阿母，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问道：“阿母，您对着那金小娘的态度……也有些太好了吧？比对着我们兄弟二人，还要亲厚许多呢；“
”这明白的人，知道您是我们的阿母，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是她金小娘的阿母哩！”
许三娘子被自家大郎的这句话，气
的倒仰，她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我如此聪明之人，如何会生下你这般愚蠢的？“
”我骂你，那是因为你做错了事，金小娘呢，她对我来说，就只是客人罢了，难道我要对着客人骂骂咧咧不成？”
“再说了，金小娘，她来到咱们家里，为的不是旁的。而是要同咱们家合作，说白了，她是给咱家送钱来的！我如何能不好言好语的相待？”
“这你竟看到了眼里，真的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那被骂的大郎，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气，开口反驳道：“阿母说的，也不尽然，金小娘她可是来咱们家，上赶着求帮忙的，您为何却说她是来送钱的呢？”
“难不成，她不要咱们家的菘菜的嘛？这本就是互惠互利，对他们家更有利的事情，您何须……”
许三娘子这次彻底听不下去，自家儿子的胡言乱语，她直接拿起手边儿的木棍儿，就要去敲打自家儿子！
“你能不能多花些心思，好好想一想？我把你生的如此高大，你却全然没有脑子不成？”
“是，金小娘确实是她先来咱们家，求合作的，可是，那些菘菜谁家没有？“
”她为何专门儿，先找了咱们家来？还不是因为，阿母曾经帮过她们家几次忙？“
”金小娘心中感念此事，所以说才会一有了好事儿，就想着咱们家！“
”她若是去别人家求购菘菜，难道求不来吗？你以为菘菜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
”而且，那菘菜的价格，还是她专门儿提上来的，就不是为咱们家送钱，又是什么？“
”如果她不来找我们，那些菘菜，最终不都是进了你们的肚皮，哪里又能生出钱来？“
”不攒一些钱，等到过了正旦时，又如何为你们扯布置衣？”
许三娘子这么一连串，仿若连珠炮似的批评，他家大郎这才不敢开口说话了。
许三娘子心中仍有气，看向自家大郎身旁的大儿媳，面色不虞地对她嘱托道：“你有功夫的话，便多劝劝大郎，别整天让他想东想西，想些有的没的！这人啊，还是应该靠着脑子，才能生钱哩！“
”你们看金家，金家最落魄时，金木匠都不得不，从全村人手中借钱，为金小娘
治病，现在呢？他们家的那些欠债，全部还了不说，日子还过得越来越好，不就是因为，金木匠生了一个好女儿吗？“
”那金小娘如此聪明，咱们家又同他们家交好，自然有许多好处，阿母我虽然说并无什么本事，可是这看人的本领，却还是懂得的；“
”你们且看着吧，金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咱们家也会越来越好的！”
她这句话说出来后，院中自然无人敢驳……
第二日一大早，韩垣便起了身，洗漱过后，他先去灶房看了一眼，那些素素交代给自己的虾皮的情况。
那些虾皮，眼下都已经被阴干了不少，基本上也看不出有什么水分。
韩垣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来。
紧接着，他去找了家中的麻布袋子来，然后把那些虾皮，悄悄地装入布袋之中。
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打算趁着今日，在去和素素一起摆摊时，顺便把这些虾皮给晾晒了。
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装好了这些虾皮后，他又去清洗了昨日用来装虾的箩筐，然后才跟随着自家阿母，去到了金家……
金素也是到了驰道路口后，才发现阿垣他居然把虾皮，给带了来。
眼下，正摊在一处桌角那儿，晾晒着。
对此，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觉得阿垣这么懂得变动，实在不失为为一件好事儿。
这些虾皮，有他们三个人帮忙看着，自然不会被鸟雀所啄食，而且，有人在，也能及时将晾晒干的虾皮收回，免得那些虾皮被晒得过干。
今日相比较昨日来看，生意倒没有那么火爆，对此，金素早就已经适应了，每日卖出去的东西有浮动，本就是非常正常之事，根本不需要操心太多……
而且，今日人少了还有个好处——她正好能有时间，去处理这些晒干的那种虾皮。
多亏自己为了摆摊儿，把家里的很多炊具，都带了来，这处理起虾皮来，也方便了许多。
于是乎，宋娘子和韩垣便看着金素用陶锅，将那些切碎了的虾皮，焙炒了好一通，
然后，又加入盐巴，混合均匀，最后，她才将其倒了出来，装入了一个小小的竹杯之中。
这么一通操作，他们母子二人自然
心中好奇，想要知道，这一次素素她做的这些虾皮，又有何用？
正巧儿过了正午，忙了一上午的金素，自然察觉到了自己腹内有些饥饿，想来宋娘子和阿垣他们两个，定然和自己一样吧？
那自己正好能趁着时机，在做饭食的时候，把“味精”的用法，同他们两个展示一番。
为了展示那特制“味精”的效果。金素这次并没有选择炒菜，而是像上次一样，选择了做汤。
做汤对于金素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她的动作很快，几句话的功夫，那锅葱花儿菘丝汤，便被她做好了。
在做这道汤的时候，宋娘子和阿垣母子两个自然看到了，素素在出锅前，往汤里加入了那些炒过的虾皮。
他们这时候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想法，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而当金素把汤盛好，端过去让他们二人品尝之后，他们两个的神色，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们两行不是没有喝过，素素之前做的汤，那味道和今日做的，差得太远了！
看来，那炒制后虾皮的效用，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提味儿吧？
金素看到他们的这一震惊的神色后，适时地向他们科普了，自己提出来的“味精”这个概念。
这次“科普”，金素用的语句什么的，也都是她之前，对自家阿父忽悠的那一套……
韩垣本来就对金素，很是崇拜，无论她说什么，他内心基本上不会有所怀疑。
而宋娘子更是一个做饭上的矮子，厨艺一直都不怎么好，她很坦然地就接受了，金素提出的这些个“新理论”。
而金素也趁这个机会，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意图，表示自己打算把这一筒新做出来的“味精”，送给他们二人。
预料之中的，阿垣在听了金素的话后，忙摇头拒绝道：“素素不可，这是素素你耗费时间，做出来的，送给我们母子二人，又算怎么回事呢？”
宋娘子也开口道：“素素，我们母子两个，每日在你这摊儿上帮帮忙，你能管我们两个的饭食，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何又需要送我们东西呢？”
金素对宋娘子正色道：“宋娘子，您这就是在说笑了，这可不是我送给你们的，这些虾啊，本来就是阿垣，他
自河里捞出来的，虾皮也是阿垣晒的，我所做的，不过是帮了最后一个小忙而已，您若是连这都要推拒的话，我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宋娘子听罢，嘴唇都嗫喏翕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而韩垣，他却有很多话想要说出口，想要去解释一番
比如，这些虾若是认真说的话，都是素素和自己一起抓的；而处理虾的方法，也是素素教给自己的；就算素素她接受了这些“味精”，那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在他看到，素素暗中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眼神中暗含威胁之意后，他心中的情绪翻涌之后，最终也还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看着阿垣他低下了头，金素心中的紧绷感，才松散了些。
幸好，她及时地阻止了阿垣的开口，要是阿垣他刚刚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才劝动摇的宋娘子，更是要拒绝了……
现在，他们两人既然不打算说话，他自己正好可以趁热打铁，让其接受自己的好意。
她是这么开口的——“师父，您刚刚也看到了，我做汤匙的那些步骤吧？其实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就只是加了这些‘味精’而已，那些汤的鲜美度，就提高了不止一倍！”
“有了这些以后，您做饭做汤时，稍微加上那么一些，也能让饭菜更好吃！这不需您费心思，去做什么太难的菜肴，一些简单的都可以了。”
宋娘子听了金素的这番话后，才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如果说金素之前的那些话，没有劝动她的话，那现在金素说的如此诚恳，确实让她有些心动，能说服一个固执的人，需要的不是各种大道理，只需要一颗诚挚的心……
宋娘子现在想的便是这样——素素如此费心，自己怎么又能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呢？
宋娘子最终，还是接受了金素的劝导，答应收下那一竹筒的“味精”，并打算自己回家好生试一试。
宋娘子答应了就好，她既然答应了自己，她会努力在做饭时，用到这些“味精”，那自己也就不用再费心劳力，去逼着阿垣学这些了吧？
一旁的韩垣神色肃然，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差一点儿
，就要被素素抓了壮丁……
这一次做汤，因为锅太大了的缘故，金素做的，威视多了些。
在他们两三个人喝完了后，还剩下大半锅。
金素心中正遗憾之际，又来了一波客人，他们便暂时放下了，对那锅汤的纠结，开始去招呼起这批客人来。
那些客人最开始要的食物，也都很是平常，不过是金素现在介绍的那些，比如说饼卷菜，烧饼，糜子汤罢了。
可最后，还有一个人眼尖地发现了，他们放在一旁的那半锅汤！
那汤已是半温，但是，其味道却很能刺激这些人的鼻腔。
于是乎，又有人上前问了金素，这汤要怎么卖？
金素刚开始只说，这些汤都是做来，给自己人喝的，并没有考虑过要售卖的意思，谢绝了那些人。
谁知道那些人听到这里，反而更想尝一尝，这道汤的味道了。
这便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其中一个看起来，就是这些人中间带头之人的，便率先对金素开口道：“这位小女娘，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在我听来，就不太对了；“
”你既然是开门儿做生意的，那摆上来的这些食物，便都能卖与我们，怎么能分成，做给你们自己吃的，和卖给客人吃的，这么两类呢？“
”难不成，你们做给自己吃的，是最好的，卖给客人的，反而是次一等的吗？”
金素如此聪明之人，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在使激将法，但是她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上前，维护一二。
只听她摇头笑道：“这一贵客，您真的是说笑了，这些汤我们自己人喝的，自然是比不上，卖与诸位客人的，我们自己人吃的，胡乱对付一下，就算了，客人们的吃食，当然要更用心些！”
“所以说，我刚刚才会拒绝您，就怕喝了后，您觉得这些汤不够好，而生气哩。”
那头领听了金素的话后，直接摇头道：“小女娘这话，这可是又说错了，还平白无故看轻了我们；“
”这汤是我们要的，好喝不好喝，后果我们自己来承担，自然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若是连这么个结果，我们都受不住，我也不用再做这行商了！”
“再说了，这汤好不好？你看我身边他们这些人
的神色，不就知道了吗？他们可馋着呢，这么香的汤，我之前还从未闻到过呢！”
想来他走南闯北这么多载，也尝过各地美食，他最喜欢吃的，其实是各种羹，对汤他则有些敬谢不敏。
因为，大部分汤喝起来，都很是寡淡，味道更是一般。
但这次，他却有了很深的冲动，想要试一试！
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金素这时候再摇头拒绝，倒是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她素来懂分寸，更是不会如此。
最后，金素还是勉强点头，应了下来，当然，这些“勉强”是真的在勉强，还是做出来，给其他人看的，那就有些见仁见智了……
因为那些汤所剩不多，她最后也只盛出了三碗，递了过去。
只有三碗的时候，第第一碗，自然是那头领的，他先尝了一口，这碗名为“葱花儿菘丝汤”的汤。
然后，他便被其鲜美的味道，所彻底折服，看来，自己先前的那番“折腾”，还是很有必要的……
剩下的两碗，则被他分给了自己最心腹的两个仆从，他们对此也极为感激……
最终，他们没喝完的那半锅汤，不仅没有浪费掉，被金素全部卖了出去，金素甚至在这些人的要求下，又做了一大锅汤，又卖空了……
这道蔬菜汤，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摊子上新品。
等这些人离开之后，宋娘子有些奇怪地问她身旁的素素道：“今日，你为何拒绝地这么干脆？你就不怕，那些人为此生气吗？”
上一次她们遇到的那一批不讲理的客人，还历历在目，宋娘子先前，真的是替金素捏了一把汗……
金素却笑道：“师父，那锅蔬菜汤的味道如何，你和阿垣心中，也应该是明白的吧？“
”我刚刚其实是在赌，赌他们一定会被咱们的汤所吸引，他既然开了口，我便有把握，让他最后真的买下咱们的汤，你看最后不是成功了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为何会拒绝他们？”宋娘子的神色扔有些茫然。
金素耐心地解释道：“师父，您这就不明白了吧，我刚刚也是为了两手准备，才会在最开始先拒绝他们的。”
“刚刚经过我和那位头领，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