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黑暗之源
红土大陆上，无论是风景，还是物资都比地面上的国家强太多了，四海以及伟大航路最好的资源，全部都是第一时间供给给这边。
在这里，你能看到全世界最肥沃的土壤，呼吸到全世界最新鲜的空气，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会带上树脂氧气罩，再次净化空气后才呼吸，以彰显自己的地位。
沿着关口那奢华浮夸的小路，一座宏伟的城墙挡在了空看清。
“布卡尔城。。。”
天龙人之间也是分等级的，权利最高的一批，名字最后会被惯以圣的名号，而这个布卡尔算是次一级的世界贵族，名字背后是冠以卿的名号。
但无论是哪种，他们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止步！”
照旧，城门口依旧也有守卫，他们穿着高帽，腰间挂着佩刀，在海贼世界，大多数用冷兵器的都比用热武器的强，只有极少数个例，比如那位耶稣布。
这是cp1的成员，他们无论是精气神，还是眼界都比刚刚下面的那个cp7强太多了，而且眼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同时，他们还有个特殊的外号，天龙卫。
“海军！出示你的身份！”
两个高大威武的cp1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同时他们的手掌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物质。
“武装色。。霸气。。”
cp1很少出来活动，他们更多是担任护卫天龙人的工作，令空没想到的是，这种霸气强者，竟然只是担任门卫工作，要知道在海军本部，能使用霸气的最差也是个准将，当然，外海那些将级不算。
空没有多言，递上了自己的公函。
“海军本部中校空，身份确认，可以通行，请注意你在布卡尔城的言行举止，否则我们将依法击毙你！”
说完，他们把公函还给了空，让开了道路。
整个过程没有一分一毫的拖沓，如同机械一样。
“死士啊。。。。。”
空没有从这些人眼里察觉任何一丝情感，这是只有死士才有的目光。
空整理好了披风，低头向着城里面走去。
这也是当年战国第一次带他走出马林梵多时说的话，在红土大陆行走，第一要点就是低头，否则哪个天空人看你不顺眼，把你当场击毙也不是什么大事。
布卡尔城十分豪华，或者说所有天龙人的城都很豪华。
到处都是用珠宝作为装饰的店铺，但是路上的人眼里没有丝毫的光，他们都是低着头在行走，而且大多数人脖子上，还套着奴隶脖环，那是被散养在城内的奴隶。
空没有东张西望，他只想更快的穿过这华丽的死城。
“砰。”
这时，一个只有他大腿那么高的小女孩儿撞在了他腿上，空看着小女儿那白色的头发瞳孔收缩了一下。
“对。。。对不起大人！请不要惩罚我！！！”
小女孩儿惊慌失措的跪在了空的面前，不断的把头用力磕在地上。
空回过神来，伸手去扶小女孩。
“没关系，不。。。”
“砰！”
血花炸开，猩红的血液溅射到了空的眼睛里面。
那个小女孩儿脸上还带着惊恐，但太阳穴处却不断渗出了血液。
她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红色浸透了她的白发。
“踏踏。。。”
脚步声传来，空没有去看旁边，他不敢，或者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冰冷的声音传来。
“海军，你没事吧。”
这种语气，只能是那些cp1的死士。
“她就一个小孩子。。。我。。能有什么事。。。”
cp1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情感。
“你别误会，我击毙她不是因为她冲撞了你，而是布卡尔大人不喜欢自己的玩物沾染其他男人的气息，她碰到了你，她就该死，布卡尔大人对于奴隶还是很有洁癖的。”
空牙齿都快咬碎了。
“那她。。怎么办。”
士兵指着旁边。
“扔垃圾桶就行，布卡尔大人心善，不会找你要赔偿，你把她扔过去就好了，到时候有专门的清洁工来回收。”
“回收？”
“当然，她们可是培育沃土的最佳肥料。”
一股强烈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空的心头，他感觉自己呼吸的不是新鲜的空气，而是无尽的罪孽。
“我。。知道了。”
空低着头，抱起了被击毙的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向了垃圾桶。
每走一步，他就感觉的腿都跟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对。。对不起。。。”
空没有办法，他也想冲冠一怒，他也想拍案而起。
但现实往往都是很残酷的。
他，并没有这样的实力，至少现在没有。
这会儿要是热血上头，空除了送掉自己的性命，什么都得不到。
别说帮她报仇了，就连他给小女孩儿一个体面的办法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进垃圾桶里面。
做完这一切，空刚刚退后两步距离。
“砰！”
爆炸声音从背后传来，巨大的气浪带着浓郁的硝烟味道吹得空的披风乱舞。
那上面的正义两个字，在这气浪里面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噗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这个海军！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夸张的笑声传来，一个穿着类似宇航服，带着特制的树脂氧气罩的金发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赫然是这座城市的领主，布卡尔。
虽然前世动漫里，天龙人的模样都很丑陋，但现实却完全不一样，他们拥有最丰富的资源，八百年的统治下来，可以说他们的基因真的要比普通人强太多，容貌自然也都是名列前茅的。
就算是前世那位查尔罗斯圣，空也远远见过一次，真的可以算是一个美男子了，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真正的海贼世界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布卡尔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手里抓着一根铁链，铁链前面是十个小女孩儿，正如同遛狗一样被他溜着。
“喂喂，海军，这就吓坏了？就你这样的心理素质，还怎么保护我们高贵的天龙人。”
刚刚爆炸，是那女孩儿脖子上面奴隶环的炸弹，很明显，是这个布卡尔亲手引爆的。
空低着头，黑着脸，愤怒都要溢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身体已经不受使唤，转身抬腿对着布卡尔就要走去，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他再有顾虑，底线再低。。。。但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咻！”
突然，茶豚如同瞬移一样初现在了空旁边，手掌如同铁钳一样压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前进分毫。
“哎呀呀呀，布卡尔卿大人，我的弟弟给您添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