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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的力量--耶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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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啦,天赐!」 「哇啊!」

    被唤作天赐的青年从床上摔了下去,从 梦里被强行拽了出来。他连刚才做的是个 怎样的梦都回忆不起来,一面抚摸重重撞 到地板的脑袋,顺带捋顺睡乱的头发,一 面绷着脸朝同居者狠狠瞪过去。

    「······不都说了早上叫人起床要礼貌点 吗,葵菈」

    「可你总是不肯起床啊,人家才不听你 抱怨!」

    「奇怪······」

    「怎么啦?从床上掉下来撞到脑袋,有 那么痛吗?」

    「不,这确实很痛······。怎么说呢······ 我记得我······」

    脑子里就像笼罩着一层雾似的,没办法 好好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自己名叫天 赐,是新人<升降者》,以<射手》这一 <职业>为所在的公会<同温圈>做着微 薄贡献。

    这些到还能顺利地想起来,可是自己睡 着前干了什么却完全没有记忆。就像是喝 得不省人事那种前前后后一概忘记的,让 人感到后悔的感觉。

    「昨天起床的时候也撞到了脑袋呢。抱 歉抱歉,人家下次注意!」

    「······昨天······」

    这个词莫名响亮地灌进头颅,令天赐产 生一阵有别于撞头的沉闷头痛。

    「总之早餐已经做好啦!赶紧洗脸过来 !」

    「啊,好······我知道了」

    见天赐含糊地做了回答,葵菈点了下头 ,笑了一下就走掉了。

    葵菈的笑容依旧如故。她总是挂着那如 晴空万里的笑容照顾着大家,所有家务一 手包揽,在<同温圈》里就像大家的母亲 。话虽如此,她和天赐同龄,真当面把她 当妈妈肯定会把她惹火。

    先吃早饭吧······天赐这样心想,把自己 打理好后便下楼去了餐厅。

    「早啊」 「好慢,懒鬼」

    「······抱歉啦希娅」

    食堂里只有希娅一个人。她还是老样子 ,一大早就是张冰冰冷冷的表情。

    天赐像往常一样落了座,看了看摆在餐 桌上的早餐,然后发出疑问

    「嗯·····?喂,为什么饭菜少了几个人 的?」

    「············」

    「算了······别一大早就瞪我啊。我脸有 好好洗过」

    早餐只摆了三个人的份量。天赐觉得葵 菈可能还没准备好,便先把疑问放到一边 ,但这次又发觉希娅正死死盯着自己的脸 看。

    他以为脸上还有眼屎,便用胳膊揉了揉 眼睛。

    「不好意思,准备了点水果就弄晚啦! 「

    葵菈把削好皮的水果在盘子里垒成一座 小山,从厨房一路小跑来到餐桌,顺手把 盘子放到桌上后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天赐也到了,那就开饭吧!我开动了 !」

    「我开动了」

    「······啥?葵菈,你终于连数数都不会 了吗?」

    「欸,我怎么就不会数数啦!骂人可不 算调味料!」

    天赐并不是在骂葵菈,但吃着色拉的葵菈怒气冲冲。葵菈和希娅一样很早起床, 但她可能还没睡醒。

    天赐没动自己的那份早餐,叹着气订正 道

    「大叔他们都还没起床吧。所有人到齐 再开饭是我们自己定的规矩。我知道你饿 了,但也不要不顾规矩自己先吃啊」

    天赐讲的应该只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但葵菈却愣愣地盯着他。希娅也一样,她 还没动早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天赐。 天赐觉得非常不舒服,就像是在课上被 老师点到名后问题答不上时那种被注视的 感觉。

    「干、干嘛啊。我又没说错」

    「······那个,天赐。刚才那下真的把脑 袋撞坏了吧?」

    「不,没那么严重。你才是,为什么这 么担心我啊」

    「因为——这不已经所有人到齐了吗? 「

    你脑袋撞坏了,或者发烧了吗?葵菈的 脸上透出这样的担心,讲话是直言不讳的 口气。

    这件事让天赐完全无法理解。

    「啥······什么!?你在逗我吗?不要一 大早就胡说八道啊!」

    「胡说八道的不是你吗?」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杰叔,贝特那笨 蛋还有爱哭鬼艾尔都还没来啊!这要是算 我胡说八道,我也真生气了!」

    「······你说的,是谁······?人家不认识 ,是你的新朋友吗······?」

    葵菈被天赐心烦气躁的态度震慑住,摆 着好像真不知道的表情这样答道。

    葵菈从来不擅长撒谎。她和贝特一样开 朗,也和贝特一样正直。艾尔撒谎倒是张 口就来,然后希娅话本身就不多,很多候 甚至不知道她到底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因此,天赐不认为葵菈正在拼命撒谎来 欺骗自己。再说了,她不会故意把这种让 人不舒服的玩笑话拖下去,她不是那种恶 趣味的人。

    所以,想必她千真万确不明白天赐在说 什么。

    但是,天赐不可能轻易接受这件事。葵 菈要是真的不知道,恐怕她得了某种脑病 ,那样的话就应该立刻去找医生。

    天赐转向一直在静静观察的希娅,渴望 得到帮助。

    「喂,希娅!葵菈她不对劲!你说怎么 办!?」

    「······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啊!所以得让她看医生 オ--」

    「错。不能理解的是你,天赐」 「什么······?」

    「你说的那三名男性名字,我同样不记 得。不过,一大早就把无关人士领到公会 之家,很离谱。所以,可能得病的人是你 ,天赐」

    希娅冷冰冰地撂下了话。这么说也不对 ,希娅本来就是这么说话,天赐觉得她口 气冰冷是因为不愿相信她所说的话。

    「等······等一下。希娅,怎么连你也无 言乱语起来了······?你们怎么回事······是 想捉弄我,想把我弄哭吗?要捉弄也应该 去捉弄艾尔才对吧······?是吧······?」 「和天赐你关系那么好吗?那个叫做, 艾尔的人······」

    「不、不只有艾尔啊!我们身边还有个 总是快活吵闹的贝特吧!还有,有点唠叨 但非常可靠的阿布拉杰大叔呢!?艾尔虽 然有时候有点恶心,但温柔得一塌糊涂, 是个很善良的家伙啊!怎么就不认识了啊 ,你们!」

    「错乱。葵菈,天赐的样子不对劲。提 议休养」

    「也对呢······。天赐,去看医生吧?我 陪你一起去······」

    「不喜欢看医生的不是我,是贝特啊! !」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天赐大喊出来,却没能得到肯定。

    她们没有在骗自己。打了那么久的交道 ,绝对能够相信是这样。可是,天赐还是 不能理解她们的反应。

    既然这样,失常的人会不会不是她们, 而是自己呢?是不是真的撞坏了脑袋,错 乱了呢?迄今为止的日常生活,会不会都 是假的呢?

    (不对,不对、不对!!我没有错!! 我很正常!!我——)

    这个时候,天赐犹如获得天启。既然说 不清楚,眼见为实就对了。

    他想到一个主意,立刻起身离席,去了 葵菈的卧室。尽管有规定不许擅闯其他成 员的卧室,但事态紧急,顾不上那么多了

    葵菈的卧室和天赐的不同,摆着很多小 物件和人偶,天赐在葵菈的书桌上发现了 他要找的东西。

    「找到了······!<烧刻>······!」

    他要找的东西是一本书。这本书为了收 纳<烧刻》,每一页上都开着缝,是专门 保管<烧刻>的书——这是葵菈的一大爱 好。天赐把那本<烧刻》集猛地拿走返回 餐厅,重重地往桌上一摆,然后打开。 「看!这是拍下了全体六个人的く烧刻 「i······<

    他想给二人看的东西,就是く同温圈> 成立之初的<烧刻>。

    在公会之家门口,阿布拉杰面带笑容地 抓着贝特和天赐的脑袋。贝特笑得很灿烂 ,而天赐却摆着不服气的假笑。艾尔依偎 在天赐身旁,脸上挂着含蓄的微笑。葵菈 笑逐颜开抱着希娅,最为醒目。希娅面无 表情,但看上去挺开心的,应该不是错觉

    天赐如今仍历历在目。那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是那段记忆封存下来的一幕。所以,自己肯定没有错。她们两个应该也没有错--

    「这是什么啊······。人家没有这种く烧刻>啊······但是人家就在上面······咦?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

    「不解······伪造<烧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赐撑不下去了。如果这是她们恶作剧,天赐就宣布跟她们绝交,不过第三天就会收回决定。所以,他希望这是恶作剧。因为,只是恶作剧的话,最后付之一笑也就罢了。

    但天赐已经明白了,事情没有那么好。

    让他费解的是,只有自己知道那段记忆,记忆已然松动的疏离感。他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天赐飞奔出公会之家,顺从着本能一路狂奔。

    剩下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他的目标是——<管理协会》总部。

    「公会成员核对?好的,可以办理。请在那边办理手续」

    「······好的······」

    <管理协会>负责<升降者>认证工作,掌握着所有公会的档案。

    因此,经认证的く升降者》一定会登记在册。《同温圈》除了尚未取得资质的葵菈之外,应该有五个人正式注册。天赐的曙光就在那里。

    他办理好手续,最后提交自己的く升降者>证明证。

    「<同温圈>的成员······目前有五名登记在册」

    「我就知道······!」

    果然是葵菈和希娅的记忆出了问题。拿<烧刻》给她们看也完全认不出不见踪影的其他三个人,但<烧刻》已经算是证据了,现在更是档案确凿。所以说,他们绝非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么就把三名人员的注册信息删除掉了。谢谢您专程提示」

    「············。啥?」「咦?」

    前台的发言令天赐惊讶得大叫起来。对方也同样惊呼出来。

    「请问,您过来不是为了在档案上更新公会状态吗?」

    「为什么啊······需要那么做吗」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三名男性目前为止从来没有从事过<升降者》活动吧?出具证明证之后,以<同温圈>名义从事活动的就只有<构术师>和您。根据<管理协会>规定,有义务将未经申请中止活动达一定时间的升降者从公会名单中剔除······」

    还以为您过来办理核对就是为了这个——前台人员似是被天赐的气势所吓到,用很小声音说明了原委。

    只要从事<升降者》活动,你不愿意拿出证明证都难,而信息会几经辗转传到<管理协会》。他们甚至会直接去公会之家搞突击检查,<升降者》是否健在立见分晓。

    也就是说——阿布拉杰他们三个人从这一刻开始,作为《升降者》已经死亡。

    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天赐默默离开(管理协会>总部,回到公会之家,没有理会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直接往床上一倒。

    (是梦。这一定是梦)

    阿布拉杰、贝特还有艾尔就好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没有人认识到他们的存在。就算找到了他们实际存在过的痕迹,也完全没有意义。

    记得他们长相、声音还有举止的人,只有天赐一个。

    (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吗······疯掉的人是我吗······迄今为止度过的日子难道全部都

    (······

    这不可能······但天赐已经不敢这么断定了。

    自己正不正常不由自己来确定,取决于别人。

    由此可以说,经过今天这一天,天赐毫无疑问被打上了怪人的烙印。他有着从小就和谁都不认识的三个男人一起度过的记忆,成了一个怪异的凡庸<升降者>。而且又没有任何人肯定他的记忆,这给他带去难以名状的不安。

    他劝说自己,这是一场噩梦。他只有去相信日子会回到自己记忆中的那样,相信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自己被葵菈叫醒,到餐厅后六个人一起吃完早饭,一起登<塔>探索······为了不让自已崩溃,这是他唯一所能做的。

    【——很美妙的一天

    「············」

    房间里门窗紧闭。天赐以为有什么人潜入了房间,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张望四周,但没有人的踪迹。

    但那个声音很清楚,跟葵菈和希娅的完全不一样,又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

    【第一天不论如何都会疲惫的。这边就把你的记忆抽掉一点玩了玩,让你自己发挥试了10。疲惫也恢复不少了,差不多可以讲正事了吧——作为棋子和棋手的价值讷】

    「什么·····!?喂,你是什么人!?你在哪!?」

    【好了,还给你吧。把你的回忆,以及那甜美的死亡记忆——】

    噗通,天赐的心脏格外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后是一阵就像颅骨被紧紧勒住的剧烈头痛,令他整张脸扭曲起来。

    这一刻,一些片段在他眼前浮现。他们四个人入<塔>确认阿布拉杰的安危,然后希娅在一阶层最终楼层被困,一行人遭遇那个『蛋』,救出了阿布拉杰,也救出了希娅,然后— — 天赐遭『茎』偷袭身受重伤,不久便昏迷过去······都是昨天的情景。

    「啊······啊啊······!」

    为什么会忘记。不,忘记就算了,现在这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

    天赐——已经死了。那个时候,他绝对已经为了。

    可是今天,他今天不是作为死人,而是作为活人度过了一天。

    没法解释。一切都没法解释。

    【首先自我介绍8。这边叫耶利哥······随你怎么叫都*】

    「我、我······我······到底是怎么搞的······!」

    【哎,包括这些问题在哪,现在就给你解释

    。首先,你被选为棋子了。被选中之后,会给予相应的「力量。赐予你的是〈础〉之力。简单地说,只要有你还有这个力量,在那该死的打下的塔子…………啊,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塔〉。你只要在塔〉里,就不会死。不过当然,有相应的触发条件】

    「础……」

    天赐还在混乱当中,察觉到自称耶利哥的存在的声音是直接在自己脑子里响起来的。天赐听说过有(技能)能把自己声音传递给相隔开来的同伴,大概是类似的东西。

    【〈础)的触发条件大概有三个。一棋子有正式队友。二、和队友们在(塔)里。三、你在那个(里面)死吗。只要符合这些条件,你不管死多少次都能跨过去,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再去挑战(塔)了!】

    耶利哥讲得非常开心,而在听的天赐却像事不关己一样。

    她的理解完全跟不上,开始怀疑噩梦还没有结束,自己还在噩梦之中。随着他渐渐恢复冷静,说不出地陷进一种像在做梦的感觉。

    【不过只是这样而已的话,那就太普通了。这边可是想让棋子抢在所有人前面到达那个《塔》的尽头。所以每次复活还有附赠效果】

    ——没错。这个耶利哥是非常开心的态度。

    这也就表示,他肯定完全料到自己说的这些话会让天赐这枚『棋子』做出何种反应。

    【每当你使用<础>之力跨越死亡——和你一起挑战<塔>的同伴们,全部都会连同存在本身彻底消失,所以谁都记不起他们】

    「······!」

    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天赐用充血的眼睛再次找起这个不露面的声音的主人。【这边就在棋子身边,但是又不在。找也没用。这边就继续讲解了——并不是给你找碴,有好好给你准备。说出来吓你一跳,你会继承消失同伴们的所有(技能>,重获新生后再去对<塔>发起挑战!】

    「你在······说什么······?」

    【于是这次补充准确性,对你的<理外之力》——<础>的力量再来描述一遍吧!棋子啊,你尽管去死!然后尽情把你队友连同存在全部啃食掉吧!最后你会变的比任何人都要强,第一个达到<塔》的尽骰!就是这样!】

    耶利哥讲的东西荒唐透顶。<理外之力》·····<础>之力之类的东西,天赐根本不记得自己接受过,也从不记得使用过。再说那种来路不明的力量,他根本就不想要。所以,这不过是个恶劣的玩笑。

    「想起来了······!你刚才说的很奇怪······!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希娅应该会消失才对······!!但希娅她······!!」

    【啊,你说那个吖。大概是力量没有正常触发吧?给了你力量之后,这边也累了,挺常见的稀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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