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五仙袋
旁边传来女人们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白晓在旁边,对着早已晕倒的张三横吃了些东西,使得张三横身上不再抽搐。
“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想她的案子查清楚后直接走人,不料却来这里。
我和白晓分开没一天,还是没把我忘在脑后,听到我这样追问,她说:“我来见道长,过村时听见怪声赶了过去,你们也算幸运吧!被噬魂虫夺了魂,居然还生了魂!”
我苦笑着说。
能够碰到噬魂虫这玩意儿,已不能说是幸运的事情了。
我看着旁边的张三横问白晓:“他还好吗?”
“身体射出大量尸毒类物质。我对他下了药,虽然已无生命危险,但要求他把身体里尸毒全部排尽还需很长时间才能完成。”
“那好吧。”我如释重负:“没错!你刚说过这些噬魂虫暂时还没有孵出吗?”
白晓点点头:“我用的黑纽扣可以无间断地释放能量流3个小时。3个小时之后,如果不受外界威胁,这些成熟噬魂虫就会被孵出。但3个小时,就足以让我们发现道长。”
““找道长怕是没用的。我凄然一笑:“了长因村里的事急火攻心,昏了过去,至今仍未清醒。”
“了道长陷入昏迷?”白晓眉头紧锁。
““您找到道长有没有事情?
“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我的工作性质很特别,有时候需要有特别能力的人才来协助。以前我配合过的人才都不在了。黑西装那几个家伙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而且还可以帮我弄些像黑纽扣之类的道具,我很想问一下,了长是不是对配合我感兴趣?
白晓那么一说,我就想起了。
以前我被诅咒时,就是她发现胡算子在为我们治诅咒。
但由于大地宫被打开,胡算子她们被誓约反噬身亡。
白晓说的以前配合的应该是胡算子。
我不愿再考虑以前与大地宫相关的任何问题,目前最应重点关注的应是这3只从小便开始孵育的噬魂虫。
刚刚在一只噬魂虫面前我险些送命,假如这数十只物理免疫噬魂虫全部孵出,无疑是场浩劫!
““话虽如此,有几颗黑色的纽扣呢?
“不足10个。”白晓说:“每一颗黑纽扣只是一次性道具而已,根本不足以应付那些噬魂虫。”
让人头疼不已。
本来我也是想把肉囊里粘附的黑纽扣一个接一个地摘,再把孵出的噬魂虫一个接一个地破,可如今黑纽扣的数目差不了多少。
这时张三横突然发出一声无力的话:“我有一个办法。”
我赶紧走到张三横面前:“你怎么做?”
比起我这个半吊子修士和倚重科技道具白晓来说,张三横在对付噬魂虫上更有一套。
“我的书包里有个兽皮袋,快把它取出来吧!”
从张三横随身带的布包里拆开,从脸上摸到个带毛皮袋。
包外由4种不同动物皮肤拼接而成,衬里为完整蛇皮。
“快把五仙包给我吧!你们会把这些肉囊用这个包装起来的!”
我看着悬挂在噬魂温床之上的肉囊和手中不到肉囊二分之一大的五仙包有点疑惑,难道噬魂三横是伤得糊涂?
这可以装吗?
个够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我仍然爬上那张温床准备尝试把这些肉囊装起来。
毕竟法器什么的都不可能按常理去想,特别是道门有着袖里乾坤般的法术,虽不可能真如西游记中镇元子一样把一方天地装在衣袖中,但把一座别墅那么大的物品装在衣袖中也很容易。
或许这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是,撕开包的口子,把一只肉囊装在里面时,才发现自己想得不合适。
那个肉囊没装进袋子里,确切的说是进袋后,肉囊壳就一下子不见了,只有一个浑身粘液噬魂虫留在那个袋子里,半个身子就放在那个噬魂虫身上,手指无意中接触到那个噬魂虫,肉肉摸起来令人头皮发麻。
这个噬魂虫刚一现身,四条触须便向我纠缠而来。
“再来一次!”
我心一惊,几乎没把手中这东西破了五仙袋。
幸好这些触须还没来得及触动我,噬魂虫像被什么拉住似的,彻底深陷进那个包里,我摇晃着手中的包,才发现那个包像个空包。
撕开一看,却是几根触须伸出来,惊得我赶紧把袋口再死一掐,怕袋口里噬魂虫蹦出。
不一会儿,没觉得手里那只五仙袋有些奇怪,这才再小心翼翼地撕开袋口,把别的肉囊一个一个地装进袋子里。
在这一过程中不仅需要注意受到噬魂虫的袭击,还需要注意在这些细长手骨上掉下来。
毕竟下面可不只是平整的土地,丢掉烂泥和血肉的遮盖,尽管使这个噬魂温床显得没有那么令人作呕,但做为框架的白骨还是裸露着,这些白骨上有尖锐的骨刺像刀。
一不小心摔了下来,那根骨刺就很容易把人剖开肚子了。
花了近半小时才把肉囊全部装上五仙袋。
把袋口扎得紧紧的,小心地跳出噬魂温床,走到张三横面前问道:“这可以吗?”
张三横掏出一张符咒,贴紧袋口道:“好吧!明午丢在阳光下暴晒一小时,其中噬魂虫便可炼化不见了!”
“那么,咱们再来一次吧!”我扶着张三横,说道。
““不着急回来。张三横道:“噬魂温床虽已化解,谁知此村是否有其他邪物,回去前,不妨到此村四处转一转,可别留祸患!”
张三横如是说,亦如是。
噬魂温床虽为诸多怨气聚合而成,但并不意味着全村怨气聚集在噬魂温床中,还可能出现怨灵。
我和白晓一起绕着这个村庄走。
村子里一无所有,就是这些村民们的尸体,也被先前那噬魂温床所分泌的烂泥溶解不见了,只有几件衣服留在了身上。
扶张三横回道观,晚矣,白晓亦无力折回,亦来道观居住。
一晚上梦境连连,全是些做过便忘的梦境。
有时我会在梦中惊醒,来不及清醒就又坠入另一个梦。
不知做了第多少个梦,又醒了过来,稀里糊涂中,看见病床前有个人在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