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周明涛
“知道了!”我对他怒吼:“可要我摸摸!”
怎么会没心跳呢?
我心里愈否认他做替身的可能性,便愈会有怀疑浮上心头。例如,当他从医院醒后,时不时流露出那种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
还有就是到朱雀石门,他一直都在阻拦,那个时候得知我们目的地就我一个人,郑诗涵和他在一起,告诉郑子的那个人是不是。。。。
没有,没有!
可我不得不肯定,肯定眼前站立着的人,就是那记忆中、熟悉、鲜活的涛子!
而非像郑云那样是活尸杀了之后的替代品!
涛子两手相交于胸,满脸惶恐地望着我:“楚瑜啊,我早就把你当哥哥了。你居然想上我吗?还是这个大庭广众下吧!”
本人并无闲情逸致与涛子插科打诨之意,目前只是想证实一下,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涛子。
““不要告诉我没有用了。我盯着涛子高声诘问:“快说吧!你是周明涛吗?”
眼睛里闪着几分惊慌,但随即,又显出了惯常玩笑般的神情望着我:“哈哈?楚瑜!你不还是没有从幻觉里恢复吗?我不就是周明涛吗?让我把我身份证号背下来吗?”
“不要装,你的左不是心跳是吗?”我望着涛子说道:“既然是自己活尸所杀,那么活尸代替后内脏全部转移至对岸,涛子也并非天生镜面人,假如你就是周明涛的话,那么证明了这一点让我知道!”
涛子神情凝滞,静立不动。
半天之后涛子这才看向我问道:“你,你说我是不是个活尸呢?”
“不,证明让我看到了,在你的左侧是心跳的。我瞪了涛子一眼。
尽管心已被认定过半,但我仍带着些许期待,期待刚刚只因幻觉而不觉得涛子怦然跳动,一切都是自己无端妄想。
证明让我看了,涛。
事实证明我错了,事实证明你就是真周明涛了。
我和涛子面面相觑。
他咬着牙,眼睛耷拉着,不知想的是什么。
我并没催促他,尽管急切地想了解实情,但我并不想接受和自己亲得像兄弟的发小早早就死去这个事实。
般若忽然插话道:“你和我有事,可不可以等到我们得到青龙扭、走在这之后再去呢?在这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完全安全的模样呀!”
“闭嘴!”我对般若怒吼。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真是活尸替身的话,那作为豺组织的一员,般若怕是早有所知了。
般若闭着嘴巴。
于是我忽然听见头上的怒吼。
举目望去,有一团黑影掉下屋顶。
我急忙退了回去,那个身影落在眼前,竟把地上铺着路面的青石板震碎了。
眼前这个黑影站立起来了,原来是我们以前用无人机拍下独眼。
以前使用无人机都没怎么看清楚,这个时候近距离对上了,才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正如般若所言,彼此眉下确实长着一双双眼睛、眼皮枯涩、像后眼珠已不见,而且前额眼珠、看上去并不是原装,那双大眼四周肉色多处已烂、白骨显露、上面还留有一道裂缝,该是哪个眼珠撑着头骨时留下。
“呀!”
独眼像野兽一样朝我张着嘴吼着,嘴里不再有舌,让我觉得它头上只有一个空外壳,什么都吃得精光。
但在月光的照射下,我能发现在它喉咙深处有一个肉一样的管状器官——它应该是那个眼球生物的嘴巴。
呼啦啦!
独眼猛然向我扑来。
我急忙退后,能一下下把青石板打得粉嫩有力,不想亲身感受。
尽管这个人身上很多地方都已出现腐烂痕迹,但速度惊人,转眼间冲到眼前。
这时,只听涛子一声怒吼,涛子像炮弹般猛烈地撞击着那个独眼,把独眼打得旁若无人。
涛子一边推着我一边抽出手枪朝那个独眼头上连开三枪。
黑色液体顺着独眼脑袋流下来,粘糊糊,不像血液,倒像黑芝麻糊一样。
明明头已被撞出三个洞,可那双独眼还是像什么也没做似的,爬出地面。
“打他的眼!我下意识地提醒道。
涛哼着,当那个独眼朝我们转来时,朝独眼眼珠开枪。
子弹中间是独眼,寄生者趔趄着退后两步但没有倒。
有点不对劲!
望着即将仰面慢慢正来的被寄生者们,心里暗道不好。
涛子刚那一炮确实打中了,被寄生者前额眼珠子上有一血窟窿便能证明分明是打中了本体但那个寄生物并未死亡。
眼珠里的肉块开始蠕动起来,肉眼可见地大量繁殖,过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闹着玩啥笑话呢,那般若打死的寄生物只钉住门框,一会儿就会死去,根本不具备这种挨打后依然可以复苏的神奇生命力呀。
“快跑吧!”
我大声地叫着,一边抡起拳头朝心口猛击。
但这次我并不觉得心脏里有力量喷涌而出,而是觉得心脏里有阵阵绞痛,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用力地掐着,浑身都觉得乏力,笔直地倒在了地上。
糟糕的是,我是第一次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使用心脏力量3次,完全没有想到持续的启动可能带来的副作用。
而且现在这种副作用已经发生了,可真不是时候呀。
我心里一软,前面花枝招展,站立时感到很吃力,全身不由地往前倾倒。
这时我才觉得是别人把我扶起来。
眼前模糊已看不清把自己扶起来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但耳畔可以听见他说:“楚瑜啊!你有什么事啊!”
我的唇颤抖得不能说话,只是感觉到有人在背靠背。
“般若!我背楚瑜麻烦您保护郑诗涵!”
“放心。”
耳畔响起的谈话之声和被寄生者愤怒的咆哮。
心脏越听越痛,痛得像要被击碎似的,涛子它们的叫声我再也听不到了,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鸣叫,像有无数只蚊子飞进耳朵。
一阵过后,我觉得喉咙里发出腥甜的声音,眼睛和耳朵都觉得有点潮湿、粘腻,好像有液体从外面冒出来。
是不是七窍流血。
明明意识正处在行将消逝之时,但此时头却是异常清明。
身上越来越没劲了,掉在涛子后面,地很冷,冷得像我此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