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青玉扳指
而当我昨日身陷恶鬼界之时,正是我灵魂剥开之时,我灵体不能触及郑诗涵和涛子肉身之时,就能说明问题。
然而,为何只剩下恶鬼界的肉身?
不能琢磨的,也是那个石门的雕刻和郑子时给我起的名字。
这一连串的事连在一起,不禁使我对自己产生了疑问,还是祖父与古三家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嗨!嗨!”涛子就在耳边喊着,断送了思绪。
“怎么了?”我看着涛子。
“不就是挨揍的傻瓜吗?”涛子看了我一眼,说道:“先管你失踪,下一步你要做什么呢?还是继续到那废弃矿山勘察呢?尽管局里要我回来,但你要想留下的话,我还是会一直陪伴你。只不过我们早就被古三家给盯上,留在这怕是会越走越危险!”
“我又回到了申城。”我说。
正如涛子所言,如今我们已相当于和古三家展开正式战争,再待下去也不可能平安无事。
何况我祖父若真与古三家有所关联,则祖父的旧宅可能还有破解恶鬼界之道。
村中夜间无客车进城,先回旅店睡觉,次日上午乘汽车进城,再乘飞机返回申城。
“我先到爷爷家,有什么发现再叫你,千万不要关机呀!”一下飞机,我就跟他们俩说。
涛子准备回警局和这些同事们共度这个日子,郑诗涵也准备用剩余时间来陪爸爸。
现在可能就是我们人生中最后的日子了,除非我想办法对付恶鬼界。
出机场后,打车到外公的故居。
尽管自幼和祖父生活在一起,但对其长辈的往事却全然一无所知。
从记事开始,祖父就在民间当玉雕师,雕刻水平全省小有名气,尽管凭那玉雕技艺完全有能力在市里买套象样的别墅,但一辈子,老人家一直生活在乡下老宅子。
爷爷离开后,我每月都要过来打扫卫生,一个月不来就又脏。
踏着遍地落叶,我来到房间门口,把锈迹斑斑的门锁开了。
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房间面积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珍藏着的玉器也早已在老人们危在旦夕时被出售,如今房间里只有堆积如山的书架上。
或许,我们的期望隐藏于那本书之中。
怀着这样的期望,我把那些书本从书架上一本又一本地取出来,但效果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当我把一本又一本地从书架上抽出时,由于书架上的书籍多已取出,暴露了身后的那块木板,上面似乎刻满了什么。
我赶紧把手里的那本书放在一边,把这书架上的别的书也拿走,只见那块板上刻着一块真人那么大的掌印。
伸手在那个掌印上轻轻一压,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发麻,赶紧把手收回去,却见那个掌印正中不知何时有一针,手掌就被这一针扎破。
在针尖处也有一滴滴血滴,但奇怪的是,这血滴却在变小,仿佛被这针尖吸收了。
滴着血完全不见了,书架咔地响着。
那刻掌印之木板向两边开裂,显出暗格,暗格内放一玉扳指,青玉身表面满布红血纹,扳指前端血纹构成明显“楚”字形。
就像骨灰张死玉、血纹呈字、祖父他不是古三家吗?
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指扳到拇指上去。
刚落地的刹那,不由打了个冷颤,觉得仿佛身体里多了些什么,扳指处的血纹泛着隐隐妖异的红光,时隐时现,像活物呼吸。
伴随着那道红光,只见扳指指间的血管随之泛着红光,红芒沿着血管开始扩散到双臂,伴随着扩散而来,并伴随着强烈的灼热和疼痛,仿佛变红后血管中的鲜血燃起,仿佛燃烧着的红刀划破了全身每一寸皮肉。
我哀鸣着要把它扳指摘下,可那扳指仿佛长在我身上,任怎么也拿不下来。
迅速蔓延开来的痛苦使我连站立都站不起来,卷缩起身子倒地不起,当这种灼热之感弥漫全身时,我觉得心脏中似乎有些东西正在爆炸,一种巨大的能量伴随着心脏的萎缩和跳动挤压着整个身体,伴随着这种能量在身体中蔓延开来,痛苦之感也逐渐消失殆尽。
而在我已不觉得痛苦之时,井下忽然伸来几只手,把我拉入他的阴影里。
被这些黑影的手抓住,就像被拖到一个很长的隧道里,也仿佛仅仅是透过一层膜而已。
一句话,等身体再接触硬邦邦的大地,这些黑影的手就没了踪影。
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旧居。
错了,错了!
我忽然发现,尽管它在布局和陈设上和老宅如出一辙,就连地面上也有我读过扔下的书籍,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灰暗起来。仿佛罩着薄纱,那种似真非真、死气沉沉、生气勃勃、生龙活虎之感让我再也似曾相识,显然只有恶鬼界才能感受得到!
只不过和前几次坠入恶鬼界不大一样,这次也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而已。
很难说清楚
我举手看拇指的扳指。
这次踏入恶鬼界是为了什么扳指?
我努力把扳指拉下,以前怎么拉都拉不动的扳指在这个时候被轻而易举地从指缝中取出。
当扳指被摘下时,脚上硬邦邦的土地变成了水,整个人都沉下去了,但没有觉得憋气。
下一秒那沉得象水一样下去的感觉就没了,又回到老宅里去。
果然,一扳一指,把我带入恶鬼界。
正当我打量手中那只奇怪的扳指之际,门忽然被粗鲁地踢了出来,几名身穿黑色西装、手拿短刀的蒙面人闯入。
第一个走进来的那一步跨在我前面,短刀在我脖子上挥舞。
我顺手抓了一把旁边的椅子,挡住了去路。
短刀刷刷地戳破椅子,望着离眼球不到1公分的剑,身上寒毛刷得顿时竖起。
可恶,这都是谁?
古三家派人追捕我们吗?
来不及多想,又一黑衣人已从我背后现身。
跑起来吧!
这几位身手矫健显然非我这一般人能对付。
趁眼前黑衣人准备把刀拔下椅子时,我顺势把椅子朝他推了一把,把他推在了一边,又不顾一切地跑向外面。
可还未跑出两步,就有黑衣身形映入眼帘,把门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