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屋藏“娇”
她目光往容馥雅的卧室里张望,“是不是瑾迟哥哥在这里?”
容馥雅眼神淡漠,直接下逐客令:“出去。”
沈姣笑了:“瑾迟哥哥,是我,姣姣,你在里面对吗?”
她几乎要推开容馥雅冲进去。
冷楠及时拦住她,冷硬地说道:“顾瑾迟不在这里,请你出去。”
“不在?呵,不在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搜?分明就是心虚!”
她目光转向老佣人,“你来说,刚才是不是见到一个男人进来了?”
老佣人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没看到。”
沈姣不满,怒气冲冲地问一个年轻小妹:“你来说!”
年轻小妹低着头,摇了摇:“没有陌生男人进来。”
沈姣倒也不急着进去搜,“记住你们说的话,最好不要打脸!”
下楼后,她立刻着人去几个门口那里守株待兔。
之后,给颜霜发去消息,报告此事。
颜霜此时正在医院等检查结果,听说后,直接回了个电话过来。
“这次真是天助我也,除了赵棠棠这个贱人,顺便也把容馥雅赶出去。”
沈姣道:“我已经让人把门口都堵住了,只要他们想逃,就一定会被抓住!到时候,我看容馥雅还怎么狡辩。”
颜霜声音里含着笑:“刚才我试探过你爸爸的意思,他说,只要让他抓到容馥雅跟顾瑾迟纠缠的证据,不论他们是否要结婚,都会让容馥雅失去继承权。”
沈姣止不住惊喜,“真的可以这样?”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现在一切都是你爸爸的名下,容家以前的规矩已经作废了,现在是你爸说了算。”
“那太好了,今天我们就让容馥雅哭着离开这里!”
挂掉电话后,沈姣亲自到大门,一边嗑瓜子,一边守着。
容馥雅瞥了眼楼下的画面,便拉上窗帘,不慌不忙。
冷楠问:“看来他们今天不抓到顾瑾迟就不罢休,我们该怎么办?”
容馥雅目光停留在床上沉睡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道:“调香比赛之前,不容出现任何差错。”
“那顾先生暂时出不去了。”
容馥雅阖眸,“守住这个房间,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冷楠出去后,容馥雅再回头时,猝不及防对上顾瑾迟睁着的双眼。
她微愣,“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瑾迟目光扫过房间,问东答西:“想要金屋藏娇,问过我的意见了?”
容馥雅冷嗤一声,随意坐下:“事到如今,你觉得你的意见还重要吗?”
“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手机落在家里了,超过24小时不见人,他们会报警。”
容馥雅道:“这个简单,一会儿给你电话,你跟助手交代两句就行。”
这句话说出来后,容馥雅有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
尤其,对上顾瑾迟的眼神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靠在床头,脸色和肤色一般苍白,薄唇干干的,没有血色,眼神疲惫没精神,病恹恹的容态仿佛一击就会碎的瓷娃娃,与他素日呈现出的刚硬强悍成鲜明对比,让她,油然生出一种想要趁机狠狠蹂躏的冲动。
他似乎会读心,下一句开口,便令她差点被口水噎着——
“我们,在偷情?”
“咳咳咳咳……”容馥雅被口水呛得脸色通红。
“顾先生想多了。”
顾瑾迟眉头轻挑,端着苍白的面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既然不是,为什么藏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容馥雅没好气地瞥过去:“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装傻,纯粹在没话找话。
“我心里有答案,但未必是真相。”
容馥雅狐疑:“什么答案?”
“你喜欢我。”
“才不是!”
她匆匆走过去,抓起一只枕头丢到他脸上:“闭嘴,不想听到你说话。”
顾瑾迟随手接住枕头,微笑:“急眼了?过来,我哄哄。”
“你再这样,我把你丢出去。”
“嗯?”他坐起来,作势起身,“既然你不喜欢,我走。”
容馥雅咬牙,忍。
熟料,气冲上来,她扭头的刹那不小心拉扯到一条神经,从脸颊一直疼到后脑勺。
疼得她下意识捂住脸,直抽气。
呼~
一阵微风扑来,高大颀长的身影瞬间来到她的身边。
顾瑾迟拿开她的手,双手捏起她的下巴,一脸严肃:“张嘴,我看看牙齿情况。”
什么跟什么啊。
容馥雅挥开他的手:“谁说我牙疼?”
顾瑾迟:“非要等到疼得吃不下饭才看,嗯?”
“你就是这样粗心,以后才会三颗智齿一起爆发。”
容馥雅觉得奇怪。
他是乌鸦嘴吧?
前世的两年后,她确实三颗智齿一起爆发了。
那时候疼得她飙泪。
“我自己会看。”
顾瑾迟蹙眉,捏着她的下巴,有点强势地用力,低头仔细看她的牙齿。
“还好。”
“我都说没事了。”她含糊不清地说话。
顾瑾迟没松懈,一颗颗看完,确认没有状况才松手,“预防大于治疗,刺激性的东西少吃,尤其是腌制的五彩椒。”
五彩椒?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五彩椒?”
这东西不是永宁当地的特产,是西城的。
前世她混娱乐圈,因此结识一位西城的朋友。对方有一年给她寄了家里自己腌制的五彩椒,又酸又辣,特别下饭爽口。
那时候,她是第一次吃,觉得新鲜,便控制不住吃了小半碗,结果第二天牙疼就发作了。
那也是三颗智齿爆发的引线。
可是,现在那五彩椒距离她还很遥远,他怎么知道这东西会让她牙疼?
顾瑾迟揉揉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就当我一直都知道。”
这是什么话?
“借我手机,我给公司那边打个电话。”他道。
容馥雅撇撇嘴,压下心里头那些疑问,随手把自己的手机开了机递给他:“速战速决。”
顾瑾迟低头点进通讯录,眸色微深:“你给我打过电话?”
通话记录两分多钟。
容馥雅知道瞒不住,就道:“只是问你昨晚为什么来我家门口。”
“谁接的电话?”
“你……你妈妈。”
顾瑾迟皱眉。
“不管她说什么,都别信。”
容馥雅没作声。
他走到浴室里面打电话。
无内安静,浴室里的声音轻轻传出来。
容馥雅试图专心看书,却看不进。
但她也不想“偷听”他们母子的对话,便起身出去。
就在她关门的瞬间,浴室里传出声音。
“我跟您说过,我的妻子,只能是容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