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身体掌控权
“我听说政府一知道了这件事马上就解决了。好人家哪里做得出这种事,就是饿死也不可能吃人肉。”张玉玲小声的和王翠花说着外面的传闻。
一可故意在门口停顿了下,就想听听她们怎么说。
因为在原身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段记忆的,原身只记得很饿很饿,有次饿得晕倒了,还是原身的爷爷救得她。
一可记得那时候全村人都在山里摘树叶,摘回去后晒干,再打成粉,和着玉米杆、红薯藤等打成的粉与稻谷糠一起做成馍馍吃。听说他们靠山,还有树叶吃,那些没有大山的地方,连树皮树根都吃了。
一可记得当时杨槐花听说后还骂一可,说什么给她吃树叶馍馍是浪费树叶,要吃就学那些人一样自己去山里吃树皮树根,于是连续十几天都不给她吃馍馍。
偶尔爷爷和桂花姐姐偷偷留半个馍馍给她吃,最终原身还是没有坚持住,干活时晕倒在农田里。
原身被救醒后,她的爷爷,一个老实本分的老头子,第一次和儿子媳妇吵了一架,最后原身的娘——杨槐花怕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死,才不得不同意每天给一可一个半馍馍。其中的一个馍馍是原身爷爷从自己的口粮里让出来的,杨槐花只肯给半个馍馍给原身吃。
原身爷爷就是因为把口粮给原身吃了,饿得头晕,才在山里摘树叶时从树上掉下来死了。别人都说爷爷是摔死的,只有原身才坚定的认为爷爷是饿死的,所以原身不仅恨杨槐花,也恨她爹韩大军。
一可回想到这里,心口一阵钝痛,忍不住捂着心口蹲下来,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滚出来,掉下去。
“一可,一可!”远远的子毅看见一可捂着胸蹲下去,赶快跑过来。一可痛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子毅,眼泪像开了闸门似的倾倒出来。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刚刚都还好好的?就几步路怎么就这样啦?”王翠花和张玉玲也丢下饭菜跑出来问,看见一可哭成了泪人,也着急了。
“一可!一可!你哪里痛,心口痛吗?吃什么药?能说话不?告诉我吃什么药?一可!一可!告诉我要怎么做?都是我不好,我就应该陪在你身边的,我该死!”子毅抱起一可飞快的跑回房间,把一可放在床上。转身想去找药,又想起不知道用什么药,懊悔的看着一可不知道怎么办。
“要是她爹在家就好了,最少知道是什么病?要不倒杯糖水给她喝?”张玉玲建议道。
“我去,我去倒糖水。”王翠花立马转身去厨房倒糖开水。
“一可,我可以帮你揉揉吗?揉揉会不会好一点?”子毅蹲在床前,看着流泪的一可伤心极了。
“糖水来了,喝一点再揉吧。”王翠花端着糖水递给子毅。
一可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示意。子毅看见一可点头,立马扶着一可把糖水喝了,再伸手小心的、轻轻的帮一可揉着心口,“力道够不够,要重点就点点头好吗?”
一可点了一下头,子毅又加大了一点力量。
一可努力的转移大脑的思想,不去想有关原身的那些事,可是原身的那些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特别是原主爷爷对原主的照顾和疼爱。
原主爷爷下地干活时,干完自己的就偷偷帮原主干,杨槐花每次不给她饭吃时就把自己的饭偷偷留给她吃,原主的姐姐之所以那么照顾原主,都是受爷爷的影响。
爷爷死了,原主哭了几天几夜,差点就这样也跟着爷爷去了,要不是她姐姐说爷爷就是想她好好活着,她还就真的不想活了。后来那么拼命的活着,就是不想让爷爷失望。
对!活着!我要活着!我要替原身好好的活着!想到这里,一可的心脏奇迹般的不疼了。
一可慢慢的缓过气来,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子毅哥哥,不用揉了,我现在不痛了,我想休息。”一可有气无力的说,说完就闭上眼睛。
“好,那你睡一觉,要不要吃什么药?你告诉我我去弄。”子毅忧心忡忡的问。
“不要,睡一觉就好了。”一可小声的说完就睡了过去。唉!这样一场要死要活的疼,精气神都弄没了。
“怎么就突然心口疼了?”走出屋去后,张玉玲疑惑的问。
“以前有疼过吗?不会是心脏有什么问题吧?不然怎么无故就疼了呢?”王翠花也问道。
“不知道,等她睡醒了我再问问。你们先吃早饭吧,我陪陪一可,不要等我们。”子毅送他们出去后就把门关上,返回来坐在床前陪着睡着了的一可。
这一天,一可就躺在床上思考一个问题:原身的灵魂是不是还在身体里?
第二天,一可虽然没有再躺在床上了,但是整个人却奄奄的无精打采。而且像条尾巴似的紧跟在子毅身边,子毅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人是跟着的,双眼却不再是神采奕奕的。
全家人都紧张兮兮,时不时悄悄偷看一眼她,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此时的一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认为原身的灵魂还在身体里,不然为什么昨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权没有了。
她很恐慌,害怕什么时候身体再被原身控制,自己到时候是魂飞魄散,还是像昨天一样被锁在身体的哪一个角落,看得见原身的所作所为,却不能插手,不能控制。
如果不是知道子毅是前世的丈夫,这具身体怎么样她倒是可以不在乎,毕竟是自己占有了这具身体嘛。可是现在不行,她不愿意有别的人和子毅亲密,更何况是自己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原身的灵魂控制这幅身体和子毅亲密。她害怕,害怕这一切会发生,害怕子毅不知情,还像爱她一样爱原身。
“我要怎么办?我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子毅?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认为我是鬼?什么时候子毅才能想起前世的事呀?”一可心里矛盾极了,又想告诉又不敢告诉,又想到就算告诉了子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反而要和她一样日日担心,不得安宁。
唉!
一可现在只想在自己还能掌控身体的时候多跟子毅在一起,她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和子毅早日做真正的夫妻。
她想要彻彻底底的拥有子毅,想要自己跟子毅二合一。有句话叫着什么,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子毅记住自己的味道,以后原身的灵魂掌控了身体,想必换了灵魂的味道也会不同的吧?子毅应该就会察觉吧?一可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于是,连续几天,子毅就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白天还好一点,一可只是粘着他,晚上就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热情的一可每晚都要折腾他,常常让他欲罢不能,又不敢真正的做什么,特别是一可问他“为什么?是不是不喜欢”时,他真的好想就入了一可的意。
但是他心里明白,一可这几天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他不想等一可正常后后悔,更怕伤害一可,所以这段时间晚晚都在一可睡着后去洗冷水澡。
半个月后的一天,出山的李浩然回来了,大家都十分开心。
李浩然这次回来把卖野猪肉的钱给大家分了,当时说好的有参加的人都平分,没参加狩猎的就只给工钱。所以家里除了张玉玲、王翠花和杜健康三个人没钱分,其他人每个都分了两百一十三元。
杜擎苍一家人最开心,他们在心里暗暗想着:“果然跟着大哥就对了,加上上次分的钱,这才多久他们家现在就有了几百的存款”
李浩然看见沉默寡言的一可,以前的活泼灵动不见了,诧异不已。他本来想问问什么情况,却被张玉玲摇头示意不要问,只好忍住了,想着单独问自己媳妇好了。
晚上各回各屋睡觉时,李浩然终于忍不住问了:“媳妇,一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变成那样子了?”
“唉!”张玉玲叹息,愁眉苦脸的说:“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们问她她也不说,就是问子毅也说不知道,大家伙都快愁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都想着要不要去找你了。”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发生这种情况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李浩然也觉得事态严重了,半个月都是这样,那就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张玉玲把那天早上心口疼,疼得说不出话的事情讲了讲。
李浩然陷入了沉思,他觉得问题就应该出在那天的心口疼上。难道一可有心脏病,她自己就会治病,就算有也应该能治吧。难道她的心脏问题很严重,或许严重到命不久矣。
李浩然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才会导致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大变样。
“你先睡吧,我等子毅过来再详细问问。”李浩然知道子毅一定会来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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