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千里阵云横,拂过琴声散
“将士们!”
东陵元帅拔出宝剑,怒目圆睁的咆哮道:“我们是东陵国的将士,我们的家乡被侵略了,我们绝不退缩,宁死守卫自己的祖国,给老百姓一个安稳生活的环境!杀光南诏狗贼,夺回我们的土地!”
“杀!”将士们纷纷拔剑大吼,士气空前高涨。
&34;杀——!&34;东陵国的大军士气高涨,士气暴增,一个个像是疯了似的扑杀上去。
“噗嗤——!”
双方士兵接触的刹那间,东陵国的将士顿时砍倒一片南诏国的士兵。
但是,东陵国将士们却没有任何欢喜,反而更加恐慌惊悚了。
他们发现自己根本砍不断南诏国士兵的头颅,砍掉他们的胳膊腿儿后,南诏国的士兵依旧活蹦乱跳,毫无影响!
“啊--!”
又有东陵国士兵惨叫着,被南诏国士兵刺穿心脏。
&34;嘭!&34;
一枚铁锤飞射而来,精准的砸在东陵元帅的脑袋上,将其轰然砸翻在地。
&34;噗哧!&34;紧随其后,是前来支援南诏成千上万铁骑。
但是,由于兵力悬殊太大,很快,东陵国便处于了极端劣势。
&34;哈哈,东陵狗贼,你们的末日到了!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们南诏国的厉害!&34;
南诏王放声狂笑,手持长戟,带着数十万大军从侧翼猛冲,一路上横扫无匹,杀得东陵国的将士节节败退。“撤!快撤!”东陵元帅脸色苍白,嘴角挂着殷红的鲜血,艰难的爬起身,挥舞着长剑大吼。
然而,已经迟了!
南诏王早就派出数千骑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使得他们无法逃脱。
而且,南诏王早已率领麾下大军包围整座城池,想要逃跑已经是奢望。
&34;全军听令,给本王杀!斩尽杀绝!一个不留!&34;南诏王举起长戟,高呼一声。
&34;杀啊--!&34;南诏大军顿时沸腾,嗷嗷叫着冲上前去。
“噗哧!”长戟寒芒闪烁,划破虚空。
&34;砰砰砰!&34;
南诏王挥舞着长戟,不停的劈斩而下,将东陵国的盾牌手砍得血肉模糊,残肢遍地,鲜血染红了整条大道。
&34;杀呀!&34;南诏王大吼,手持长戟继续朝着前方杀去,宛若恶魔降临世间,所到之处尸骸累累。
“挡住他!”东陵元帅披头散发,浑身浴血,状若疯癫的怒吼。
可惜,南诏国兵多将广,东陵元帅这边根本抵抗不住。
“撤!快撤!”
东陵元帅嘶哑着嗓子,竭斯底里的咆哮,率先朝着远方逃去。
他知道,东陵国输定了!
“元帅!”
看见东陵元帅被围困住,副将焦急的大吼,想要救援。
但是,副将刚迈出脚步,迎面就飞来了一杆铁戟。
&34;铛——!&34;
“铮…”
一声金属碰撞般清脆的巨响声骤然响彻整个战场。
副将只觉虎口剧痛难忍,险些握不住手中长矛,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34;嗯?&34;
南诏王眉梢轻挑,脸上浮现一抹诧异。
刚才的一招,虽未尽全功,但足够让东陵元帅重创。
可是这才眨眼的功夫,东陵元帅竟然恢复得这么快。又或是有高人隐士相助。
南诏王回头,只见一如白衣卿相般男子背负长琴, 缓缓从城墙上走了下来。
他双目淡漠,神情冷酷,气质超尘脱俗,斗笠下迎风飘荡的帷幔看不见真容。
在其周身,还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白雾。
“你是何人?”
南诏王眯眼打量着那个白衣男子,沉声问道。
“我乃南诏国大司命,奉陛下之命,特来取尔等项上人头!”
白衣男子话音落下,右手微抬,指尖跳跃着丝丝火焰。
随即,火焰凝聚成型,化作两柄通体雪亮的长刀。
长刀锋利逼人,散发出阵阵凛冽气息。
白衣男子踏空而行,每一步都跨越丈许距离,宛如世外谪仙。
他站在那儿,目光淡漠,气质飘逸脱俗。
&34;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本王?&34;南诏王眸光锐利的盯着白衣男子。
&34;阁下既然已经统治南诏十五年,与其他国家和睦相处,何必再赶尽杀绝呢?&34;白衣男子缓缓抬首,语气平静的说道。
&34;哈哈,赶尽杀绝?&34;南诏王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仰天狂笑:&34;当年东陵老贼占据帝都,屠戮百姓,烧毁粮仓,本王亲自领兵讨伐,他却反叛本王,害的本王落草为寇。如今自立为王!&34;
南诏王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更是怒火滔天:&34;今日,本王誓要报仇雪恨,灭了东陵老贼满门!你莫非也想插手此事?&34;
“阁下,你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我只能劝告你一句,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白衣男子摇头叹息。
&34;哼,本王若是怕了,这二十年来岂会卷土重来至今?&34;南诏王怒喝。
&34;哎。&34;
白衣男子幽幽一叹,道:&34;既然你执意要找死,那么,我只能送你一程了。&34;
&34;受死吧,南诏王!&34;
白衣男子说完,身躯一震,漫天冰霜陡然弥漫开来,瞬间就将四野笼罩。
“铮铮…”
七弦琴缕缕动听,琴声扩散而出,化作一圈圈涟漪波纹,席卷开去。
&34;砰!&34;
涟漪扩散速度很慢,但是当靠近敌营的那刻,瞬间爆裂开来,变成漫天碎冰,将数以万计的士兵冻结,变成了栩栩如生的雕塑。
&34;叮——!&34;
七弦琴忽的弹奏出悠扬的乐曲,悦耳动听,犹如天籁,却蕴含着致命的杀伤力。
南诏士兵闻之,瞬间失去了战意,抱头鼠窜。
&34;杀啊!&34;
东陵士兵看见敌军溃不成军,纷纷呐喊,奋勇追击。
一时间,厮杀声响彻天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该死!”
南诏王暗骂一声,手持长戟,纵马疾驰,企图突围而出。
&34;咻!&34;
就在南诏王准备策马冲出包围圈的时候,一道白影从侧面扑来。
“滚!”
南诏王低吼,长戟直劈,劲风凌厉。
“铿锵!”
白衣男子单掌拍来,硬悍南诏王的长戟。
两者皆是武学宗师,内力浑厚无比,对决起来惊涛骇浪。
&34;蹬蹬蹬——!&34;
南诏王不断倒退,脸色煞白,气血翻涌。
反观白衣男子则是纹丝不动,气息稳健。
&34;我们该走了…这一世,你命数已尽,继续再遭杀孽下去,会染上因果,入不了轮回的。”
白衣男子语重心长的劝诫,转身欲要离去。
&34;休走!&34;
南诏王勃然大怒,紧咬钢牙,拼命催动内力,猛地甩开长戟,旋即一跃而起,长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踢向白衣男子腰腹部。
白衣男子没有躲避,依旧背负着长琴,单臂一挥,袖袍鼓胀而起,宛如一张布帛遮盖长枪刺来。
&34;嗤啦!&34;
南诏王的脚掌狠狠踩在了白衣男子的肩膀上,借助反震之力,身躯猛地往上提升三尺,再次踢出一脚,直奔白衣男子脖颈。
然而,他的攻势落空,白衣男子早已消失在原地,身形缥缈,宛如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