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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真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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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听霜走出门外,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眼里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轻轻抬手,一阵青烟直击她的面前,直到长听霜倒了下去,那人便迅速离开。

    大殿内的众人等了良久都不见人前来,突然,门外开始嘈杂无比,一个弟子从外面破门而出,“各位掌门,不好了,外面,外面很多弟子都疯了!”

    话落,人便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无蘅一道灵力射在他身上,才堪堪让他冷静下来,他走到中间,“莫要惊慌,本座先出去看看——”

    说罢,飞身出了内殿。

    外面早已一片狼藉,石塑雕像倒在地上,建筑物已经倒塌了大半,许多的弟子已经失了神智胡乱攻击着眼前的人,还有一些弟子已经如枯木一般倒在地上,明显被吸完了体内的灵力,现场一片狼藉,如同群魔乱舞。

    无蘅出手制止他们,那些没了心智的弟子寻着灵力的气息便向大殿成群地赶来,殿门被破开,里面的所有人也见到了现在的情形,皆是大惊失色。

    “天啊!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些弟子,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死了还能活过来?走过来了!他们感受到我们身上的气息走过来了!”

    无蘅看着眼前的景象发,眼里布满凝重,沉吟出声,“吸灵之术、唤尸成儡。”

    众人眼中齐齐变色,“禁术现世!是魔族奸细混进来了!”

    话音刚落,那些傀儡便开始攻击众人,各大门派的弟子皆被攻击到大殿外,源源不断的傀儡出现,那些被打伤的弟子立刻被吸完灵气,然后不多时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攻击的傀儡。

    眼见清醒的人越来越少,无蘅把众人叫到身后,然后一齐发力,“诛剑阵法!出——”,无蘅把那些傀儡引到一处,布下阵法暂时困住了他们,突然一阵萧声传来,那些傀儡如同疯魔了一般,灵力暴涨,然后冲出阵内。

    人群又陷入了厮杀,那吹箫之人缓缓落下,双目无神,只是机械地吹奏着。

    “长听霜!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才是魔族奸细!”,混乱的下方传来一声质问,不多时,那声音便隐没在人群的嘶吼声里。

    无蘅飞身站到她面前,立刻便看出了她已经被控制了,然后祭出力量想要夺取她手中的萧,让躁动的傀儡安静下来,只是长听霜此时已经不受控制,箫声控制着那些傀儡,而傀儡吸收的力量不断汇聚在她身上,此刻她浑身魔气翻涌,神智早已经被侵蚀,箫声变得越来越压抑、痛苦,充满愤怒和嘶吼。

    无蘅只得不停地与她周旋着,他分身乏力只得传音给江采,“江采,赶紧去暗牢!”

    江采收到传音,快速向暗牢赶去。

    此时,陆良泽坐在暗牢中小憩,直到看到了来人,才微微抬眼,“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呢,霍掌门。”

    “如今外面一片混乱,我早已经在暗牢外设下了重重禁制,这一次,没有人能救你了,陆良泽。”,霍群开口说道。

    陆良泽微眯双眼,嘴角轻笑,“霍掌门走到如今这一步,可谓是深谋远虑啊。”,他笑着说话,眼里却充满讽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会慢慢取出你身上的魔骨,让你少一些痛苦,如何?”,霍群说着,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我曾在剑行山时入过一个幻境,里面出现了悯生派当年被覆灭的情景。我在想,若是我满门好友皆命丧于他人之手,我苦求各大门派救人而无果,当我成为一派之首时,我会做什么呢?”,陆良泽说着,笑着看着霍群,只是那笑里渗着丝丝寒意,他亦没有后退,而是走到他面前,继续说道,“只要我不死,我便会把那些欺辱我的人踩在脚下!我会把他们所做的一切回报到他们身上!我会撕开他们道貌岸然的面目!”

    “你说对吗?霍掌门?”

    听着陆良泽的话,霍群脸色微变,眼里褪去了伪装,然后神情冷漠,“被你看到了那些往事又如何?世人伪善多变,只要我杀了你,我就还是那个贤良仁善的凌霄殿掌门,世人也只知我霍群,大义凛然。”

    “霍群,一旦魔骨取出,后喾便是现世,这一点我知我相信你也知。”,陆良泽的手搭在霍群肩上,他慢慢出声,“从罗极岛到苍穹之巅,从霜月山到十重阙,是你杀了弗觉子,是你把众人引到苍穹之巅,是你放出了鬼姑,是你告诉了重焕招灵之法,是你亲手覆灭了两派。”

    “你杀他们,我都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要放出后喾呢?当年难道不是他灭了你悯生派满门吗?”

    “哈哈哈——哈哈哈——”,霍群癫狂地大笑起来,“事已至此,我便懒得与你做戏了。”他的眼里覆满疯狂,百年的恨意倾泻而出,“他们难道不该死吗?是魔族灭了我悯生派,可那几大派哪一个不是帮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吸灵之法原是我派秘法,因为太过凶险我师兄把其列为禁术,可是他们!”

    “因为灵力枯竭难以飞升便觊觎此法日久,魔族袭击悯生派那日,大火整整烧了三日,三天三夜的厮杀,上千生灵在呼救,他们难道真的赶不及吗?是他们不想救命!是他们不愿意救!我既然向这苍天讨不回半分公道,那就杀生成仁!魔族也好,仙门也罢,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我悯生派满门性命,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说吧,魔族中何人是你的帮手?”,陆良泽在心里分析着霍群口中的信息,冷冷发问。

    霍群蓦地笑了,笑得有些神秘,“你已是将死之人,我又何必告诉你,反正你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了。”,他说着,一把利器从手中现出,“当日若是没有江采,你这身魔骨早该是我囊中之物,否则又怎会让你短短十年便成长到如此地步。”

    “是吗?想要我这身魔骨的数不胜数,你想要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陆良泽冷冷地看着眼前疯魔的人。

    “你太小瞧我了,陆良泽,若没有我,你何时才能觉醒和炼化这身魔骨,呵呵——”

    “你什么意思?”

    “若不是我,你如何有机会去苍华山拜师学艺?没有苍华山的独特心法,你又怎么会逐渐生出意识,知人情冷暖,道爱恨别离。”

    陆良泽脑中一下炸开,像是无数的箭矢刺进他的心脏,陌生而又充满痛楚,他的声音带着嘶哑,“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养父母,是你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让我跌落山崖,是你让我遇见苍吾,都是你?”,他的心底一阵胆寒,原来这场局,那么早便被布下了,他与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复仇的棋子。

    记忆像是回到了那些痛苦的往事里。

    他模糊的记忆中,那个他生长了很久的地方,是一片血海,血红的颜色弥漫着天地,他看不见多余的色彩,那里面没有温度,没有人气,有的只是一堆怨灵的怒吼,不甘和撕咬。他们的诅咒慢慢地沁入他的血肉,他们的恶念铸成了他的身躯,直到一阵琴音入耳,那道不一样的琴音,充满温和,像是能荡涤天地间一切的邪恶,他拼命想留住那道琴音,慢慢地怨毒清洗成了清亮,他生出一丝神识,从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逃出。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去到哪里,风吹日晒,流露街头,是一对夫妇领养了他,他们待他如亲子,为他取名为良泽。

    温良恭简,福泽万年。

    直到那日,他们一家外出遇到匪盗,陆家夫妇当场惨死,而他落下悬崖,在崖底流落半月,容颜俱毁,面目全非。

    也是在崖底,他遇见了江采,她那时怯生生的,很怕他,只是那双眼睛像是充满灵气的精灵,他们都饿极了,可他还是把观察了几日的野果分了她一半,她不敢吃,只是一个劲地观察他,她还告诉了他草药,他记住了以后便每日会寻一些缓解脸上伤疤的疼痛。

    再后来,他遇见了偶然外出的苍吾,那日,苍吾的剑尖已经抵到了他喉咙·的一寸之处,看着他的眼神极其复杂,最终他没有杀他,只是醇厚的声音在半空响起一句话,“罢了,命里如何自有定数,你既在定数之外,福祸后果,且看造化吧。”

    苍吾带着他安葬了养父母,然后把他带到了苍华山,他成了他的徒弟,送他道名为祉息,他也再次见到了江采。

    回忆拉回,霍群见他明白了原委,不置可否,“知道了也好,让你也死得明白些。”说罢,利剑即将刺入陆良泽的心脏。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话落,他抬手接住了霍群的攻击,“你不该滥杀无辜的,霍群,仙门负你,陆氏夫妇一对普通夫妻,他们又有哪里对不起你!”

    霍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我亲自查看过,你应该功力全无才对。”,说着,再次发起进攻,然后自嘲地笑了,“看来,江采没有给你下药,我很好奇,你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三番两次救你性命?”

    “与你无关。”

    “呵——,可惜了,你若吃了我的药,此刻早已走火入魔,自剖心肺了才是,到底还是高估了她对你的恨意,只是你想来也喝了一些其他隐匿功力的药,此刻,怕是还没恢复过来吧?”,霍群说着,手心开始汇聚极其强劲的漩涡光波,对着陆良泽发出攻击,“我若是吸了你这身功力,即便你药性过了也挣不开我的手掌心。”

    “是吗?”,陆良泽笑了,笑得无比刺眼,霍群看得心里愈加火大。他只是静静站着,没有躲避,像是在等着霍群的攻击。

    只是那攻击还没落到陆良泽身上,霍群便被一道灵力牢牢束缚住挣脱不开,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陆良泽,“你!你!——”

    陆良泽没有看他,只是慢悠悠走到了门口,开口询问,“怎么现在才来?”,说着,便自然地牵住了江采的手。

    江采的脸上染了微红,轻轻地挣开了一下,只是到底没有用力,娇嗔道,“你干嘛,旁边还有人呢。”,说着,推着他的手臂看向了身旁的湄愔。

    他没有理会,只是固执地握着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湄愔无奈地走向前去,不再妨碍他们两人的卿卿我我。

    “你!你没有死?!”,霍群震惊地看着走来的人,已经忘记了把身上的束缚挣开,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好啊!原来一切都是你们在做戏,什么惨烈身死,什么恩断义绝,都是为了引我入局的把戏!”

    “霍群,悯生派当年之事,苍华山当时确实无力挽救,我知你心中有恨,所以剑行山一行你布下疑阵本座都没有计较,可是你不该迁怒无辜之人,我只问你,与你密谋的黑衣人是谁?”,湄愔站在他面前,问道。

    “你若真有本事,便自己去查,今日落到你们手里,是我棋差一招。”,霍群看着眼前的几人,讥笑出声。

    “我虽不滥杀无辜,可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不说,那我便拭目以待。只是你手上沾了那么鲜血,凌霄殿已经没有成为仙门的资格了,还有你的师侄柳季生,他会不会是你的帮凶呢?”,湄愔微微弯腰,一句句向他的命脉问去,她必须得从霍群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否则凭他一人,如何能操纵如此大的一盘棋。

    九大门派皆受重创,真的只是为了复仇吗?霍群,究竟是下棋之人?还是局中之子?

    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季生早已离开了凌霄殿,你们找不到他的,至于凌霄殿,哈哈哈——它早就是一个空壳子了,要打要杀随你们!哈哈哈——湄愔,你们斗不过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斗不过的,哈哈哈——”

    暗牢中充斥着他癫狂的大笑,阴冷无比,格外瘆人。

    只见一道金光刺来,湄愔正要阻止,可是那光奇快无比,霍群霎时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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