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吃吃喝喝乐乐
一觉醒来,甚是舒畅。
丁玲儿伸了伸懒腰,“走吧,收拾收拾就去乞讨吧。”
昨晚她睡得香甜,虽然地板还是有点凉,但好歹比昨晚舒服的多。
“今日不用去了,帮内有件喜事,帮主要设宴摆席。”
“喜事?”丁玲儿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苏慕得意道,“你睡了,桃酥姐姐特意跟我说的。”
丁玲儿抱着胳膊,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和自己视作瘟神般的人走的这样近。
叛变倒挺快。
“那你的桃酥姐姐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喜事啊。”
“她说席上帮主会说的。”苏慕意味深长的看着丁玲儿道,“她还挺得帮主青睐的,大小事宜都安排她去做。”
丁玲儿闻言默了默,想起了她的桃花酥,点了点头,“帮主的确对她很好。”
苏慕凑到丁玲儿耳边,悄声道,“她不会也同我和你一样,是帮主的关系户吧?”
那温热的气息吐在丁玲儿耳边,吹的有些痒,丁玲儿转过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她来的那天下着大雨,有个人带着她,同帮主说了几句话就丢下她走了。”
“帮派内的人说,她是个被拐卖的小姐,人家不要她了,就扔在这里了。不过也是他们的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可信度比较高。”
苏慕了然的点了点头,“那是挺可怜,”然后又八卦道,“她是新人你是这里的老人,怎么感觉你还怕她,经常躲着她似的?”
丁玲儿显然对他的这个问题很是不认同,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将桃酥带来的糕点拖在膝盖上,慢慢的把油皮纸打开。
里面竟是桃花酥!
丁玲儿眼睛闪了闪,托着油皮纸将糕点往苏慕面前递了递,示意他拿一块。
苏慕的手纤细修长,执起一块端详了下,看模样还凑合才往嘴里送。
看着这桃花酥,丁玲儿又闪过一丝哀伤,“倒不是怕她,只是不喜欢她,才想躲着她。”
苏慕心下好奇,“为什么不喜欢她?”
丁玲儿郁闷的将桃花酥塞在嘴里,“因为她来了,帮主有桃花酥便给她,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苏慕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听着丁玲儿讲自己如何爱上桃花酥,又是如何从帮主那里得到桃花酥,再到后面连着桃花酥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为这小小的一块桃花酥。”
丁玲儿撇嘴,她是乞丐,桃花酥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小事了好么。
“那你为什么不也去赢得帮主青睐呢?”苏慕问道。
丁玲儿想了想,“我其实是怕帮主的,他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能留在这里就已经很感激了,不想去试图奢求什么。”
苏慕微微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丁玲儿要表达的意思,他斟酌道,“赢得桃酥的好感也是一样的。”
“我可视她为敌人的。”
“就是敌人所以才要亲近她,”苏慕站起身来负手道,“至少她还不知道你将她视为敌手,你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她也不知道。”
苏慕回过头来,目光灼灼,“这是你的优势。”
丁玲儿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苏慕很不一般,此时的他有种平日里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果敢,似乎和她这几天来认识的苏慕很是不同。
“这样么。”丁玲儿喃喃自语。
夜幕很快降临,帮派内嬉笑声不断,众人都在议论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排场。
连丁玲儿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她早早的就来到了院中,东瞅瞅西看看,活像是个没有见识的丫头。
桃酥正在安排事宜,看到丁玲儿和苏慕来了,热情的招呼他们过去,选了个比较不错的位置,对他俩说,“你们就在这里吧,等会儿还会有歌舞,这里位置最佳。”
“还有歌舞!”丁玲儿小小的惊呆了一把,没想到帮派这么有钱啊。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自打她有记忆以来,便是跟着奶娘四处奔波,后来奶娘找了个好人家带着她嫁了过去,丁玲儿为了奶娘的生活能安稳,不被街坊邻居说闲话,便拿了些银子偷偷出来,后来遇到了师父,再后来来到了这里做乞丐。
苏慕展开扇子摇了摇,看着丁玲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了一下,兀自寻了位置坐了下去。
片刻之后,帮派众人已到齐,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气氛是从没有过的热闹。
这时一五大三粗的人站起了身,直指苏慕,大咧咧道,“这副生面孔何时来的?怎从没见过。”
那特有的粗犷声音吸引了其余人的目光,也纷纷转头望着苏慕这边。
看着他们一番探究的表情,丁玲儿急忙开口道,“这是我堂弟,他前两日刚来,帮主仁慈便特许他留下。”
那人却颇有些灼灼逼人的味道,“这副模样做了乞丐可稀奇的很。”
丁玲儿尴尬的笑了笑,“模样父母给的,他倘若有能力也不会来这里啊。”
笑话,他有能力能把他老爹留给他的钱一夜间都嚯嚯光了?
那她去哪里找这么个大怨种去啊。
那人便不再吭声,只深深的望了苏慕一眼。丁玲儿也不再理会,伸长了脖子,目光穿过人群往主座望去,主座上那为帮主留的位置还空着。
帮主还没到。
却听“啪啪!”两声,是桃酥拍手的声音。
一群衣着鲜艳的舞女踩着舞步走了进来,向主座两侧各微微福了个身,适时乐曲声起,广袖轻扬。
隐隐还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脂粉香,她们个个舞姿翩跹,身姿曼妙,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真美。
丁玲儿看痴了,她拿过桌前美酒一饮而尽,嘴角挂着一抹标志的痴汉笑。
好多美人啊。
不知不觉间喝了一杯又一杯,在第四杯的时候突然顿住了,丁玲儿突然想起了师父告诫她的话,她歪头想了想,这也不算是不清醒的时候啊,如今她清醒的很。
然后又觉得甚是有道理的兀自点了点头,接着头一仰,又一杯酒水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