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默认就是弯
“纠正一下，他不是飘过去的，那叫轻功另外，他也不是鬼，他是我哥，叫沈清禾。”沈莯随意介绍道。
“你哥？你们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吗？”楚辞表示不理解。
“我和他不熟。”
沈莯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
楚辞愣了愣，怀疑是豪门恩怨深重，不是她这种外人能理解的，但她还是多嘴了一句：“你们不是亲生的？”
沈莯轻飘飘地回答：“同父异母。”
“哦，你是庶出”楚辞嘴快道，旋即立刻捂嘴，但想到庶出都能这么受宠，马车这般华丽，很不错啦。
沈莯眼角跳了跳，不爽地俯视她：“我才是嫡长子。”
“呵呵。”楚辞干笑两声，毕竟她真没看出来，“凰城不是有宵禁吗？他这么晚是出门吗？不怕被抓进地牢吗？”
“独美兄，你不会是别国派往我们这儿的细作吧？宵禁只针对城中区域，但坊内可以自由活动，再说了，沈清禾也不是出去玩，他是去执勤，他的身份是皇城禁军，为皇帝的安全负责。”
“噢噢，”楚辞听他解释后懂了很多，并举一反三，“所以，他有工作，但你没有？”
沈莯太阳穴又刺痛了一瞬，抓住关键点：“你真是细作？”
“我不是，”楚辞摇摇头，话不投机地安慰，“没工作也没关系，尚书的嫡长子，这身份已经很牛掰了。”
沈莯：“我当然知道，你在安慰我吗？你是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好看啊？”
楚辞紧紧抿了会儿唇又打听：“沈兄，你还有其他哥哥和姐姐吗？”
沈莯不懂她什么意思，悠闲地转着手中的折扇：“没有。”
“哦~~~”
楚辞意味深长地回应，沈莯是个官二代、富二代、在家排行老二，事实证明他确实很二，是个纯正的纨绔二货。
楚辞跟着沈莯恍恍惚惚地走进了他的房间，第一时间就是坐在他会客室的板凳休息，府邸太大，感觉走了好久好久，腿肚子都酸了，而且还饿。
沈莯吩咐下人准备吃食送进来，随即才落座在圆桌旁，坐在了楚辞对面。
不一会儿，丫鬟们奉上香茶，他慢条斯理地品茶，听见楚辞毫无修养地咕噜噜一口下肚，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怀疑如果不是茶叶不合口味，可能楚辞会把茶叶一起吃掉。
「这人真是粗俗。」
沈莯半眯着眼睛，故作漫不经心地摇扇等候晚餐。
“对不起啊，我太饿了。”
楚辞捂着肚子，抱歉地笑了笑。
“这是上好的西湖明前龙井，是”
无聊的沈莯开始给她做无聊的科普，听得楚辞昏昏欲睡，直到饭菜香气飘来，她才被刺激得感官刹那苏醒。
侍女们端着餐盘鱼贯而入，各种不带重样的珍馐美味看得楚辞眼花缭乱。
“这是我们尚书府的待客之道。”沈莯非常得意地告诉她。
“谢谢谢谢，”楚辞不客气地端起碗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诚不欺我啊。”
“你这是夸奖的话吗？”沈莯不满地小口喝着婢女刚舀的那碗燕窝汤。
楚辞吃饭的动作滞了一下，后知后觉方才说错了话，但想到沈莯既然是纨绔子弟的人设，应该不会懂得这两句诗的意思，与其服软认错惹来嘲讽，不如直接反问：“怎么不算呢？”
她天真地眨了眨大眼睛。
沈莯脸皮肉眼可见地抽了抽：“仅限今晚一顿。”
“嗯嗯，挺好，别浪费。”楚辞连连点头，“吃不完的可以明天热一热继续吃。”
“”沈莯勉强牵了牵唇角，“行啊，明儿个把厨房借你，但你不用算我那份儿，本公子不吃隔夜的东西。”
楚辞忙不迭点头，嘴巴不闲着，没空和他继续说话。
酒足饭饱后，楚辞想起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待侍女们把桌上的吃食都撤走后，她擦了擦嘴询问：“沈兄，今晚我睡哪儿啊？”
沈莯起身反问：“你说呢？”
楚辞电光火石间想到了车夫的话，再联系沈莯可能有龙阳之癖的人设，急忙双臂抱住自己，弹跳起身到板凳后，使劲摇头：“沈兄，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沈莯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继续往里间走去，楚辞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跟上，脑海里胡思乱想：
他竟没有反驳，默认弯的了？
她看见沈莯走进里室，绕过附庸风雅的浅黄色兰花轻纱三联屏风。
透过那近乎透明的薄纱，影影绰绰地能看见沈莯在里面换衣裳的情景。
悄无声息地，楚辞已经凑了上前去，扒在屏风上探头光明正大地偷看他，其实她什么带颜色的都没看见，沈莯只是脱掉锦袍，换上了一身更加宽松家居的荼白色袍子。
“你居然偷看我？”沈莯转身差点被她吓一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楚辞丝滑地转移方向：“我只是好奇，堂堂尚书公子，竟然没有更衣侍婢。”
沈莯傲娇回答：“并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资格碰本公子的贵体。”
“哦~~~”男子可以？
「果然是弯的。」
楚辞意会点头，脑子里思绪翻飞，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承认女子身份？
可——
万一对方男女通吃呢？而且「女扮男装」是底牌，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摊牌？目前形势还没严峻到那一步呢！
她思索着转身走开，感受到沈莯跟在她身后，绷紧神经追问：“沈公子，你真的不打算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吗？”
话音刚落，沈莯站在圆桌旁倒了杯水，悠闲地蹙眉质问：“独美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呃我以为尚书府的传统是你的客人必须陪你睡”楚辞双手负在身后，睁大眼睛盯着沈莯。
“噗！”
沈莯被呛得喷出嘴里的水，脸颊涨红地挥手怒斥：“滚去偏房！”
“得嘞，多谢沈兄。”
楚辞感恩戴德地麻利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