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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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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修时醒来,睁眼依然是营帐,只不过纹饰有所不同。

    帐内没有守卫,起身摸了一遍,衣裳已被替换。除了一些日常起居用品,什么都没有。

    身体有些乏力,运气一周,沉着脸。

    营帐被掀开,进来的是司空夕月,身后跟着白芷,她看着比在贤王府还要孱弱了。

    “贤王不会以为,我对你真的什么防备都没有吧。”

    “你抓了我,却不杀,这是想拿我当质子。”

    “对,也不对。”刘恒匆匆进来,带的人麻利地抬了两张椅子过来,司空夕月坐下,表情轻蔑。

    第五修时居高临下,睨眼看她。

    刘恒在下风对着这样的视线,感觉被压迫,又站了起来,司空夕月不动如山。

    “还有何目的,一并说了吧,说不定本王心情好,顺手就帮了。”

    司空夕月轻笑一声,讥讽不明:“本宫要的,可是云霆的遗物,听闻贤王有所接触,这是可以直接给我?”

    那件东西,鲸落不给,他都不去要,司空夕月这是好大的胃口。

    冷着脸坐回床榻,瞥了她一眼,又躺了回去:“那你找错人了,云霆我只是听说,他的遗物是什么,本王并不清楚。”

    “托白芷的福,给你下了药。若是不服用解药,武功使不出不说,身子骨啊,那是一日不如一日。”司空夕月笑得高兴,眯着眼好似在说什么大喜事。

    第五修时侧过身来,支着脸,盯着司空夕月的下巴:“你就是杀了我,也无所谓。”

    司空夕月抱胸,单手摸着自己的指甲,嘴角扯得大了些:“本宫早已安排人手去追捕云舒,不日你们俩便要团圆。听闻贤王对她倒是情根深种,你不怕死没有关系,她怕就行。”

    第五修时太阳穴抽了抽,再抬眼,满是杀气。

    她见状笑得花枝乱颤:“贤王就好好歇着,等云舒来团圆吧。”

    说完起身便走,白芷落在最后,趁司空夕月和刘恒出了营帐,身子往遮盖处偏了一些,丢下一张纸快步跟了上去。

    第五修时心想她应是不会来,心中想她来找自己,又担心她来。拳头捏着又松,松了又捏。

    看着白芷的留言,心下决定,还是要搏一搏。

    没两天,他们便举兵向江城外迁去。派去的几路探子来报,林殊在黄安县扎营。

    “殿下,明日我们直奔黄安县,扎营探查准备攻打黄安县吧。”

    刘恒看着司空夕月,宠溺地点头,什么都依她的。

    只是旁边的刘将军很是不满,皱着眉跪下:“太子!万万不可操之过急。黄安县地势高,有山环绕,从城门过易守难攻。”

    “那便绕后。”司空夕月对于二皇子这个远亲将军,很是不满,她说什么他就否定什么,若不是留着他征战,早就直接一刀剌了脖子。

    “绕后路程太远,我军粮草恐难以支撑。”

    “那如何才能满足太子妃的要求,刘叔你直说。”刘恒见着司空夕月表情不好,赶紧拉起刘将军问他。

    “军中现在还有不少伤员,白芷姑娘制的毒药原材料也短缺。末将认为,伤员先留在此处疗养;分两队人,一队回扶桑,一队到附近村镇筹集粮草。大军则进驻黄安县外,待粮草充足,对附近地势侦查清楚再一举进攻。”

    “那便依你。”刘将军生怕她又提建议,刘恒是个耳根子软的,定要听她的。见她松口,刘将军紧张的肩好歹是落了下来。

    气还没松完又听她问:“派去找云舒的人回信了吗?”

    “回了,她往江城方向来了,不过带了许多精锐,不好下手。”

    司空夕月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无妨,那些兵,等她到了自会交出去的。让人先混进黄安县,听我消息动手。”

    鲸落一行人到驿站就换马,轮流休息,距离黄安不过百里。

    秋水同她已大眼瞪小眼了一路,杜燕回躺在里面,在高压气氛下睡得熟稔。

    四日前林殊已收到鲸落送来的第一批精炼武器,附近乡镇的青壮年自发来军营操练,随时准备反击。

    “来者何人?”黄安县朝着京城的城门,近日也是严加看管,城防看见远远好几辆马车前来,在城门上大声询问。

    黑甲卫首领徐征隔着车门,敲了敲:“云姑娘,我们黄安了。”

    秋水听言,冲了下来,叉着腰冲城楼上大喊:“贤王黑甲军前来助阵。”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上面的人,只露出一个头,看着下面这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秋水。

    “你瞎吗?”秋水破口大骂。

    鲸落打了打哈欠,从车内出来,站在前室,高高举起贤王的玉牌。

    “在下云舒,贤王玉牌在此,见令如见人。若不信,叫林殊将军一看便知。”

    上头的人,见着她手举的玉牌在阳光下光泽异常,想来定是贵重之物,许是真的贤王援军,慌忙转头叫人去传话。

    林殊听说有个自称云舒的人,拿着贤王的玉牌,身旁还有一个风骚的黑衣女人,心想是秋水和她没跑了。

    两方见面,都是惨白虚弱的模样,林殊和鲸落对视一眼笑了出来。看得周围的人很是莫名其妙。

    “谢谢你带的粮草,我们在黄安县才能守城这么长时间。”

    “举手之劳罢了,他们想往京城进攻,扶桑是没有那么多存粮的,只有沿路搜刮。”鲸落靠近林殊一些,悄声补充:“这附近的余粮基本都被我收来了。”

    秋水听他们俩在前面,又是说名生,又是说粮草,又是说兵器,只字不提贤王的事。

    很是恼火,一把抓住鲸落的手臂:“你到底来这里干嘛的?还救不救王爷了?”

    鲸落转过身,握着她的手笑得温柔,秋水不习惯这突然的转变,用力将手向外抽。

    蹙眉瞪她:“你好好说话。”

    鲸落死死摁住她的手:“就你这么莽撞,不害王爷都是好的了。小声一些,这城中若是有对方耳目,王爷处境更不好。”

    秋水心里,贤王的安危就是此刻最重要的事,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也警惕了些---王爷这么久没有音讯,看来是被扶桑那边抓住了。

    见秋水不再闹腾,她放下抓着的手,跟着林殊一路回营地。

    为了避免叨扰百姓,他们是驻扎在城门附近的。

    因未向城中百姓索取什么,倒也一派祥和,只是每日都有人想向北逃难离开黄安。

    “前些日你送来的武器,有些不会用的。”

    “让杜燕回去教他们就好了,我同秋水此次,还是以救王爷为主。带来的人马,留下一半,剩下一半需跟着我行事。”秋水听她同林殊解释,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不枉王爷平日对她那么好。

    “我也想救阿时,只是他在敌方军营”目前的状况,想守住黄安,都不一定能行。

    “蜀州这几月,人丁多了不少,之前王爷偷偷在那边招了部分男丁闲暇时当军队训练,如今应是派的上用场了。夜行半月前就从京城离开,应是去蜀州叫援兵了。”

    “如此,等人到,也可硬碰硬打上一打。”

    “派出去的人可查探到扶桑营帐所在位置?”

    鲸落担心秋水脑子一热在路上把她给咔嚓了,一路都没敢休息,坐着揉太阳穴。

    林殊见状屏退左右,秋水不愿,她只是瞪了一眼,又乖乖出去。毕竟是半个主子,贤王不在,她不好忤逆林殊的。

    但是没让她去哪儿不是,秋水站在营帐外,贴着听里面的动静。

    “扶桑的营帐就在城外二十里地,近的很,一直有派人来查探。”

    “具体位置给我画个地图吧。”

    “你要去?”

    “嗯。”

    “不是没武功了,这也太冒险了,你要是出事,他就算回来定也扒我一层皮。”

    第五修时虽在她军队呆了没几日,那天毛三来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人在外,心心念念的都是京城的她。

    “不会,司空夕月不会杀我,她父亲没拿到的东西,她定是想拿到的。”

    “东西在你手上?”

    鲸落虚弱地笑了一下:“不在,但是我知道在哪儿。不过,还有个变数,我需要去他们那边确认,若是如我所料,我和他全身而退的几率很大。可以帮我叫一下如风来吗?”

    她不想走动了,只想休息,但还有事要做。

    林殊掀开营帐就看见秋水快速走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拦了个人去叫如风。

    “你快些休息吧,倒是没有其他问题。你说的我明早可以给你。”如风见她脸色不太好,硬拉着把了把脉。明显是多日未好睡,人有些虚浮,这种熬夜,就算补觉对身体的损害也是回不来的。

    这倒是不曾想,她会对阿时这么上心,平日在府中不见亲密。

    前些日子没休息的苦已经受了,如今让她在二十里地外修养,也不现实。他只是尽快收拾,让她能早些休息。

    累到极致就是一夜好眠,醒来时,需要的东西已经都在营帐里了。

    黑甲军听说要随她去地方驻地营救王爷,内部举荐了十人佼佼者。

    在营帐细嚼慢咽吃完一顿,出来便看见十个大汉身着素衣严阵以待,她抬了抬肩颈,让仪态支棱一些:“都吃过了吗?”

    没想到她第一句问这个,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冲她点点头。

    “杜燕回给你们的软甲穿上了吗?”见他们点头,鲸落歪头看了一会儿,又问:“秋水呢?”

    “磨刀去了,马上就来。”

    “准备准备出发吧。”

    城门开了一点小缝隙,按作战计划,先出去两个,她再出去,后面的人等半炷香再出来。

    一路上就发现有几条尾巴,过了霸州甩掉一条,还剩一个,竟是硬生生跟到了他们进黄安县城。

    鲸落上了旁边的山,顺着前面两个做的标记,走了一个时辰。

    突然听得身旁一阵窸窣声,她从怀中拿出一块如风加了解药的小布片,塞进面巾里。手中捏着装有迷烟粉的竹筒,随时准备出手。

    继续往前走,没两步,旁侧跳出几个蒙面人,她直接拇指推开桶盖,将迷烟撒了过去。

    几声剧烈的咳嗽后,又归于平静。迷烟散开,地上躺了四人。

    走近摘了其中一人面罩,不过普通长相。伸手搜身,看看是否有可用之物。

    一人尚未搜完,她便感觉脖颈一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手举到头顶。”一个低沉的嗓音说着,她的脖子被递进的刀刃逼得向旁边歪了歪,手举起照做。

    “搜身!”

    剑还在颈上,出现另一人在她身上摸索,当在她胸前游走时,鲸落生平第一次想要杀人,咬着后槽牙,满是杀气地看着那人。

    对方只是猥琐一笑,并不当回事,甚至在摸完腰间,双手顺着又往上来了。

    伴随着闷哼,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离开。

    “你这色批,迟早坏事。摸到东西没?”身后的人没好气,那人躺在地上,腰间一个灰色的大脚印。

    “嘶~没,没有,你特么下狠手啊。”男人搓着腰,许是气到了,两撇胡子有些抖。

    “没有就抓起来,她带的人赶来还怎么交差。走了。”

    地上的男人起身,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绑起来,提溜着她往前走。

    “大哥,需不需要给她搞个头套?”

    “直接打晕还来得干脆些,走这边。”三人转向侧边的路,草木极深,踏进去不细看,都见不着痕迹。

    鲸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何时他们才能找上来。

    刚想着,耳边疾风踏草声,只是一击,两声闷哼二人倒地。

    “云姑娘,你还好吧。”

    还好自己人,一颗悬到喉咙的心,放了下去。

    “来的路上有见着晕倒的那些人吗?”

    “嗯,已经绑起来了。”

    “东西拿出来。”扭动着酸痛的手腕,她冲秋水伸手。

    打开秋水递过来的包袱,中间是个内嵌了陶瓷的木盒,中间赫然几张人皮面具,还带着些微的湿度。

    她从中拿起两张,盖在倒地的二人脸上,等到半干,拿起妆匣中的红妆补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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