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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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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的马车?那刚刚见到的人是谁?为何选在毛三附近?贤王可知道?鲸落一路都在想这事儿。

    到府了,司琴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

    司琴见她迷糊,笑了笑:“姑娘,已经回府啦。我要去帮忙,你可以自己回紫音殿吗?”

    “哦,好,你去吧。”

    她极少在王府前院散步,有也只有从地牢出来时经过下人们住的院子。

    如今慢慢走来,这王府风景倒是不错,花花草草侍弄得挺好,许是丽娘的功劳吧。

    紫音殿前有颗大银杏,怕是有不少年岁了。

    近日已经有些晒了,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深浅不一的绿叶斑驳地照在地面,倒是凉爽。她闭上眼,仰头听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贤王从书房出来,见着她伫立享受的模样,与平日的倔强极为不同,平添些许娴静。

    “王爷,那我”夜行刚出声,就被俊朗捂住了嘴。

    心中泣血,这好生忙活,回来话都不让人说了么。

    被拉到旁处的夜行气不打一处来,俊朗直翻白眼,骂他:“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说了也是白说。

    贤王走近,抬头看她看过的地方。除了绿叶、阳光,什么都没有,倒不如她来得好看。

    鲸落深吸一口气,睁眼转身,迈出的腿还没落下,便撞到一堵肉墙。抬眼见贤王带着笑意看她,自己没出息地刷的一下脸上发烫。

    往后退了两步嘀咕:“阿飘吗?走路没声儿。”

    无视他,直接回紫音殿,贤王倒不想她直接当作看不见,挑了挑眉尾随其后。

    明显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见着殿中摆了午膳,肚子咕噜叫了一声,顿了顿,转身要进暖阁。

    手腕被一把拽住,听得身后响起他的声音:“你就打算一直躲着我?”

    她挠了挠耳朵,嘴里含糊不清:“这不是没想好你的位置么。”

    “我不急于一时,你大可坐下吃饭,慢慢想。”

    那好吧,她转了回去,坐下吃饭,却是全程盯着菜,不见抬头。

    吃完抬头,瞟了她一眼,遇上贤王直勾勾的眼神。

    “还以为你要无视我到底,不曾想一个亲吻,能让你如此扭捏,说来也是怪我魅力太大。”

    呵,不过是个亲亲而已,姐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再说了,是他整日将男女之防挂在嘴边,如今占了便宜,怎么反倒是她扭捏了。

    鲸落瞪了他一眼:“王爷,你这些时日,话越发多,人也越发自恋了。我的失神不过是今日在不同地方,一前一后看见齐王,有些想不明白而已。王爷还是莫要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贤王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又快速舒展开,问她:“你两次都见着人了?”

    她敏锐地察觉,贤王知道马车是没下过人的:“没有,一次是马车,一次是没见着脸。”

    “那你如何认得是齐王,兴许只是身形像罢了。”

    “武帝应是不愿让几个小皇子心生嫉意,你封王,第二大的第五宣也封王,你有玉牌,他也有。虽然皇上的偏心还是存在,但对外人来说,看不出来。”她顿了顿,看贤王的反应,除了还是那副眼里含笑地看着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微表情。

    “王爷你的玉牌我好歹拿了几个月,有个相似的,很容易看出来。马车上有没有人不知道,但若是有人同我一样同时目睹,很难不联想马车只是掩人耳目之举。”

    “俊朗。”

    “是。”他在门外听她说到齐王,心里就咯噔一下,王爷叫他,心领神会答应一声,便出门转移齐王的住址,回来怕是要领罚。

    “想好我的位置了吗?”

    “没有。”

    “明日同我去齐王府,带上白芷。”

    “王爷留了她这么久,为的便是明日的用处吧?”

    “不是,留着她不过是如风要求。”

    “王爷当我是傻子吗,如风要求?他想跟你抢女人?”

    贤王支着下巴,靠近了些,瞳孔发亮:“你吃醋了?”

    “切~”鲸落一声难以置信的笑,眼睛瞟向别处:“王爷你可想太多了,明日你带白芷去吧,我并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事。”

    见她转移话题,他也不多强迫:“如风是觉得白芷的药理与他所学有出入,留着她可以日常交流学习。你从为雨林办事开始,就已经掺和了,现在才想着将自己摘出去,太晚了。”

    他也不解释自己和白芷的事儿,鲸落不想同他说话,站起身来回暖阁。

    “偏殿的沐浴池修好了,今日可用,不去看看?”

    “真的?”自从司琴同她讲这事儿,内心还是挺期待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见她开心地看不见眼睛,

    “那行~”她回暖阁拿了衣裳,逃也似地去了偏殿。

    贤王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他里屋有门可以直接通往沐浴池,已经不见人影。

    看着偏殿牌匾上的“想云阁”,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好土。

    进去要抬脚,地板像是做高了一些。迎面一排雕花屏风,里面两层窗帘两层纱织,有人走动带着风,倒是有些仙里仙气。

    中间砌了个大浴池,中间泛着白,仔细看去,竟全是贝母。

    “云姑娘,这都是王爷从扶桑运回来的,可花了好翻功夫。”

    墨画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她一跳。

    见她抚着胸口,墨画福了福身子:“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们王爷走路没声,你也没有,真是一府上的人。”

    墨画尴尬笑笑:“您说要沐浴,王爷就遣人叫我来了。”她可是一路小跑,没人讲解,“云舒”如何能知道王爷的良苦用心。

    “这边是个专门洗头发的台子,王爷说当时在外,您就是这么给他洗头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地板下面铺了砖,冬日可以烧地龙,沐浴也不怕房间空旷太冷了。”

    “云姑娘,您看这儿,这个管道,连着后室的锅炉房,热水随叫随到。这根是连着紫音殿后面新挖的井,若是太热,也方便兑水。”

    鲸落听着墨画的解说,看着这一室的精致,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也惊叹于贤王的才能。

    “姑娘,水已经放好了。王爷还备了许多不同花瓣,沐浴用的皂角粉、猪苓、澡豆,一应俱全。您看今日想用哪种?”

    “你看着用吧。”鲸落看着浴池旁的摆台,一溜烟分门别类的洗漱用品。

    脱着衣裳,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像是被翻了牌子,送上床之前洗干净似的。

    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很快忘却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夜好眠,醒来时,贤王带着白芷,已经在门口等了她多时。

    上了马车,白芷坐在她常坐的地方,两人对视,她掩面笑了一下:“云姑娘可让王爷好等。”

    鲸落倒上茶,推了一杯到贤王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抬了抬眸子看她一眼:“行了,大家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在那儿装什么生呢。”

    “你!”白芷气恼,瞥见贤王笑着喝茶,又冷静下来柔声说道:“王爷,你看她!”

    “看我什么?看我比你好看?”鲸落不知她发什么疯,突然如此做作,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白芷想着,好歹她是上过王爷床的女人,本以为被打入冷宫了,偏偏这几日,贤王时不时又找她。今日特地带她出门,自认还是有点位置的。

    只不过见贤王不帮她说话,心里又有了别的想法,憋了会儿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贤王。

    “王爷为何不帮我说话?”

    鲸落听她这么一问算是明白了,不由得好笑:“为何要帮你说话?因为你上过他的床那王爷可有同你说,我怀了他的孩子?”

    说完翻了个白眼,贤王一口茶水呛在喉咙,侧身咳嗽了好几下。

    说她怀孕的事,其实没有怎么张扬的,倒不想她自己说得比他还自然。

    “你有了?”白芷恢复正常,皱眉拉起她的手诊脉。

    不一会儿,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甩开:“当着王爷的面还敢撒如此弥天大谎,真是几日不见,胆子长了不少。”

    “比不得你,胆子那么大,谁的床都敢爬。”

    贤王已经听了好几句关于床的话了,不知怎的,她今日格外爱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两人都盯着她看,鲸落意识到今日可能太嚣张了,收敛一些,到了齐王府都不见开口说话,马车一度寂静。

    贤王带着她们俩进了齐王会客厅正光殿,等了一炷香,萨楚拉才慢悠悠出来。

    还是原来那般模样,只不过白一些也富态一些,想来是齐王待她不错。鲸落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想到头痛,才安慰自己,之前在宫中就见过的,熟悉也是正常。

    白芷有些吃惊,马上意识到贤王带自己来的原因,微微低着头侧了侧身子,尽量让对方不要看到自己正面。

    萨楚拉对着贤王行礼,面上却不客气:“贤王刚送走我家王爷,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贤王笑了笑:“弟妹这是对怨上本王了,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他还是避风头为好,不然在朝堂上他该如何自处。”

    他故意顿了顿,看向白芷,萨楚拉的视线也随着看了过去,眼神疑惑。

    贤王这才继续说道:“今日来,有两件事,要劳烦王妃帮忙。其一,便是武朝使臣去大元已半年,始终不见回来,甚至连封飞鸽传书也无,本王特来请教王妃,大元路程究竟几何?你来时,可也行走这么久?”

    “自然也是走上了半年的,这使臣也就堪堪走个半程,回来怕是也将年底了。”

    贤王垂着眼,轻声说道:“是么。”

    “自然是,贤王若是实在不信我,不妨自己去走一遭。”萨楚拉言之凿凿,常人听了定是要信的。

    “行了,王爷既然说两件事,那另一件便也直说吧。我大元儿女最是不喜这中原拐弯抹角的招数了。”

    “第二件,便是带个人给萨楚拉巧巧,是否眼熟。”贤王说着,转身看向白芷:“不见见熟人吗?”

    哦!原来今日叫自己来看戏的。

    鲸落冲贤王笑了笑,对着白芷说道:“白芷,王爷跟你说话呢,还不过来给王妃瞧瞧是不是熟人。”

    白芷犟着不肯转过来,萨楚拉不明他们扭捏缘由,只想着让他们赶紧走,冲了过去转过白芷。

    一瞬间的皱眉,转而冷哼一声。

    “呵,贤王,你这是骗谁呢,随便找个人就说是我熟人。不知是贤王识人不清,还是此女恶意诓骗,还是你们俩联手下套呢?”

    贤王站起,冲她点了点头:“若不是熟人,便是本王误会了,多有叨扰,还望齐王妃多多担待。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

    拉着鲸落的手便往外走,她回头,见萨楚拉微不可见地冲白芷点了点下巴,白芷才起身跟上。

    贤王攥着她的手,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突然低头在她耳边问道:“看到她们小动作没?”

    她点点头,转头悄声回复:“看到了,定是认识。”

    从后面看,只以为他们俩卿卿我我。

    上了马车,鲸落才盯着被他牵着的手,一脸“你干嘛占我便宜”的表情甩开来。看了眼自己常坐的位置,还是坐到了对面。

    “为何不坐这边?”明显她第一反应是想坐的。

    “我有洁癖。”

    “何为洁癖?”

    她懒得解释,推开窗户看白芷还在快步走,大声叫她:“步子迈大点儿,快过来。”

    白芷瞪了她一眼,就见着窗嘭地关上。

    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上了车就被她死死盯着,让人心中发麻。

    这贤王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今日若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无情也当真是无情,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的关系,如此算计她。看来该提上日程的事,也该开始了。

    白芷与鲸落对视了一会儿,笑得温柔,恍惚间,鲸落觉得云舒记忆里那个同吃野草的白芷,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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