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战溃敌
司空浪独战从人群中分离出来的两个己方士兵装束的天元武者，天元巅峰的君风已经沿山脊冲掠出去。
最后两个伪装成虎欧军士兵的天元武者被司空浪和云镇海合力斩杀当场，不久后返回的君风却两手空空。
“是骆影空，让他给跑了！”
君风满心不甘，遇到骆影空却没能留下，这可是两人出宫最大的目的所在。
云铮担心莫颜那边，连黄火石都不开采了，一群人匆匆返回。好在莫颜所在的主要兵将之地并遇到没有任何敌袭。
石头城里，边军大院，分别研磨的木炭、黄火石、硝石粉末各用布袋装着，堆分在三间房里。
根据记忆，云铮加大硝石粉比例，第二次配比就达到了他想象中的效果。
塞满黑火药的拳头大空心铁球，爆炸之下将坚硬土石炸开了三尺深的一个大洞。
第二颗铁球的爆炸由君风亲自测试，然后，兵器间开始批量生产用铁水浇铸的半球，再不用三人小组自己动手了。
三分厚度的球壳，云铮设计并亲自做出第一套模具，弄出了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的内外螺纹，并加上了小小的引线孔。
塞入裹有黑火药的棉引线，两个半球里压实混合铁片和铁珠的黑火药，靠内外螺纹将两个半球相对旋紧，取名铁蛋的土炸弹就做成了。
寒夜，小雪飘飞。
宽十一里的半山坳横亘矸石山中，低矮平坦，历来是古翰州和寒摩国的通行之路。
圣典帝国横野军，青蝠军共十六万兵将，加上寒摩国六万精兵，战马包蹄，从半山坳川流不息行军。
联军龙元实力以上武者七十多人分为两队，作为前锋扑灭了三起虎欧军哨探，大军逼近石头城十里时还是被发现了。
石头城墙高且坚，毕竟城池不大。二十万居民加上涌进来九万虎欧军，颇有点拥挤。
应急启动的石头城，欧杰加入了欧行虎和云镇远的指挥中枢。
西纵第五卫全部人马第一时间从边军大院搬迁硝石等材料。敌军的投石车可以弹射圆石和火球，一点火星，甚至稍大的撞击都会引燃材料。
加工出来的两百多颗铁蛋，按云铮的意思也先搬进了城中心小山坡掏空了的兵械库里。估计所有材料只能制作出三千颗铁蛋，云铮想集中用在刀刃上。
三大主将都和云铮关系匪浅，对从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的铁蛋，怎么使用，用在何处何时云铮说了能算。
偷袭没能奏效，圣典寒摩联军用三天时间对石头城形成了全方位包围。石头城大军一直没有出击相距最低六里远的大队移动敌军。
本来九万虎欧军就可以和寒摩国争锋的战争，由于圣典帝国的直接参战而变得复杂起来。圣谕在两国联军形成大包围时飞落石头城，作为预备军的青龙军最快十天能赶到，最晚十二天。
大军团作战，守城方有巨大优势。
无论哪个帝国，实力达到龙元高阶以上真正武者的都是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守城方用这些武者能够拉动丈宽城墙上封闭炮塔里设置的重型防城弩。
能九十度转动方向攻击，长度五尺，单根重量二十一斤的重弩箭，能一击射断云梯，五里之内能一气穿透五六个轻甲士兵，天元武者都不敢轻易硬接。
第三天入夜开始的攻城，联军分三个方位的九十台远程投石车整整轰射了一个时辰。城墙上三十二座封闭炮塔只被轰塌了两座，城里军民死伤不到五百，有十几处房子着了火。
火攻对石头城意义不大，几乎没有木料的房屋抗火性极高。
联军士兵从东西南三个方向集中冲击时，啾啾啾的防城重弩展开了第一轮血腥杀戮。
一个炮塔里一座转盘防城弩，两个武者，每十息能发射出一根重弩。迷蒙火光中带着尖锐破空声的重弩，天元武者都不会去格挡。除非高阶武者能用重盾正面挡住，否则被格飞的重弩同样能造成杀伤！
有敌军冲近到三里的方向，城墙二层里的长弓兵卫长一声吹哨，六百个弓兵流线般从数道楼梯上去。
远距离箭雨抛射，还是四丈高城墙上的一方大占优势，敌方在三里远时，长弓兵连盾兵防护都可以不要，敌方只有极少量的强弓兵才能造成有效杀伤。
到逼近一里之内，炮台里的武者抱着剩下箭弩撤回城内，以带为单位组成多个武者小队，随时应对敌方武者对城内或城墙上的突袭。
位于城中山坡上的三栋石楼和高高旗塔是大军的总指挥中心，各带有不同颜色的三角旗，火光通明之下靠旗语做大方向的调动。
藏在城墙一层和二层里的士兵除了留下少量弓兵和短弩兵从半尺宽的射孔攻击，各兵种随时登上城楼顶。
滚木、滚石、热油，是防城弩和抛射箭雨之外的第三层杀戮，而且是最惨烈的杀戮。敌方的重盾兵此时都是被杀的对象。
到此时，攻守双方的伤亡率起码是四到五比一，此后的战斗中，旗塔完全只有大方向调度的作用了，现场的战斗全部由亲临战场的卫长指挥。
近城战出现了最危险的情况！
混在敌方士兵中的大量高阶武者从西城墙集中登城，至少有六十个从四丈高城墙上直接跳进内城，这些武者至少都是龙元巅峰！
连续击溃两个千人小队，以及四带按旗语指挥赶来阻截的武者小队，剩下的四十来个敌方武者风驰电掣般卷向中央小山！
天元武者配置远远高于正常精兵部本就很不正常，当四十来个武者一举轰开兵械库铁门，带着二十来人从山上扑下的云镇远只有一个念头，石头城有敌方内应！
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爆炸，兵械库门洞过道连续三排共三百颗铁蛋的集中爆炸，狂暴冲击后是五百士兵的三层高度短弩攒射！
这般密集的集中爆炸加上千支弩箭攒射，仍有十多个面目全非的敌方武者冲出了六丈长过道！
当先迎上的君风长刀如旋风，劈翻一个，腰斩两个！司空浪和云镇海也合力斩杀了三个。
敌方武者中有人骇然吼道：“君家强者！”
即便突出爆炸范围，天元巅峰也得耳鸣头晕，战力大打折扣。被云镇远、欧行虎带人堵住唯一洞口，几个天元高阶以上冲杀进来，联军剩下的七八个武者已成了瓮中之鳖！
距横剑当胸的莫颜仅仅四尺，骆影空右臂被君风自后一刀斩断后，左手一抄断臂给自己来了个割喉，用力之猛，脖子几乎都被割断。
唯一留下一命的天元巅峰武者右腕被云镇远砍断，叫做杨武深，是圣典帝国皇室宗亲。
“云铮，铁蛋还有多少？”
“不到四百颗。”
在云铮确认没有必要死守铁蛋的秘密之后，云镇远悍然决定用铁蛋对二十来万敌军发动反攻！
三十个龙元武者现场学会铁蛋点燃引信的使用方法，二十个龙元高阶以上的组成前锋。
只留下云镇海守在兵械库山洞，连君风、欧行虎等都直接参与战斗。
丑时二刻开始的大开南门冲杀出去的战斗，跟随强者后面的扔铁蛋小队功不可没。最远能扔到三四十丈外的铁蛋有一半都是凌空爆炸，彻底打乱了敌军的排兵布阵。
联军高实力武者的完全缺失是另一个致命缺陷。兵对兵武对武的平衡被打破，强者队纵横破坚，投蛋队打乱阵营，从敌军最众的南城外发起的虎欧军两纵分成六股随后冲杀，很快就有了席卷之势。
到天亮时，追杀到半山坳北口才停止。
四十里路途上是数不胜数的联军尸体和伤兵，以及无主战马，络绎不绝。平地追击战竟然打出了比守城战更高得多的伤亡比。粗略估计这场只打了一整夜的大战，圣典和寒摩联军折损率要破十万之数。虎欧军才一万出头。
武者上的损失比相差不太大，但质上天差地别。联军至少损失三十个天元高阶以上，虎欧军只死了五个天元低阶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