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公堂对质
“大人，你真的怀疑是周图从中搞的鬼吗？这明显就是冯杰的阴谋，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我相信周图又有什么用？明知道是冯杰的阴谋又有什么用？公堂之上是要讲证据，不是我作为太守就是我说的算，一切都要按照我所颁布的东海郡律法来。”
秦诗梦本想劝阻李凡不要升堂，没想到却换来了李凡的一阵呵斥，心中的委屈感也随之升起。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怎么就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呢？一旦上了公堂，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养生药房无关。
那么周图就要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是被砍头，这样一来郡府也会被牵连，你将永远会被东海郡的百姓诟病。
你怎么就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呢？为何非要逞这样的匹夫之勇！”
“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让周图被牵连的！诗梦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东海郡要想彻底改变，郡府决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让百姓诟病的事！”
面对秦诗梦的质疑和呵责，李凡面无表情，却是显得异常平静，平静的让秦诗梦都感觉到有点恐惧。
“李凡……”
“没事，你先让三个药房全部关门，把郡府有战斗力的人全部集中起来，随时等我调遣。”
秦诗梦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感觉到李凡这次是真的遇到难题了，也不在多说一句，立刻按着李凡的要求去准备了。
郡府公堂，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升堂，好在这段时间李凡广招人才，不然公堂的衙役都找不到。
在一套升堂仪式之后，李凡说道：“堂下原告何人，所谓何事状告何人？”
“我们冯家当然是状告养生药房卖假药，以致我冯家仆人冯五惨死！”
“这么说原告就是你的家家主冯杰了！本案无论胜败，原告应负的一切的责任，都将由你冯杰来负。
都其余无关人等退到堂外旁听，若是擅自扰乱公堂秩序，以闹事作乱论处。凡案件所涉人员，需待本官传唤方可入公堂。”
李凡一字一句很是严肃的说着，实则心中是慌的一批，他哪里会审什么案子，只不过是根据以往说看，照猫画虎而已。
况且现在的郡府之中，师爷都没有，现在身边只是站着一个，带兵打架还行的王猛。
“这是我冯家的是，我当然会为冯家负责，只是这原告并不是我，而是冯五的遗孀叶氏。”
“既然冯家主不是原告，那么就请立刻退出公堂，请原告叶氏入堂。”
“我乃是冯家家主，怎么就不能在这公堂之上了？”
面对冯杰的叫嚣，李凡瞬间震怒，大声喝道：“这是东海郡的公堂，行的是东海郡的律法，不是你冯家的私院，更不是遵循的你冯家的家法。
若不立刻退出公堂，就将你冯杰以闹事作乱当场擒拿！王将军！”
“末将在！”
“你……好，好，我看你能威风到几时，养生药房若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么你们郡府也脱不了干系。”
冯杰气急败坏的撂下狠话，还是乖乖的退出了公堂。
“叶氏，可是你状告养生药房？”
“民……民女相公惨死，就是吃了养生药房的什么海马，民女状告的就是他们，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让养生药房的掌柜为民女的丈夫偿命。嘤嘤嘤……”
叶氏在公堂之上眼神闪烁，在看了冯杰之后，才有了勇气点名状告周图。
“带养生药房掌柜周图！”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全都是按照渔业司给的海马干来进行售卖的，真的不管小的的事啊！”
“这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现在还不是你辩解的时候，保持肃静，待需要你辩解时自会让你开口。”
周图看一眼李凡冰冷的表情，也不敢在随意说话，只是静静的跪在公堂之上。
“叶氏，你的相公是怎么死的？是如何断定死因是吃了养生药房的海马？还请你细细说来。”
“大人，我相公本是冯家下人，冯老爷慷慨，我们家过的还算富裕，只因前些天郡丞内开设了售卖那海马的药房，并且听说……听说对男人很是滋补。
我家相公便忍不住的，也前去购买了一些，想好好给自己补补，可没想到在吃了这些海马以后，便面红耳赤鼻孔流血。
起初我相公并没有在意，可一连三日都是这样的情况，便前往胡大夫的医馆进行诊治，在胡大夫开出两幅药之后，病情便有了好转。
可在吃完药两天以后，再次吃了海马，就突然倒地不起，就这样的走了……呜呜……这分明就是海马有毒，才会要了我相公的性命。”
“周图，叶氏所说他的相公在你的养生药房购买海马，此事可是属实？”
周图眉头紧皱，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们养生药房，每天售卖五十斤海马，前来购买的顾客更是数不胜数，我怎么会记得她的相公是否来养生药房购买过海马？”
“城东只有你们一家售卖海马，我相公不是在你们这里买的，还能是在哪里……”
“肃静！
叶氏，你相公吃的那些海马可还有剩余，我将派人取来当堂验证是否有毒。”
“没有了，我相公都已经吃完了！但我相公走时胡大夫进行了最后的查看，他可以证明就是吃了海马才中毒而死的。”
有人正在，冯五吃海马中毒而死的事，极有可能就是真的，但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给冯五的海马下毒。
“胡大夫，您是怎么断定冯五就是吃了海马中毒而死的？”
“老夫行医几十载，是否中毒而死老夫看一眼便知，况且那冯五死的时候，口中还有海马的残渣，明显的就是有毒之物，他不是死在海马的毒之下，还能是什么？”
李凡心中一惊，若真如胡大夫所说，养生药房无论如何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胡大夫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能依你一人之言，便断定冯五就是因为吃了海马才死的。
况且冯五吃海马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您开的药可是解毒之药，您当时有没有告诉冯五，他已经是中毒了，况且如今没有任何关于海马有毒的直接证据，一切都是言语之说。”
“老夫亲眼所见，这怎么还会有假，那海马绝对是有毒的，难道大人还在质疑老夫说谎不成？”
“胡大夫一向德高望重，他怎么会说谎呢……”
“我们相信胡大夫……”
“太守大人你这是在故意为养生药房开脱……”
胡大夫激动的陈词，让公堂之外围观的百姓立刻沸腾了，清一色的倒向了胡大夫，将矛头指向了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