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我被脑子给控制了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已然是有些多余，姜凌不再犹豫直接按照丹方开始操作，首先将一棵百年聚灵草扔入丹炉之中，然后掐动引灵诀将体内丹火完全释放。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聚灵草也开始慢慢融化，姜凌赶忙扔进去一根五十年的龙须木，然后通过心神慢慢控制着丹火的威力减弱至五成。
随着聚灵草彻底融化，姜凌不敢怠慢赶紧将银铃果和金鸡草相继丢入炼丹炉中，然后再加大火力继续炼制，直至所有草药灵果都融化成液体之后姜凌试着将神识慢慢靠近丹火之中烘烤药液。
神识虽无色无形可穿透万物，但在接触到丹火的一刹那便像被引燃了一样，瞬间嗡鸣之声响起，一股炽热之感传遍了姜凌的脑海。
姜凌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下意识的将神识直接从丹炉中收回，可就在这一惊慌的举动之下只听见“噗呲”一声异响之后，便看见一股黑烟从丹炉中飘出，并且还伴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糟了！”姜凌大惊，等再看向丹炉内的时候，却发现辛苦半天炼化的药液已经变成了一堆残渣。
“难道我脑子里所刻画的炼丹场景真的只是一场幻境吗？”姜凌现在觉得自己将那场梦一样的幻境当做炼丹的教程简直是荒谬至极。
“如此庞大的修真界整整三十年都无人跨越的沟壑，我又如何能做到呢？”姜凌自嘲的笑了笑。
可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脑海里却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巨疼传来，那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又开始快速的闪现，姜凌则是直接疼的趴在了地上。
“到底要干嘛？”姜凌咬牙强忍着剧痛，一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一边用拳头不断地捶打着地面。
过了十几个呼吸之后疼痛终于渐渐弱了下来，姜凌疲惫的爬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难道是想让我不要放弃，继续炼丹？”姜凌随口说了一句，可是脑海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嗡鸣。
“什么……情况？”姜凌被吓得尖叫着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左右看了一圈这才意识到回应他的竟然是自己的脑子：“完了完了，我成神经病了。”
为了验证这不是幻觉，姜凌又小心翼翼的喃喃自语道：“我对丹道不感兴趣，我不想炼丹。”
可话刚说完一股超过之前数倍的疼痛感瞬间袭来，吓得姜凌赶紧大喊道：“开玩笑的，我炼，我炼……”
听到姜凌的大喊，楚天南也第一时间冲上了三楼：“怎么了凌儿？”
“师父，你来的正好，我……我被脑子给控制了。”姜凌哭喊着立马扑过去抱住楚天南的大腿。
“啥？”楚天南一脸疑惑的看着姜凌，以为他炼丹练坏了脑子。
“你别急，慢慢说。”楚天南把姜凌从自己腿上拎起来安慰道。
接着姜凌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之前经历幻境的事情都详细的讲了出来，而一旁的楚天南越听越是心惊，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凌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楚天南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啊，怎么了师父？”姜凌看到楚天南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许你是感悟了丹道。”
“什么意思？”姜凌木讷的问道。
楚天南压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缓缓开口说道：“所有修法悟道的修士最终都是为了能够感悟大道真理……相传在九天域外有一座道域宫，其内就藏有三千大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道，若是能领悟其中一条，从此修炼此道便可畅通无阻直至成神，也许你就是领悟了其中的丹道。”
“啊？”姜凌被这神乎其神的传说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现在再试试。”
“好！”姜凌将之前炼制聚灵丹的草药重新准备了一份，开始第二次尝试。
这次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姜凌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神识缓缓靠近丹火，一股炽热的气息通过神识传遍姜凌的整个脑海。
姜凌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放在笼屉里蒸煮一般，神识有些萎缩的迹象，但好在这次并没有失败，而是成功的将药液凝聚成了圆球状。
不过五种药液混合而成的圆球其中不但含有大量的水分，更是出现了药力排斥的现象。
姜凌咬牙坚持，足足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炼制那拳头般大小的圆球逐渐缩成了鸡蛋大小，而且也变得粘稠起来。
此时姜凌额头也已经渐渐渗出汗珠，脸色开始有些发白，一旁的楚天南虽然看在眼里却也只能干着急。
又经过半刻钟的时间之后，终于在姜凌完全虚脱的前一刻随着丹炉中一股青烟升起一颗雪白透亮、犹如拇指般大小的丹药从丹炉内缓缓飘了出来。
“天呐，真的成功了！”楚天南在看到丹药的那一刻激动的整张脸都开始通红，说话时不停的喘着粗气。
一招手之后丹药成功落在楚天南的手中，他打量几眼之后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楚天南笑着笑着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师父……怎么样？”姜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好，好，好啊，这聚灵丹就是丹辰子在世也未必能炼制出来。”楚天南眼中露出一抹精芒，看着手中的聚灵丹不住的点头夸赞：“这虽然只是一枚一品聚灵丹，但是里面却不含一丝杂质，也未曾浪费一丝药力，这种品质的丹药大部分丹师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到。凌儿啊，你这下可是变成了整个修真界的希望了。”
楚天南此时的状态近乎疯癫，他随即嘱咐姜凌一句：“凌儿，你在此好好休息，为师现在就去主峰找门主。”说完大笑着离开，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姜凌。
“怎么感觉这丹药像是他练出来的？”嘀咕一句之后姜凌靠着墙壁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刚才炼丹时耗费的神识太多，姜凌这次睡得格外舒服，并且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自己从小成长的茅草小院，母亲正在为他和妹妹姜月做着好吃的……
“刚才是你在炼丹？”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沉沉响起，原有的祥和画面瞬间被打破，突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