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听那老东西胡说
此时，马车停在帝都城前的一处官道旁，放眼望去那足有十五六丈之高的城墙绵延上千里，与其城墙下方宽阔汹涌的护城河形成一道天然屏障，犹如连绵不绝的山脉矗立在这天地之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之感。
那进城的城门足有上百个之多，从千里之外一直排列到姜凌的正前方，每个城门之前都有一条近乎十丈左右宽的道路，而这上百条道路缓缓向着姜凌身后延伸直到天地尽头交汇于一处。
可能正是因为十年一度的选徒大会，此时帝都城下的各个城门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每个城门处都有十人一队的守城官兵在忙碌的检查登记，虽然足有上百个城门可以同时进入，可因人流太多仍要排队缓慢前行。
姜凌和邱机子足足等了五个时辰才进入帝都，进入帝都之后姜凌被帝都繁华的程度深深震撼，宽阔的马路，高耸的楼阁，此起彼伏的叫卖和莺莺燕燕的欢笑……这繁华的帝都像是将诱惑都摆在了明面儿上,姜凌打量四周内心无限感慨：“这便是帝都吗？”
此时距离选徒大会仅剩两天的时间，姜凌和邱机子找了一处客栈住下，打听到选徒大会的地址便是在东城郊外的一处校场内。
而剩余两天的时间里，姜凌也难得的领略了一下帝都的繁华。
“两位大爷进来坐坐吧。”正当姜凌和邱机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悠时，一道妖里妖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浓妆艳抹的老妈子快步上前拉住了姜凌的胳膊。
“你……你干嘛？”姜凌下意识的推了那老妈子一把，自己也向后退了两步。
“吆，这小哥，是怕我吃了你不成？干嘛这么紧张啊？”老妈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到姜凌一脸懵逼，见多识广的秋机子解释道：“这里是青楼。”
可那老妈子在听到青楼两个字时显得有些不高兴，她白了邱机子一眼说道：“什么青楼？我们这儿叫春宵阁。”
姜凌虽没去过青楼，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而这种买卖在东临王朝的任何地方都有，凤阳城听说就有不少，不过相比之下名字却没有人家这春宵阁起的文雅。
邱机子闻言哑然失笑：“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那老妈子急了，声音尖锐刺耳，指着邱机子的鼻子直接开骂：“你才是羊头，你才是狗肉，你全家都是狗肉！”
“你……”邱机子被骂得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而那老妈子又拽住姜凌的胳膊往前拉了几步低声说道：“别听那老东西胡说，我们这儿呀，是那些文人墨客专门听曲写诗的地方。”
……
“公子是第一次来帝都吧？”
“嗯，是的。”姜凌点了点头。
那老妈子又继续拉着姜凌向前走了两步接着说道：“那您就更应该进去看看了。”
“哦，为什么？”姜凌疑惑的问道。
“我们这春宵阁可是帝都出了名的地方，你要是来了帝都却不去春宵阁，那就等于白来帝都了，若是之后公子回到老家别人问起你都去过帝都的哪些地方，你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他们你去过春宵阁。”老妈子解释道。
“呵呵，那如此说来，我还真得进去坐坐了。”
见姜凌同意进去，那老妈子瞬间眉开眼笑扯着嗓子喊道：“一看公子就是知书达礼之人，哪像那个老头儿……呸！”
“你……你……”邱机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开始不顾形象的挽起了袖子想要动手，也幸好姜凌拦住了他：“算了，算了。”之后硬拽着邱机子进入了春宵阁。
不过，姜凌心里明白，不管这老妈子怎样的巧舌如簧，也正如邱机子所说这春宵阁就是青楼，他选择进来只是想见识见识而已。但有一点那老妈子说得不错，这春宵阁确实是帝都最受欢迎的地方。
当踏入春宵阁大门的那一刻，姜凌感觉自己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人间天堂。
此楼是一个圆形建筑，中间有一大片开阔地，除了一个五六米宽的楼梯外，便摆放着数百张桌椅。此时，那数百张桌椅上都坐满了人，有的已经喝醉大声叫嚷着。
左侧一处高台上的白色纱帐中传出阵阵悦耳的琴声，底下观众时而鼓掌，时而叫好。
顺着楼梯往上还有三层，在那每一层的走廊上时而有娇笑的女子从房间内跑出，后面或是跟着一个大汉，或是跟着一个书生追逐打闹，等抓住那女子之时又将其环抱而起回了房间。
除了这些能看到的景象之外，春宵阁之内更是有阵阵女子胭脂的香味儿飘出，有玫瑰的，有桃花的，虽说每一种味道都清香无比，但太多不同的味道夹杂到一块儿之后，闻得久了就让人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正在姜凌打量着春宵阁四周的时候，那老妈子冲着楼上招了招手喊道：“金花，凤仙，快来招呼客人了。”
只见两名身姿曼妙、衣着暴露的女子笑盈盈的从楼上款款下来，向着姜凌这边儿小碎步走了过来。两名女子近前之后上下打量了姜凌几眼，其中一名女子娇笑着问道：“妈妈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小哥？长得真俊俏，只不过……瘦了点儿，小了点儿，嘻嘻嘻！”
姜凌闻言，差点没一头栽过去。
“咳咳！”老妈子略显尴尬，干咳一声这才让那女子稍微收敛了一些。
刚才说话的女子微微躬身说道：“公子好，我叫赛金花。”
“我叫小凤仙。”另一名女子同样用娇柔的声音说道。
“公子，楼上请。”在赛金花和小凤仙的带领下，姜凌和邱机子向着二楼走去。
这二楼相比一楼却要安静很多，只是偶尔会从包厢里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搞得姜凌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反观赛金花和小凤仙二女，她们不但习以为常面不改色，而且在看到姜凌的样子之后竟然还调笑了起来：“哎吆，小哥的脸怎么红了？”搞得姜凌更是不敢说话，只是低头快速向前走去。
就在经过一间包厢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从中冲出一位衣衫半裸的女子险些将姜凌撞倒，随后便有男人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浪荡的笑声传出：“小美人，你别跑啊，哥哥来了。”
“嘭”一声，那追出来的男子直接撞在了姜凌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两人都跌倒在地。
“不长眼啊？”姜凌胸口被撞得生疼，准备起身找那人算账，可起身之后两人四目相对瞬间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