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少奶奶在背后指使的?
只见一个佣人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打扫的用具。
一见这么多人盯着她,直接愣住了,还抖了抖。
顾斯沉剑眉微微拧起,收回目光。
不是她……
他的目光又在秦婼紧闭的房门停留了一会儿。
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不安。
他沉下脸,右手抬起,指节摆动间,身后的保镖们立刻上前。
“抓起来。”他缓缓收回脚,目光凛冽。
“是!”保镖的声音整齐划一,铿锵有力。
楼下不明所以的宾客们此时更是被吊起了心思,不停的往楼上张望。
而楼上闹事的众人,包括顾盛父子俩在内,已经被顾斯沉带来的保镖们完全制住。
顾禹州在顾斯沉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吓破了胆,此时被抓住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仰望着立在他面前的顾斯沉,瞳孔紧缩。
父亲不是说堂兄已经死了吗?!
不是说不可能回来了吗??
为什么堂兄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这里???
顾斯沉垂眸,顾禹州身子一震,立刻低头,压根就不敢和顾斯沉对视。
他从小不怕他父亲,也不怕他母亲,最怕的人就是自己这个堂兄。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被这个堂兄瞧上一眼,他都有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
“顾斯沉,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我们?!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那边的顾盛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嘶吼。
“犯法?”顾斯沉清冷的声线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没想到,二伯眼里还有法?”
顾盛心中一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今天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找秦婼!”
想到秦婼,顾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没错,就是秦婼!她以为你死了,迫不及待想要侵占我们顾家的财产,我也不想顾家落入一个外人手里!”
“所以才不得已拿了你的印章,我只是想要为你守好顾家,守好顾氏集团而已!”
顾盛说完后心里也在打鼓。
他心里很清楚,他完全斗不过顾斯沉。
如果顾斯沉真的出事了,或许他还有机会。
但现在顾斯沉还活着,他如果再和顾斯沉硬钢,那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保全自己!
“二伯说的印章,是这个?”顾斯沉伸手。
秘书立刻将手里的印章奉上。
在看到顾斯沉手里的印章那一刻,顾盛已经傻愣在原地。
“你……是你……这都是你设的局???!”他已经完全反应过来。
顾斯沉没有说话。
顾盛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他还在大声辩解,“这件事和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斯沉!是秦婼,我做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阻止秦婼!”
顾斯沉黑眸滑过秦婼的房门,抿唇。
为什么还不出来?
是生气了?
为什么气?
心中烦闷,他的语气也更冷,“二伯以为我是顾禹州?三言两语就让我信了?”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顾盛一口咬定。
“一个是我的妻子,枕边人,一个是有异心,联合集团股东的二伯……”顾斯沉的目光扫过跟着顾盛的诸位股东。
股东们人人自危,每个人都面如土色。
他们清楚的知道。
他们完了!
“二伯觉得我该相信谁?”顾斯沉反问顾盛。
顾盛咬紧了压根,“顾斯沉,我可是你的二伯!我们都是顾家人,你这意思是宁愿相信秦婼一个外姓人也不相信我这个做二伯的吗?!!”
“你现在能耐了啊,娶个妻子也是八百个心眼子,还故意设局陷害我?!我告诉你,我不认,你休想让我承认!!!”
到最后,顾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秦婼迟迟不出来,顾斯沉的耐心已经逐渐被消磨殆尽。
他看了眼秘书。
秘书心领神会站了出来,“顾二爷,现在由不得你不承认,伪造印章是犯法的,顾总已经报警,之后的事你还是和警察说吧。”
“说就说!不就是伪造印章吗?别以为我不懂法律,顶多拘留我十几天再罚几千块钱!”顾盛冷哼。
秘书扶了下眼镜,“我想顾二爷您误会了,伪造印章只是您的其中一项罪名,其他的罪之后我们会让顾氏集团的律师团队上诉处理。”
“不!斯沉,你……”
“管家。”顾斯沉截断了顾盛的话。
“少爷。”
“将今晚顾家的损失列个清单,损坏的瓷器玉器全都整理好,明天给在座的各位家里人送去,索要赔偿。”
管家咋舌。
少爷这做事风格怎么这么熟悉?
这……确定不是少奶奶在背后指使的???
警笛声在外响起。
秘书对着保镖招手,“把他们都一起带走吧。”
“是!”
“我不!顾斯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二伯!”
“妈,妈,我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顾盛的声音逐渐消去。
走廊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顾斯沉并没有离开,他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余光却不住的往秦婼的房间瞥。
管家见此解释,“少奶奶可能还在睡觉。”
顾斯沉抿唇,显然是不信这个说法。
外面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再怎么能睡的人也该醒了。
管家和顾老太太对视一眼。
随后他说道,“少奶奶都睡一天了,也没怎么吃饭,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顾斯沉淡然说道,表现得格外勉强。
他上前,手搭在门把手上,动作顿了下。
不知怎么的,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推开门。
房间的幽香味扑鼻,风吹动起白色的窗纱。
空无一人。
“少奶奶呢?”管家也很疑惑。
他往里走去。
下一秒惊呼出声,“少奶奶的行李也不见了!”
顾斯沉快步走上前,一眼望去,秦婼的所有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这是他的主卧,因为秦婼一直惦记,后面他就把主卧让给了秦婼,自己则住到次卧去了。
但他的东西很多都还保留在主卧。
可现在这个房间,除了他的东西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关于秦婼的痕迹。
干净得就像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敲门声响起。
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老夫人,少爷,楼下有位张律师说要找少爷,他说是受了少奶奶的委托。”
顾斯沉抬眼。
即便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但有瞬间还是泄露了他不安的心。
律师被佣人带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