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双冷清的手在他腰间摸索
林北妄虽然生气,可毕竟里面也是一条人命。
脸上不满,手里的动作却飞快。
很快就打了一张竹床,架在外面的空地上。
林北妄看着这竹床,在看头上的橘子树,想到了刚开始成亲的自己。
当时他不也是受着伤躺在院子里,媳妇还真的是一视同仁!
“媳妇,竹床弄好了。”咬了咬牙,林北妄走进杂物间。
杂物间里,安月明正在施针引毒。
虽然不能全部祛除,但至少能救他一条狗命。
林北妄进来,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胸口的衣服被扒开,密密麻麻的针扎在胸口,真疼。
他都觉得胸口一疼。
差不多了,安月明才起针。
两人将人扶到院子的竹床躺好,安月明道:“相公,你先打水给他伤口清洗干净,记住,小心不要碰到他的伤口,我去煮饭,相公也饿了吧!等会儿我将中午的菜热热,在炒个青菜,成吗?”
安月明的声音很动听,是在问自己要吃什么。
可林北妄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低头看着竹床上躺着脸色苍白衣衫混乱的男人,这……
这……
媳妇就不管了???
“媳妇,他伤口还在流血,要不要先包扎一下……”林北妄问的小心,其实心里却欢喜着。
媳妇果然对他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是睡在院子里,至少他那时候还有一床被子,伤口还是媳妇细心裹好了药的。
这人,虽然生的不错,可惜媳妇也没多看一眼。
果然,媳妇还是喜欢自己的。
林北妄心中窃喜,安月明却没想那么多。
师傅说过:不做赔本买卖。
当初治疗林北妄,那是因为他是自己相公。
治疗林南枫,那是因为他是相公的哥哥。
治疗兰花弟弟,也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眼前这人……“刚才我在他身上摸了一圈,他身上没银子,救他就是浪费药,我们先吃饭,他能一个人挺这么久,想来毅力惊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死了,再说了,我已经将他体内的毒引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外在伤口,晚点处理死不了人。”
“……”
安月明冷清的说着,林北妄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看样子他以后需要重新审核小媳妇了,这媳妇,也不是看着的这般善良。
两人各自分工去做事,却不知竹床上的人早在安月明引毒的时候就醒了。
刚好听到二人对话,躺在竹床上的祁骅书差点没当场吐血。
刚醒来的时候,他对于陌生环境警觉。
就感受到一双冷清的手在他腰间,外衫摸索。
他已经是偷窃,想提兵刃,却发现他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不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晕晕沉沉,倒是没有一丝痛处。
随后一个男人将他带了出去,远离了那股霉味,周围一阵清爽。
再然后,就是二人对话。
祁骅书也没想到,这次围剿山匪被人算计,逃出生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居然被人当货物一样对待。
想他祁骅书堂堂……算了,到这儿,他还不如一根杂草。
但是目前看来,他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
想着,竹床上的人再次昏睡过去。
那边安月明动作很快,迅速煮好的晚饭,叫林北妄过去吃饭。
两人就坐在竹床旁边的桌子前,看着那具‘尸体’下饭。
“媳妇,那人是什么身份,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个富家公子。”林北妄好奇。
安月明没立刻回答,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爱八卦之人。
更何况这人还没钱。
如果她救了,就是赔本生意。
赔本生意谁愿意做,那是傻子。
“不清楚,之前到是听张叔说过,好像疯牛山那带闹山匪,扰得周围一直不太安宁,上面派人下来剿山匪,想来是从那边过来的。”安月明道。
疯牛山就在他们北面,距离之间也不过是一座山。
如果真的是从那边跑来的,那这人也挺牛逼的。
拖着这么一副残躯,能跑这么远的路。
求生,还真的是本能。
安月明说着,林北妄也跟着点点头。
前段日子的确听到几声响声,像是从疯牛山那边来的。
算算日子,也就是在半个月前。
吃了晚饭,两人就借着月光开始处理‘尸体’
林北妄清洗伤口,安月明上药包扎。
竹床上人伤的不是很重,只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倒是很多。
最严重的的是腿上的断裂,肿胀的腿,伤口却像是刚断的。
林北妄也注意到,身上的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唯独这腿……
“他应该跑的时候又遇见山里的狼了。”林北妄道。
“嗯。”安明月应声,让林北妄劈了两根柱子过来。
腿上的骨头断裂,在确定没有碎骨在肉里后。
清理好固定。
他的伤,比起当初林北妄可是严重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一个月难下床了。
安月明愁。
“相公。”
弄好的两人,安月明坐在椅子里。
安月明两手撑着下巴,看着正在给男人穿衣服的自家相公。
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林北妄给男人换了一身他之前的旧衣服,幸好还没丢,要不然这会儿真的没多的衣服给他穿了。
“嗯。”林北妄开始套胳膊。
“明日我们要去曹家村,他怎么办?”
“死不了吧?”林北妄开始套另外一条胳膊。
“应该死不了,但是他明天应该会发热,需要有人留在家里。”
“那我留下,你去曹家村。”衣服拉好,“到时候你先去找三哥,让他用马车送你,大不了往后我猎到啥好东西了,先给三哥送去,再说了,咱家不还要买粮食吗?”手摸向男人腰带,“媳妇,转过去。”
“哦!”安月明转发过身去。
想着,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人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状况,家里也不能真的留他一个陌生人在家。
再说了,家里一共就那么两间房子,如果真的将他丢在院子里晒一天,就算是有树挡着,怕也成肉干了。
家里得留人,只能相公留下。
毕竟,孤男寡女,男女授受不亲。
“那我明日先去张叔那,将手里的药材卖给张叔,然后再去三嫂那边送皂角,问问他家马车,再去曹家村看看,大哥应该也在曹家村,到时候我就让大哥跟我一起回来。”安月明道。
“成,就是明天可能会很累,媳妇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