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时候种下的是地瓜,而得到的却是土豆
风阳先是一愣,然后有些黯然,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低落:
“当然想,可父亲不让问。”
见弟弟如此反应,风安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父亲主动说出来。”
“真的?大哥,什么办法?”风阳语气急切又兴奋。
于是风安就在弟弟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对于母亲,风安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风岳从来都不提当年的事。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是被什么人打伤的?兄弟俩到现在也是糊里糊涂的。
说实话,风安是极为反感这种行为的,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因为该遇到的总会遇到,等真遇到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只是实在拿父亲没办法。
在之前风安或许还不会太过纠结,因为之前青木宗的事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但是现在风安再一次变强之后,青木宗的事就没有了顾虑。
所以现在要提前安排好以后的路。
虽然无法保证避免所有的危机,但是总要有所准备才行。所以只有提前了解清楚母亲的事才能做到有备无患。
这让风安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做法,或许对父亲很过分,也可能很残忍。但也别无他法。
不得不说,风阳的技能点点偏了,他竟然有做匠人的天赋。两天不到的时间,竟然就做好了一张木质屏风。
风安很满意,这可是自己运用两个世界的知识,拼凑出来的,带有修真世界风格的“屏风”,每一个细节都是琢磨很久才弄出来的创意。被弟弟的手艺很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这天,风岳和往常一样泡完药浴,回到房里,坐到床上,正准备躺下休息,忽然觉得不对劲,房间里怎么多了个屏风,别说还挺精致,竟然还有字。
只是当风岳看到屏风上,到底写了啥的时候,怔住了。嘴里喃喃念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离别夜,短松冈。”
“好一个十年生死两茫茫!好一个无处话凄凉啊!”
风岳瘫坐在屏风前,仿佛是在回忆或是思念,又像是在思考。两行浊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无尽的悲伤从心中涌出,淤积多年的苦楚,一起宣泄了出来。
良久,风岳的眼神由悲伤变得坚定,轻轻地抚摸着屏风上的字,低语道:“不会太久的,等着我!等着我。。。”
随即,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体内蓬勃而出,紧接着又被压制了下来。化作一股微风,飘散在空气中。
第二天,两兄弟起了个大早,风安主动将做早饭的任务接过来,主要是风安觉得有些忐忑,也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只是没想到,风岳和往常一样,来到饭桌前。坐下吃饭。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不!这很不正常!风安能感觉到今天的父亲很不一样,心里也不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猛然!风安从父亲身上感应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气息!
心下一惊!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于是风安就想找个借口,摸摸老爹的脉搏。
谁知道,风岳眼睛一瞪,说道:“你长本事了,屏风上的歌谣从哪学来了?不伦不类!年轻人之间要多聊点开心的事!”
这么直接!看来昨天晚上的安排失效了!
风安开始沉默。
可紧接着,一副八卦脸就凑了上来,吓了风安一跳:“是不是那个青云说给你听的,快跟爹说说到哪一步了?”
风安:“……”
本来听到老爹把前世的名词说成歌谣,还想吐槽来着。可老爹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得,这下可好了,老妈子改八婆了。。。真白折腾了。。。
风安再次沉默。
风岳看大儿子不说话,接着又瞪了一眼小儿子:“不用担心你娘,你哥一肚子坏水,你可别学他!”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哟,不管了,不管了。十年……生死……两茫茫……嗨!那个两茫茫……嗨!”
风岳就这样扔下一句话,哼着小调就走了。
哥俩面面相觑。
风安满脑袋问号,怎么就谱上曲了呢?
虽然依旧没有套出母亲的消息,但是父亲的变化却是意外之喜。
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管它呢。
风安揉揉脸,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只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无法清闲起来。
这几天风安已经不练功了,闲着没事就找个地方盘坐着,一坐就是大半天。
“真是见鬼了,怎么抱不了丹呢?自己的经脉已经全部都畅通了,不是应该入化劲,抱金丹了么”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需要感悟才能抱丹成功?
可这怎么可能,风安这段时间几乎把修真变强得逻辑摸透了。帮了别人,反而自己的问题搞不清了,这也太讽刺。
风阳前几天就进入筑基中期了,除了本身的修炼资质之外,主要的还是风安的功劳。
因为在给父亲治病的过程中,发现所谓修真,基本的逻辑就是,用灵根吸收灵气,淬炼身体,然后再生出真气。
而这淬炼身体法门的核心就在于修真功法!
修真功法和风安前世的拳法、剑法不一样。前世的剑法最多只算“式”或者“招”,没有淬炼身体的法门,不算功法。
而真正的修真功夫。淬炼身体是最基本的,而对于招式却不太受重视。
原因是修真境界的差距几乎可以抹平招式的强弱,时间与成果不成比例,久而久之大家都不会去钻研武技,这就是修真和国术的本质区别。
修真功法在修真界也是有层次等级之分,好像被分成人、地、天、玄、道,五级功法。每级又分上中下三品。
这乍一听上去很清晰,而实际上在风安看来,却是不清不楚的,因为其划分的界限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