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离开
【你可以离开了。】
居然这么突然,苏挽转身看着远处的扶堰:“可以等等吗?让我跟他告别。”
【不需要,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不该有牵挂。】
可这么离开她还是不愿意,还想再跟零交谈,眼前一闪已经陷入黑暗。
狭小的出租房内,单人木床上躺着一个绝色少女,卷翘的睫毛轻轻晃动,苏挽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嘎吱——
年久的木板随着她的起身响起年久朽木的声音,屋子里最值钱的就是一台电脑和一部已经过时的手机,一切都跟她离开时一样,看到床边的日历本,她在远古兽世生活了那么久,在现代也不过才过去一晚的时间。
呆坐了一会,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平常会在网上兼职画画,这是又来单子了,手指在上面飞速翻动,将这个单子拒绝掉。
她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次以入梦的形式穿越,她不敢保证能做出来,到时候时间间隔太远,她原有的灵感也会发生改变。
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下面超市买些东西,离开这么久她很馋一些食物,手上积攒的钱不够治病,那就吃好些吧。
住的这里不远处有家超市,她在这里住了很久,这是她找的最便宜的一处租房,路上遇见很多熟人,苏挽打过招呼匆匆离开。
带了些熟食回来,坐在桌前,突然变成自己一个人吃饭还有些不习惯,不知道扶堰和白极找不到她会怎么样。
扶堰变回人形后第一时间去找苏挽,想将喜悦和她一起分享,可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白极跟在他身后。
“挽挽呢?”
“嗷呜”刚刚还在的。
白极两只耳朵垂着,明明刚才就在这里的。
回到居住的洞穴也没找到她,只好去她平常常去的地方找,甚至连那处温泉峡谷也去看了,没有半分她的踪迹。
扶堰逐渐慌张起来,挽挽能去哪里呢?
而且他发现苏挽留下来的气味正在逐渐减少,这个认知让他更加不安。
“挽挽,挽挽!”
森林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扶堰带着白极将森林翻了一个遍依旧没找到,回到洞穴门口,坐在苏挽平常坐着晒太阳的石头上,白极安静的卧在地上。
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坐在这里扶堰的身形就没动过,至始至终苏挽都没有出现。
白极用脑袋拱拱他的腰,扶堰迟缓的低下头:“挽挽呢?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白极呜咽一声,扶堰蹭的从石头上站起,他还要继续找。
之后几天森林各处都能见到扶堰的身影,白天到黑夜,黑夜到天明,他的眼睛通红。
最后再次回到洞穴,里面还有她生活的痕迹,扶堰就一直守在这里,他相信她会回来的。
苏挽种的那些粮食他都有好好照料,他怕她回来看到之前费尽心力种植的东西都没了会伤心。
他又变回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样子,比那时候多了丝丝冰冷。
“嗷——”
白极的痛呼声惊动他,快速往这边奔跑,它的身后跟着一群兽人,全部化成兽形追在后面。
远远看到扶堰一溜烟跑到他身后,身后跟着的那些兽人也停下,在原地互相看了对方几眼,纷纷化成人形。
居然是索亚一帮人,甚至之前的索耶也在其中。
看到扶堰的双腿,他们很惊讶,之前在部落那么久他都没有将尾巴化成双腿,分别开居然就成为真正的兽人了,他们部落新选择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在另一个山头上。
如果不是外出打猎见到罕见的白虎,索耶一心想要它身上的皮,他们也不会追到这里。
看到他们出现在这一处,尤其是白极身上的毛已经沾染了许多灰尘,扶堰脸色更加冷,想将他们驱赶离开,想到挽挽之前说的话,不能轻易使用暴力。
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离开这里。”
索耶往前踏一步:“凭什么?”
眼神落在他的腿上:“哟,这是变成真正的兽人了。”
他的话让扶堰更加不耐烦:“我说了离开。”
索耶还想继续说,被索亚拦下来,他刚刚发现扶堰的兽压比之前还要厉害,他更强了。
“索耶我们走吧,这一处是扶堰的地盘。”
说着朝扶堰点点头,强行拉着他离开,走出他们的视线,索耶一把甩开他。
“我们这么多人用得着怕他吗?”
索亚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兽人,看向索耶的目光冷下来:“你想找死你自己去,难道你没发现扶堰更强了吗?”
这么一说索耶乖乖闭上嘴巴,索亚目光嘲讽,现在知道怕了。索亚带着人离开,索耶考虑了一会拉下面子灰溜溜的跟在他们身后。
扶堰踢了一脚身边的白极:“你一只老虎居然这么弱,被他们追赶,你要是进了他们肚子,我怎么跟挽挽交代。”
白极抱着脑袋,它也没想到这群兽人这么阴险,一群人围攻它尤其是想要它的皮。
想到挽挽,扶堰眼中的神色再次变化,挽挽已经离开很久了,从今天开始扶堰带着白极一同捕猎,唯一不变的是无论他们离开多远,始终会回到这处洞穴。
苏挽晚餐时准备了一顿丰富的火锅,之前她一直忌口,现在吃着麻辣锅,果然火锅还是麻辣的最爽。
吃着吃着想起扶堰,也不知道她不在他们找不到她会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也不知道她离开他会不会怪他。
【你很快就会再次见到他的。】
零的声音蓦地出现,苏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自己今天想了一天的问题问出来。
“你说我任务完成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会是个很好的人。”
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停了一会只听他说【是,只要你好好做,不要偏离初心。】
“那我的病。”
【只要你完成下一世,帮助扶堰学会爱,感受到爱,你的病会立马痊愈。】
苏挽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将心底的异样压下去,她当然是盼着扶堰好的。
晚上躺在床上,不知道再见到扶堰是在什么地方,他应该不会记得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