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糟糕，被发现了
凤昭去上朝的时候，发现小黑被聂怀奄奄一息送回来。
“它怎么了？”凤昭把猫抱在自己怀里，顺势捏了捏他的猫爪爪，小黑只是抬头，最后又泄气的趴回去。
怎么看都像是病入膏肓，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知。”聂怀也不知道小黑大人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给他送木牌的时候还好好的，活蹦乱跳，可精神了。
“小黑请臣去了御花园，领臣……呃，领臣看了花后回来就变成这样，他可是累了？或者饿了？”
“赏花？”凤昭意外小黑一大早跑出凤鸣宫，居然是有赏花的雅兴，“许是饿了，他今日没用早膳。”
小黑一早跑没了猫影，她以为他要去办什么重要的大事，结果是带聂怀赏花。
凤昭总结出结论，“他很喜欢你。”
趴在凤昭怀里的小黑听见这句话终于有动静，却是侧过头，闭上眼睛，连余光都不想去看聂怀。
聂怀摸了摸鼻子，“臣似乎并不受祥瑞待见，臣告退。”
他走的很快，这次能领会到谢琛的意思，谢琛不知道该不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聂怀会有意无意与小黑“碰面”“偶遇”，想借机问出关于木牌的线索，结果每次不等他张嘴，猫就跑了。
谢琛压根不想见他，后来聂怀终于发现自己彻彻底底被嫌弃后，逐渐歇了心思，开始打听他平常去什么地方，在哪能捡到木牌。
结果打听到的结果是——祥瑞久居后宫，平常不会随便出来。
聂怀一个外臣，肯定不能打听后宫娘娘们住的地方，暂时把他接近祥瑞的事放下。
凤昭现在注意力都在孙炼初身上，同时她也不会忘记文成林在搜查他遗失的“官印”。
“是时候被他发现，再拖下去，他该起疑了！”
凤昭把控着时机，这个时机太早不行，会显得假，太晚不行会让他起疑。
暗一听从她的吩咐，当晚带着所有暗卫倾巢而动。
京城上空，今晚的明月被掩藏在云层下，此时夜已深，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偶听犬吠响起，黑影在屋顶上疾驰，在他脚下的街道上，有无数人举着火把追赶。
没有所谓的“别跑”叫喊，喊了被追的黑影也不会停下。文家暗卫在下面不断发射箭驽，企图把人射下来。
箭上抹毒，黑影猝不及防在避开箭雨时被擦伤手臂，继而从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掉落。
“追！！”文家暗卫赶去掉落地点，没发现目标，只有一座安静的府邸停在他们面前。
“老爷！”文家暗卫从中间分开，供出一条路以便文成林的轿子从中间走过。
“就是这吗？”文成林坐在轿中品茶。
脱去官袍，隐在夜色的他与黑暗融为一体。
“搜！！”
文成林一声令下，文家暗卫立马围住眼前没挂牌匾的府邸，继而分散从正门、后门，西边、东角四面包抄！！
他们人多，来势汹汹，如蝗虫过境，诛杀一切。
“老爷，抓到几人，业已自尽，尽数伏诛！”
文成林踩着血步入庭院，他不屑去看地上的尸体，直接说，“查查，看看里面有没有手臂中箭的刺客。”
过了一会手下来报，“回您的话……没有！”
“宅邸被围，他跑不了多远，就在这里，继续搜！！”
文家暗卫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人，任何一个死角隐藏的机关他们都不放过。
最后果然找出一条密道，并从密道里抓住两个还未来得及撤退的人。
“留活口！”
“防止他再自尽，先砍了他用刀的手！”
“检查牙齿里面有没有藏毒！”
做完这一系列搜查，活口只剩下半口气。
文成林走过来，毫不客气的用脚踩在活口被砍断的断肢上，“说，其他人在哪！”
“啊啊啊！不、我不知道！！”
“我不满意这个回答，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文成林不怕硬骨头，对方敢抢他的东西，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不信？”文成林挥手，命人把他另外一个同伴先抓起来，在他面前活剐行刑。
森冷的刀光，带起赤红的血肉，趴在地上的“黑衣刺客”听见同伴的喊叫声，在他手臂被削的只剩骨架前，哑着嗓音说。
“别……我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是最底层的探子，连撤退都排在最后面！”
底层人接触到的信息确实有限，不知道上头的据点确实正常。
文成林不为难他，“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接头暗号是什么，总该知道吧？”
趴在地上的“黑衣刺客”抬头望向天空，月亮在云层后漏出一个角，“满月、我们的名字叫满月楼，接头暗号是藏在乌云后的月亮……唔。”
刺客人头落地，两人全死了。
文成林轻抚袖口沾的血渍，嫌恶的把外袍脱去。
“传我令，苍云国各处全力搜查满月楼，发现楼中之人，不必汇报，就地诛杀！！”
“是！！！”
文成林在夜色中离开宅邸，回文府之前，他下令，“他们不是喜欢放火吗？那我也给他们放把火，烧！！”
子时，凤鸣宫。
凤昭点灯未眠，她在等一个消息。
“娘娘，暗一回来了！”
手臂中箭的暗一捂着伤口踉跄出现，伤口处流出来的血迹已经变成深黑。
他艰难走到凤昭面前跪下行礼，“娘娘，计划成功，但我们没有全身而退……唔咳咳！！”
暗一嘴唇变成深紫色，说出一句话，呛出一口血。
“连翘！！”凤昭传令，连翘立马上前检查伤势，用刀将暗一伤口溃烂的肉削下来，并拿出一个瓷瓶，将瓶中液体撒在伤处。
暗一起初还能忍，后面完全忍不住痛叫出声。
“……马上就好。”连翘喂他服药，助他把毒逼出来。
浓稠的黑血在半刻钟后终于转红，连翘帮他包扎伤势，又喂给他一颗药，暗一才觉得身体好受许多。
凤昭等他缓过气来，又歇了会，才让他汇报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他为什么中毒，外面的计划又如何了，没全身而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