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装什么
“这女的有意思。”
张宾说完，旁边他的"小弟"开始瞎起哄。
“那女的叫什么？”张宾问李宏。
“好像是，周知意。”
“行。”张宾说完就走了，至于为什么走是因为前面走来俩人。
手上夹着烟，一个普通白背心，长裤，就是不穿校服。空余的手随便往头上一捋，眼角处还有一块伤口，结痂了。
“他妈堵什么路呢？”他冲前面一喊，人们纷纷离开，躲班里的躲班，有冲厕所方向跑。
为什么都躲他，是因为他是陈厌啊，这个学校没人不知道他，打人不怕死，没监控的地方也敢抽烟，老师就没管过他，管不了。
“厌哥，你排面真大哦。”李明宇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你要不想活就去死。”陈厌把没抽完的半根烟李明宇身上一甩，烧到李明宇胳膊了。
“我操，陈厌你傻逼吧。”李明宇拍开烟，发现陈厌早往前走了，又小跑着追他。
“真像一条狗。”左边传来声音，一听就是骂李明宇的。李明宇刚想走过去骂他，又紧接着听见“爸爸，爸爸我错了”
陈厌比他快一步，李明宇见陈厌一手拽着那男的衣领，一手抡好拳冲他头打，□□碰撞的声音清楚的可以听到，旁边的人没人敢拉架。
“你算什么狗也配说他？”说完狠狠打了他一拳，起身看他鼻血不止。
“啧。”
一声嘲讽，陈厌被李明宇拽走了。
“好哥哥，别打架了，刚开学。”李明宇拽着他赶紧从厕所的方向走，怕他再打人。
“我的兄弟别人能骂？”
“是是是，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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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跟班里两个世界。
“周知意，你看见了吗刚刚？”
徐欢见外面的人都走完了才跟周知意说话，顺便看了场热闹。
“什么？”周知意一直在看书，丝毫没注意外面，也不知道刚刚的刚刚打了场架。
“陈厌打人了。”
“陈厌，他还跟上一世一样。”她心里嘀咕。
“不认识。”周知意淡淡开口。
“啊？全校没人不认识他，甚至外面好多学校都认识他。”徐欢有点惊讶，她怎么会不认识陈厌呢。
“不感兴趣。”
此话一说，彻底安静了下来。
“高三（8）班陈厌，抓紧来德育处。”
广播上传来他的名字，这很正常，只不过这是开学第一天，他罪少不了。
“叫他了。”徐欢轻声说了一下。
周知意明显听见了，但是不说话，还是看书。
等到英语课上完，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徐欢叫住她，说一起。周知意点点头，跟她一起去了食堂。
点好菜，周知意和徐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6人的，空间大。
“宾哥，这不那女的吗。”李宏说的。
周知意听见了，还是低头吃饭，一会餐桌上多出来几盘菜，身边有人坐了下去。
徐欢被吓的不敢吃饭，看着周知意。
周知意拿起自己的碗，坐到徐欢旁边。张宾看到旁边的女生跑了。
“你这样就不礼貌了，哥来找你吃饭，你跑了，是什么意思？”张宾一边说一边往周知意碗里夹菜。
周知意放下筷子，把碗往前一推。转头看向徐欢：“你还吃吗？”
徐欢摇摇头。周知意：“好，我们走。”
说完拉起徐欢的手起身打算走，张宾还没说什么，李宏突然张口：“我说，周知意你真这是什么意思，宾哥主动找你，你走？”
“两次了。”周知意放下这一声就往外走。
徐欢扭扭捏捏的，害怕。
“没事了。”
听到周知意对她说没事，徐欢点点头。可是是碰上人多的时间点了，食堂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门口那基本都是硬挤，她拉着徐欢不小心碰到了人，坚硬的肌肉，还有点疼。
周知意不知道是谁，看着快要走出去了，领子被人抓着。
---是陈厌。
他个子高，陈厌拎着她领子，周知意抬头看是陈厌，心里说不出来的紧张。
“不知道道歉？”好像是刚抽完烟，烟味很重。
“人这么多”话还没说完，被陈厌拎了出去。徐欢紧紧跟出去，却不敢帮她。
周知意知道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一世她不能活在他的世界，他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她不打算跟上一世哄他，顺着他。
“你放开我。”周知意狠狠瞪着他。
“你在他妈瞪，眼给你挖了。”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紧紧拽着她脖领前的那块布料，往上拽，她只能踮着脚。
她能清晰感受到她的牙齿在颤抖，旁边围观的越来越多，委屈涌上心头，眼还是瞪着他。
“道歉。”陈厌说完拍了拍她的脸，才拍了两下，脸颊有点泛红印。
因为校服上衣短一点，她感受到腰有点漏出来。“对不起。”
陈厌这才放开她，周知意往后踉跄了两步，被他拽的那点衣服皱了一团。徐欢赶紧拉住她，问她有没有事。
“围你们妈呢？”陈厌话一说，边上围观的人都慢慢散开。周知意整理好衣服打算回教室，陈厌盯着她，看着她从他身边经过，瞬间他说：“我还以为你怎么牛。”充满了嘲讽。
她没理他，拉着徐欢走，以后得躲着他了。
这边被晾着的李明宇走到陈厌跟前。“你怎么还欺负女生？”
“她装。”
好不容易熬完这一天，放学的时候徐欢叫住她。
“知意，你有时间吗？”
“嗯？”
“那会你不在，顾怡她们几个组织吃个饭，让我叫上你，新同学嘛，她们打算聚聚熟悉一下，你去吗？”
“你想去吗？”周知意没回答，而是反问她。
徐欢点点头。
“我陪你一起吗？”周知意拿起书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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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欢把她带到一个酒吧里。顾怡给徐欢打了个电话，说203包间。
还没进去外边就能听到
“画一幅画坚定的步伐
走到枯树下面看到开了一朵花
顽强的生命力在建造属于他的家
为了保护身下的那个她
哪怕卑微成一粒沙”
dj版的鲸落。
她觉得刺耳，但也是跟着徐欢进去了，扑鼻的烟酒味涌上来，她还不习惯有点反胃。
进来才发现，不止是2班的人，还有好多人，看着都是不学好的。其中就包括上一世欺负她的张冉。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她们拉她玩游戏，她不好意思拒绝，心理默念别到她。
躲了一会还是没躲过，酒瓶子对上了周知意，意思是该她了。
“真心话。”周知意慢慢开口。
“把这瓶酒喝了。”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声音来源处在她正前方角落里，他穿了一身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周知意一听是他的声音，有些忐忑，躲着躲着躲到面前了，他在酒吧很正常，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嫌她们烦，还跟着一块来了。
“我选的真心话。”
“我让你喝。”
周知意知道自己喝不了酒，她不动，也不说话。
那边的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她知道他来了，眼睛没看别处，死盯着那瓶酒。
“啊”她被陈厌拽住领子硬硬拉了起来，他吸了一大口烟，往她脸上吐。
“咳咳咳”周知意被呛的说不出话，用力推他。
“你他妈装什么。”陈厌开口。
“我他妈怎么你了？”周知意似乎真的被惹到了，骂了他一句，陈厌把没抽完的烟顺手一扔，拿桌子上的酒，撬开，冲着周知意脸就泼，剩了半瓶举着问她。
“喝不喝？”
周知意不敢睁眼，鼻腔里面也有酒，她被呛得一直咳，徐欢偷偷给她递纸，她努力擦干脸上的酒。
10几秒后憋来了一句，
“不喝。”
陈厌听到，把剩下的半瓶酒，举到她头顶，往下倒，周知意被呛到直接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陈厌见她坐下，把酒瓶子一丢，给她拽起来，她眼圈红了，泛着泪，忍住不让掉。
“还装？”
“你说，你说我装什么了？”周知意快委屈死了，但是她不能服软，她知道陈厌就是故意找她麻烦呢。
陈厌听她的语气这样，拉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拽。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在后面挣扎，陈厌手上越劲大。
陈厌把她拉倒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自己洗，待会眼瞎了。”
酒在眼睛里面肯定疼，陈厌见周知意不动，不耐烦的说：“你他妈洗啊，瞎了我不赔钱。”
周知意这才伸手洗，冰凉的水印在脸上，眼泪不自觉留下来，她强忍着，多洗一会。
“刚开学你就这么装。”
“啧，你也不行啊。”
她被陈厌狠狠的讽刺了两句，拿起纸巾擦了两下脸就往外走，还没绕过他，就被他重新拽住。
“我让你走了？”似乎一下就要捏碎她似的。
“放开我。”周知意看见他眼角的痂，别过头，看着门外。
“你命令我？”
“我要回家。”周知意声音都在抖。
“以后在我面前别这么装，除非你弄得过我。”陈厌说完就走了出去，周知意蹲下，眼泪涌上心头，piapia往下掉。
打了个车回到家，洗了个澡，家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想到前一世陈厌，他也是这样的，不管对男的女的都不留情，上一世他没欺负过她，这一世她是真惹到他了。
陈厌好啊，哪不好，上一世为了她戒烟戒酒，为了她不打架，他就是说话狠。
想到上一世陈厌多么爱她，现在呢，只求陈厌讨厌死她。